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當家的?”
此時此刻的司徒人傑汗毛炸豎,生活在東海的修士沒有人不會知道這三個字代表了什麼。
正片東海,敢叫二當家的只有一人!
這尊真神居然在這座船上,還和李小白待在一起?
而且自己方纔居然還調戲了對方,要將對方帶回自己的宅邸疼愛一番?
司徒人傑感覺自己的瞳孔都在顫抖,每個毛孔都在打顫,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自己嘴真賤,爲何就沒有提前發覺英叔身上的不對勁呢?
“呵呵,剛纔不是挺狂的嗎,要將我捉回司徒家?”
“怎麼,現在認慫了?”
六壬似笑非笑的盯着英叔,眼中寒芒閃爍,區區一個後輩還不夠資格讓她正眼看待。
“不不不,方纔是這混賬有眼無珠,冒犯了前輩,我這就將其帶回東海,接受刑法堂的懲罰,只求前輩能夠看在司徒家與三當家的交好的份兒上,放我這侄兒一馬!”
英叔嚇得亡魂皆冒,連連擺手,立刻擡出了身後勢力祈求一線生機,二當家的若是想要殺他,連修爲都無需動用,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司徒家與東海三當家的交好,看在三當家的面子上,對方應該也不會太過爲難自己。
不過家族內有傳聞說二當家與三當家有些不合,這讓他有些心裡沒底。
“是啊,前輩在上,是小的有眼無珠,不小心冒犯了前輩,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您老大人有大量,就將小的當個屁給放了吧!”
一旁栽倒在船頭的司徒人傑此刻也是爬了回來,不斷的抽自己嘴巴子,聲淚俱下,祈求二當家的能放他一馬。
“李公子乃是我東海的貴客,是我親自請來的,我罩的,懂嗎?”
六壬眼神微眯,淡淡的說道。
“懂,懂,李公子,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馬吧!”
司徒人傑膽寒,衝着李小白磕頭作揖,今日是死是活,就看這二人一句話了。
“呵呵,司徒兄,你跪地求饒的樣子,真醜。”
李小白笑眯眯的說道,言辭之中盡是譏諷。
“是啊是啊,我真的很醜,只要李公子今日願意放我一馬,往後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儘管吩咐!”
司徒人傑徹底豁出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面子什麼的都是浮雲,再者說了,這裡也沒有其他人,再怎麼端着架子也沒人知道,還不如干脆點,直接跪地求饒就好。
“李公子,你來決定吧?”
六壬緩緩說道,這種與小輩計較的事情,她沒有興趣,而且司徒家,的確是與三當家的交好,事關大局,就衝着這一層關係,她就不可能多做爲難。
“嗯,司徒兄修爲太差,層次太低,身上已經沒有多少油水可撈了,就讓你家英叔將身上的空間戒指交出來吧,就當是你們二人的買命錢了。”
李小白朝着英叔勾了勾手,示意對方自覺一點。
“是啊是啊,小的修爲太低,李公子看不上也實屬正常,英叔,趕緊將空間戒指拿出來交給李公子啊,回頭我會讓爹爹補償你損失的。” щщщ тт kдn c ○
司徒人傑頻頻點頭,衝着身後的英叔不斷擠眉弄眼的說道。
英叔弄死司徒人傑的心都有了,全是這在外惹是生非的侄兒乾的好事,現在居然要讓他來買單。
空間戒指中可是積攢了一個修士大半輩子的寶物,其中不乏有些自己都捨不得用的寶貝,此刻居然要全部交出去,肉疼的不行。
“英叔,快給他呀!”
“你也不希望看着自己的侄兒出事吧!”
“今日的損失,家族一定會補償你的!”
司徒人傑不斷催促道。
英叔面色陰沉的可怕,瑪德,補償?
家族拿什麼補償,自己空間戒指中的寶貝,不少連司徒家看了都會眼紅,這小子什麼都不懂,只會在那瞎鬧!
面色變了數變,最終眼神發狠,一咬牙取出了三枚空間戒指,有六壬這個頂尖高手在,藏空間戒指是沒有意義的,弄不好引得對方不悅,說不得還會交代在這裡。
索性直接將身上的家底盡數奉上。
李小白眼神驚異,這傢伙倒是很上道,如此自覺,倒也是省去了自己的一番功夫。
接過戒指,微微一掃,全是好東西,大乘期強者的家當,底蘊絕對是豐厚的,沒得說,又是數十萬極品靈石入賬,外加數不清的天才地寶,自己的地獄火應該可以晉升到一千米的初始範圍了。
“嗯,很不錯,很懂事兒,你們可以走了,下次在外行走,把眼睛擦乾淨一點,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是不能得罪的。”
李小白收起了空間戒指,將此前墨老的話原封不動的返還給了司徒人傑。
“是是是,我知道了……”
“李公子放心,回去以後,我定會好好教訓這小子!”
英叔連勝道謝,伸手一搭司徒人傑的肩頭,兩人瞬間消失在了戰船之上,隨即一旁的那巨大商船十分倉促的調轉船頭,飛也似的離去了。
“沒想到東海之中還有這中愣頭青,原本是衝着我來的,沒想到讓前輩也受了牽連。”
看着戰船離去,李小白收回目光,緩緩的說道。
“無妨,這司徒家近來如日中天,生出了不少的小心思,能夠藉機敲打對方一番也好,只是沒有想到如今的世家子弟,行事作風已經跋扈到了這種程度,若是讓南冥知曉,恐怕又要頭痛了。”
六壬眼中寒芒不減,聲音冷冽的說道。
方纔那司徒人傑強搶女修的模樣,可是歷歷在目的,若是在此地的不是東海二當家,而是一個普通女修,不就落入了對方的魔掌嗎?
最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司徒家的公子居然帶着大乘期高手尋仇暗殺,如今行事,簡直不將東海的規矩放在眼中。
一想到凌雪兒大鬧邊疆第一戰場的情景,她就覺得一陣腦仁疼,若是輩女兒國打上門來,她還真不好做,畢竟是東海理虧,再加上那是個瘋女人,悍不畏死,很棘手。
看樣子是時候該整頓整頓東海的風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