這邊男修女修爭論不停,不遠處的司傾淚跟禾解語卻聽到前頭有一堆大蓬萊本地弟子之中有一個嬌俏女郎撇撇嘴,說:“如果這些男修知道今早上咱們的李師兄被特別邀約前去那位的居所...怕是該失望無比吧”
她這話有些隱晦跟不滿,旁人自然聽得出來,一個清秀的女弟子皺眉,拉拉她衣袖,說:“也不能這麼說,人家是光明正大邀約的,許是暢談風雅,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師兄一向多才..”
我當然知道,不然至於喜歡這麼多年?
那女弟子垮着臉,哼道:“誰知道呢..反正我是覺得那淵大人肯定不懷好意..而且論姿容,她能跟我們的一葉瀟湘、牧蘭蕁還有夜想容三位師姐相提並論?”
禾解語兩人對於其他倒是不太關注,唯獨這邀約李師兄什麼的...
應該不是那人了。
那人一向不大喜歡跟男*往...除非是長得極好極好極好...
一想到這個除非,兩人忽然有些心塞。
那人才是真正的以色取人吧..堪稱鼻祖。
就在此時,另外一側,蕭寒跟丹子秋站在大樹下面,後者大大咧咧得說:“果然沒看到那君子離,可惜了,原想會一會那攪動風雲的人物,探探她什麼來頭呢~~沒想到真的沒來,也是,被天罰糾纏上,沒飛灰湮滅算好的了...誒,那人是誰?”
廣場上熙熙攘攘的熱鬧忽然安靜了幾分。
因爲他們沒看到君子離,卻看到了天際按落的雲頭。
一羣人出現,統一的武道長袍。前頭四人帶頭。
兩男兩女。
兩個男的四方天地大概所有修士都認得。
一個痞氣十足,穿着無袖緊身衣,下面是長褲獵人長靴,嘴上叼着一根不知道從哪兒摘來的蘆葦..
那眼神,那氣場...痞氣十足。
另一個男的就是另一個極端了,斯文如書生,但是眼中偶爾精光暗閃~
一看到這兩人。諸人就有些炸開鍋了。
“是羅浮的土匪跟土匪軍師!”
一聽到這樣的話。司傾淚淡淡一笑:“是羅是匪跟趙世風,有名的組合...不過這些年羅浮又多了一個組合”
她的目光流轉,跟禾解語一同看去。
在這一剛一柔的兩個男人身邊的那兩個女人並未被遮掩風采。反而跟對方的“不和諧”形成了鮮明的...冷漠。
寧靜遠的涼薄冷酷跟雪之魚天性的冷淡完全隔離了那兩個男人,就差掛一個牌子說我們跟這兩個人不是一道的了..
羅浮位列四列仙道馬車之一,自然引人注目,尤其是這些年誰都知道羅浮出了兩個頂級天才。
“羅浮雙姝。一個寧靜遠,一個雪之魚..果不凡”蓬萊內庭之中。幾個正在交談的至尊忽然說。
“自然不凡...否則天武那眼高於頂的人怎麼會厚着臉皮求人家認師..聽說還跟羅浮的仙吵起來了...若不是五年前.”
另一個至尊的話點到輒止,似乎有些忌諱。
因爲那一天死了一個仙。
這種死亡讓一向養尊處優的他們無比清楚得明白自己得命在一些存在比狗還不如,一如外面那些弟子得力量在他們面前殊爲薄弱。
“說到寧靜遠,那個劍淵的名劍...”
裡面的人在說話。外頭的陰冷已經對上了寧靜遠。
一冷對一冷。
五年前..寧靜遠可殺了不少陰家的人。
陰冷微笑:“寧姑娘,別來無恙”
寧靜遠:“沒見過你”
四個字梗你!
陰冷眼睛一眯,還未開口就聽到一道粗獷的豪邁嗓子爆出來。
“呦呵。人來得不少...陰冷,你這腎虛男腎病看來還沒好。聽你這說話的腔調,貓兒似的,果然是從你那嬌小的腎的縫隙裡憋出聲來啊..”
噗!
正在喝茶的不少貴公子天才或者巨頭們都噴了。
禾解語跟司傾淚對視一眼。
爲什麼覺得這人莫名順眼幾分?
——因爲像了一人啊我去!
羅是匪可不知道自己get到了某些人的點,他咬着那蘆葦,還問旁邊的斯文男,說:“阿風,你說呢?”
斯文男微笑,點頭:“土匪你這話有失偏頗了,也不單單是陰冷公子一人這樣...他身邊的人大概都如此,所以咱們必須以偏概全..”
“哦,對的對的”土匪搖頭晃腦,笑得猥瑣..
草泥馬!
陰家的人蹭得就冒了光火!
