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八部滅經”,是上古修士修煉的八系頂級修煉**,適合不同靈竅屬性的修士習練。
這八種**分別是:金系的《破碎滅經》;木系的《萬靈滅經》;水系的《上善滅經》;火系的《無焰滅經》;土系的《磐石滅經》;風系的《浩渺滅經》;雷系的《九天滅經》和祖系的《武宙滅經》。
看了八個**名稱,最讓陸爲好奇的是祖系的《武宙滅經》,因爲他修煉的幻容術便是出自這武宙滅經。
當初在內門選拔時,他殺死項進,得到幻容術**時,還曾對這書名《武宙滅經之三幻容術》很是好奇過。
而且,他使用幻容術到如今,一直沒被人真正識破,原本他還疑惑這麼一門簡單**爲何如此神奇,現在看來,並不奇怪,畢竟是祖系**內的一門技藝。
而“祖系”一詞他之前也聽說過,在靈竅修煉中更是傳說中的存在。
一般人初踏修仙路,讀那《竅經》時,都只注意那句“水火竅通,則移竅生風,水土竅通,則移竅生雷”但誰也不會太過留意那句“六竅齊通,則祖竅生宙”。
因爲從來沒人相信修仙界有通了六竅,並最終貫通祖竅,達到七竅全通的人,即便是聖州傳說中的陽神期老怪也不過是個通了“金、木、水、火、風移竅”五竅的絕頂天才。
在人們想象中,通七竅的人,恐怕已經是上界的神仙了。
所以,祖系**有多麼駭人聽聞,由此可見一斑,這讓陸爲禁不住又對那幻容術刮目相看,心中更是胡亂猜測着,若是真有全本的《武宙滅經》,恐怕要上天入地,武碎虛空了。
不過,猜測終究不是現實,很快陸爲便啞然失笑,自己這麼激動,搞得好像已經得到八部滅經一樣,還真是癡人之舉。
暗暗自嘲一番,陸爲收回心思,投入到《破碎滅經》的習練之中。
金系靈力與土系恰恰相反,土系穩固凝重,**中防禦重於攻擊,而金系則不然,金系講究破殺之意,而破殺的至高境界便是無堅不摧,所向無敵。
體會到其中奧義,陸爲修煉起來便摒棄以往沉穩保守的心境,運功行氣中都透着股不羈和霸道,彷如現在天下萬物都是自己的仇敵,要一刀破之。
而他已經達到精通境的土靈力,對修煉金靈力有了巨大的輔助作用。
按五行相生相剋之理,土正是生金之物,土靈力的穩固,成了金靈力凝聚的後盾,有源源不斷的土靈力補充,陸爲可以不顧一切的將金靈力全部調動凝聚起來,修煉速度快上不少。
這般修煉了不足半月,陸爲驚喜的發現隨着自己金靈力的精純,培元初期修爲已經達到了巔峰,於是,他毫不猶豫的開始閉關衝擊瓶頸。
到了培元期,每晉升一次已經不似化氣期時那麼簡單,所以陸爲這次閉關持續了很久。
不過,有了之前穩固的積累,再加上金土兩系靈力的提升,以及大量靈精的輔助,突破倒比預想中快了許多。
兩個月後,陸爲結束了漫長閉關,在自己二十二歲生日的當天,終於晉升到了培元中期。
突破之後,陸爲既興奮又感慨,八年了,從自己通竅,走上修仙路到如今,已經八個年頭了。
八年前他還是個挑水劈柴的打雜童子,如今卻已是個培元中期修士,若是當年在玉竹觀時,有人告訴他短短八年之後,他便能有和觀中四大執事比肩的實力,有和門主叫板的資本,他怎麼也不會相信。
但如今,不可能的事情卻變成了可能,怎能不讓他感慨世事的難料。
又花了一個月時間,徹底穩固了培元中期修爲後,陸爲有了想要離開此地的打算。
畢竟他已在此躲了大半年,想來那大十殿的風頭應該過得差不多了,而他在離開南無妖森林之前,還準備去趟蠻靈部落。
當初在小十殿中他與賈洹也算是忘年之交,而且,不是對方贈斧,自己恐怕早已死在那小十殿補給點地下。
於情於理,他都覺得該去走一遭,順道他還想從蠻靈部落購買些妖銀,若用那種堅韌鋒利的材料,打造把破殺利器,倒正適合自己現在的金屬性**。
而賈洹之前贈他的小斧,雖說也不錯,但終究有些不太趁手,他早已使慣了飛劍和黑鐵大斧,還是對刺殺靈活的小巧飛劍和霸道威猛的大型殺器比較感興趣,將洞府中一干物品收拾妥當,與主事打過招呼後,陸爲緩緩出了洞府租住區,正準備御劍離去之時,他突然想起當初買書的羽閣,想起了那紅臉主事欠抽的面容。
雖說沒有深仇大恨,但陸爲在臨走前還是想去教訓他一番,不過,那羽閣在獵鷹商會的分壇內,而那主事也是培元修爲,實在有些不好下手,得想個巧妙點子才行。
思慮一番,陸爲覺得想這種壞點子自己實在不在行,於是神識中吼了一聲:“吃貨,想不想去整人!”
“整誰?還有這等好事?”吃貨興奮的腔調頓時傳來,這次答應的倒比平常快許多,僅次於告訴他吃東西時的反應。
陸爲暗笑一番,便將那紅臉主事的可惡說給了吃貨聽。
“這老東西,我有個主意,等下看我的吧!”吃貨一等陸爲說完便馬上有了點子。
陸爲心中暗笑,果然是“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說起做壞事,還是吃貨拿手。
於是,兩人略一商量,陸爲便徑直去了羽閣。
在閣內象徵性的轉了一圈後,陸爲拿了個玉簡到了門口的主事跟前,一臉恭敬道:“敢問主事前輩,這書籍複製要多少仙財?”
“一顆二品山河玉!”主事還是那副頭不擡,眼不睜的模樣。
陸爲頓時一臉難堪道:“這麼貴,在下所帶仙財不夠,改日再來借吧!”
說着,他又將那玉簡放回原處,大步出了羽閣。
“窮酸小子,還想來羽閣借書!”
聽着身後傳來的嘲笑,陸爲嘴角禁不住彎動一下,心念道:“吃貨,隱蠶絲可繫好了?”
“廢話,又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繩子系他腰上了,結實的很,你就等着看好戲吧!嘿嘿!”
陸爲也一臉笑意,心中暗道:“吃貨,恐怕你比我更急着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