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於震驚,莫小桐已完全說不出話來,她知道他恨她,可是,卻沒想到,在他的心裡,自己居然是這樣一種‘身份’。抖着脣,她連牙關都開始打顫,蒼白的小臉上,原本委屈的淚水,也似被怒氣蒸乾,只剩下惱羞成怒的怨憤,氤氳於眸間。
“生氣啊?生氣就滾吧,沒人留你,我肖奕還沒有下作到,要去花錢睡一個一條玉臂千人枕的香爐。”
他刻意加重了語氣,在說到花錢兩個字的時候,甚至語調冰冷,他知道這樣會激怒她,可他就是故意的,她越生氣,她越痛苦,他就會感覺越‘快樂’,他甚至有些變態的覺得,那種感覺,無可代替。
“如果,你覺得侮辱我你會覺得快樂的話………”
將已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生生逼回眼底,莫小桐挺直了脊樑,望向肖奕的眸間,有一種望不透的霧氣騰騰。
貌似優雅地掐滅了手中的煙,當那尚未燃盡的菸蒂,被冷冷丟棄在琥珀色的菸灰缸中,肖奕已嗜血擡眸,對着莫小桐,字正腔圓地說了一個字:“滾!”
強忍了許久的眼淚,終還是不甘心的滾落,莫小桐抖動着雙脣,倔強道:“我不走。”
‘啪’地一聲,肖奕拍案而起,面色猙獰地衝她大吼:“滾,否則………”
任眼淚如珠而落,莫小桐終還是痛苦的閉上了眼,任他傷人的話語,在耳邊環繞,她純白襯衣的鈕釦,已被她一粒粒解開:“如果肖總覺得吃虧了的話,那就先驗貨吧。”
纖白的手指,順着衣緣探入,指過之處,露出她雪白圓潤的肩頭,再然後,是那猶帶着幾分神秘的純黑色胸衣,再然後,他已不能呼吸………
她的肌膚,如雪似冰,在黑絲的映襯下,透着近乎魅惑的瑩光,肖奕微張着嘴,不敢置信般盯着那大片的雪白,許久許久,都不曾吐出半個字。最終,他還是艱難地別開了臉,極力剋制着自己內心翻騰着的慾望,用近乎嫌惡的口吻,鄙夷道:“我再說最後一次,滾,馬上滾!”
想過要放棄,卻還是不得不放下尊嚴,離開勁萊集團,便等於親自掐滅了最後的希望,她可以忍受他的侮辱,也可以理解她的殘忍,只因,他就是他,無可代替。可面對他的鄙夷,她卻不能開口爲自己解釋半分,她不是他想的那種人,可爲了生存,她卻做了讓他最痛恨的事。她也很委屈,她也很痛苦,可是,當人被逼至絕境,她能選擇的,已只剩縱夜沉淪。
莫小桐的手,仍在繼續,像是在花間飛舞的蝶,一點點,一片片………
從上衣到長裙,從胸衣到內褲,當她雙手環胸,羞羞答答地將自己完全展現於他的眼前,他的眸間,已只剩熊熊大火在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