只是還未開罵,那土匪就噗得一口吐了蘆葦擼起袖子,怒罵:“臥槽!還想打架是吧!沒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的人,我們羅浮的姑娘是你們能羞辱的!我們羅浮一百零八羅漢光棍遍地是,女的比師尊還少,好不容易來了兩個鎮宅美師妹,你丫竟然還想動手了!阿風,快,操傢伙,揍他丫的!”
斯文男微笑:“打架不好,一點也不斯文...左邊三個歸你,右邊三個歸我”
他拔出了劍。
羅是匪拳頭凝了霸王之威...
全場的人都看傻了。
陰冷:“...”
他好像就說了姑娘,別來無恙...
陰家的人悲憤欲絕。
臥槽啊!果然如傳聞一般,這兩人特麼就是流氓土匪無賴蛇精病!
眼看着就要轟轟烈烈pk來,大蓬萊的弟子回神了,急忙過來勸架...
雅蠛蝶雅蠛蝶...
其餘人樂得看好戲..羅浮果然一如既往霸道粗獷啊~~
“不行,他欺負我們羅浮師妹,我堂堂男子漢怎麼能坐視不理!”
“兩師妹是我們羅浮的鎮宅之寶,絕對不容羞辱..”
一文一武兩土匪就這麼跟陰家杆上了。陰冷一向注重顏面,本打算找找寧靜遠麻煩,卻沒料到這兩個本該與兩個新銳爲敵的老牌天才會這樣...蛇精病!
pkpk來pk!
兩個鎮宅之寶卻是一點導火線的自覺都沒有,一個跟自己的妹妹妹夫說話,一個好像雲遊天外似的扭頭看着遠方天際...。
“來了”
寧靜遠輕輕一句,遠方一束劍光飛射而來,諸人下意識擡頭看去。
“是劍淵的人..”
“劍淵...”
劍淵只有一個人。所以只有一束劍光。那劍光懸空,無視了pkpk的熱鬧景象。
落地後,一甩光。露出了真容,那月牙錦袍中露出一隻手,細長漂亮的手指夾着一張請帖。
“劍淵名劍”
葛青多看了眼前這個比女人還漂亮不知道多少的超絕劍客,這冷清禁慾又鏗鏘玉骨的氣質太特麼誘人了。他晃神了之後才接過請帖:“名劍公子...您是一個人?”
他不是都記得所有勢力的,哪怕記住。一時間也分不出來。
“嗯”
嘶!
不少人倒抽一口涼氣。
丹子秋驚詫,忍不住道:“一個人代表整個劍淵?這名劍到底什麼資本,讓劍淵的態度這麼...”
蕭寒手指把玩一片落葉,對丹子秋說:“日後對這個名劍客氣一些”
“啥?”丹子秋有些不滿。他什麼人,就算是劍淵的第一天才也不能讓他低頭,蕭寒這小子怎麼越發畏首畏尾了。
蕭寒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不多言,只是指尖一彈。淡淡道:“劍淵後面背景很大,那名劍應該已經被看上了,而陰家後面是什麼勢力你比我更清楚...你若是動她,牽一髮動全身,保不準把整個落丹牽扯進來...你們落丹目前還是中立的吧..而星宿已經偏向了神族”
所以落丹只能選擇中立或者反一個方向。
如果輕易動了一些人...這個立場就得改變了。
丹子秋也不是個蠢的,馬上秒懂,卻也狐疑蕭寒到底還知道些什麼,好像這廝來蓬萊是別有所圖,所以...
他正要說什麼,忽然!
天穹一端那鋒利如梟的聲音逼來,轉頭看去,沒有看到其他,只看到一條可怕的純黑裂痕在偌大的明朗天空撕裂開來....
那是讓所有人心驚膽戰的鋒芒跟森冷。
就那樣無遮無攔得切過長空...
大蓬萊的人一驚!
內庭之中的諸多至尊雲裡霧裡...
還未指示或者反應,後頭又傳來一個人逼近的氣息。
有些熟悉..
未看清人,便是聽到對方低吼:“老頭,你特麼還喝酒!快去小蓬萊!!!”
是李端硯!!!
蓬萊的人認出來了,內庭之中一個老者一怒,剛要罵罵這弟子,卻看到自己的弟子氣息不穩,顯然是拼盡全力用了最快的速度飛來,必然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未多問,這老頭從閣樓中飛射而起,朝小蓬萊刷的一聲飛射過去。
另一端的諸多至尊,其中好幾個都是監察使,因爲不久前蓬萊決定因此清閒了下來,一羣人喝喝酒談談心好不暢快,此刻一看這動靜哪裡不知道肯定出事了,所以也緊隨其後...
一下子不下十個至尊飛射,那速度,那氣勢自然嚇到了這裡諸多貴賓。
“看來是出事了啊”
“怎麼回事?”
禾解語幾人眉頭一壓,她們還感覺不出剛剛那一道鋒芒是誰,但是小蓬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