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快半個月,在蘇曉曉以爲自己即將陣亡之際,劉嬤嬤終於說出了讓所有人激動不已的話。
“明日小姐們不用來了,老奴已將能教的都教給了各位小姐。此後,小姐們若能得到聖上寵幸,老奴也會替小姐們高興。三日後皇上會在興慶殿召見各位小姐,到時太后也會到場,各位小姐都回去好好準備吧。”
“多謝劉嬤嬤教誨”
輕柔嬌媚聲音讓蘇曉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宮中真是噁心死人不償命。
蘇曉曉回到自己的地方,連飯也不想吃的直接倒頭就睡,託劉嬤嬤的福,她現在晚上只是輕微失眠,大部分時間還是能入睡的。聆然和凝露見識了蘇曉曉這半個月來的辛苦,識趣的退了出去,讓蘇曉曉睡個夠。
安靜的房中,窗子突然拂開,一道白色的身影進入房中。
白衣看着月色下安靜的睡顏,複雜的眸色微閃,手中的藥幾乎要被他捏碎。最終,清俊的面容依舊冷淡,卻露出幾分不甘,將一個荷包放在蘇曉曉枕頭邊上,隨後飛身離去。
白衣剛飛身離開,就察覺到身後有人跟隨而來。
言必真奉上官君臨的命來儲秀宮查探,不想卻看到有人闖入儲秀宮。連忙飛身跟上,但身影卻在自己即將看清時,消失不見。
天色微亮,蘇曉曉迷迷糊糊的醒來,剛轉頭,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清幽香味。
伸手摸了摸,原來是一個荷包,香味不錯,倒有點想記憶中的薄荷的香味。蘇曉曉坐起身,點了蠟燭,纔看清荷包的樣子,純白的荷包。
這種顏色,蘇曉曉腦海中只能想起一人。蘇曉曉當即把要將荷包隨身攜帶的想法遏制下去,將荷包藏到枕頭底下。
天終於大亮,蘇曉曉感受着寅卯之交的過去,心情大好。雖然她沒有睡覺,但是這和不能睡覺是兩碼事。
黑白分明的眸子一轉,蘇曉曉推門,叫道:“凝露,聆然!”
凝露和聆然聽到聲音,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趕來。
凝露道:“小姐,你又遲到啦!?”
蘇曉曉笑着搖搖頭,“不是,你們小姐我已經自由了。我交代你們的事情,有沒有忘記啊?”
聆然皺眉,久違的頭疼感覺再次傳來。
凝露也只有在這個事情上,和蘇曉曉保持着一直不變的默契,“當然沒有,小姐放心,凝露早就準備好了。”
蘇曉曉拍着手,道:“恩,好,吃完早點就開始,聆然,這次不許再缺席。”聊八卦,聽八卦當然是要人多比較好。
聆然對蘇曉曉的這個愛好,一直持否定態度,“小姐,若是讓老爺知道了……”
蘇曉曉搖了搖手指,道:“聆然,現在是在宮中,不是在府上,這一招不管用的。”
蘇曉曉雖然爲人懶散,但對某些原則卻是堅持得可怕,比如這上一世的愛好,無論時光怎麼變遷,她一直都完好的保留着。
現代的時候,每當有人對她的這個喜好感到意外時,蘇曉曉就會拿出一句話來捍衛自己。
“曾有一個女性心理學家說過,如果一個女人對八卦不再感興趣,那麼她一定或是即將出問題。”爲了自己的健康,蘇曉曉名正言順的做着與懶女形象完全不符的行爲。
蘇曉曉吃完早膳後,就興致勃勃的等着凝露和聆然到來。
但是八卦沒來,來的卻是福公公那尖銳的嗓子。
“蘇小姐,不知準備在殿上表演什麼節目?”
蘇曉曉眨了眨眼睛,愣愣的看着劉福。
福公公笑着道:“興慶殿上,小姐們都要表演才藝,不知蘇小姐準備表演什麼,老奴需要記下,好讓皇上過目。”
聆然見蘇曉曉的樣子,連忙開口道:“福公公,我們小姐準備了幾個節目,只是還沒決定好要哪個,不如等決定了,我再去告訴您,如何?”
劉福頷首,恭敬道:“自然好,蘇小姐好好想着,老奴等着便是。”
蘇曉曉回過神來,乾巴巴的笑着道:“我不小心給忘了。”事實上,她就沒往心裡記過。
凝露發愁的道:“那小姐打算怎麼辦?”這麼多年,她就沒見小姐彈過琴,或是畫過畫。
眼見美好時光就這樣飛走了,蘇曉曉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道:“大不了不表演”
“小姐,不行的。入了儲秀宮的秀女,如果沒被選上,就會被送給其它大臣做妾,到時候可就糟了。”見蘇曉曉疑惑的看着她,凝露補充道:“這是我聽洗衣房的宮女的說。”
蘇曉曉知道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真的該好好準備了,當即坐起身,冷靜的道:“聆然,你去打探一下李夢馨和姜若梅準備表演什麼,還有他們的衣着顏色。另外梅香殿和竹青殿兩人的衣着款式也打探來。”
“是”
凝露見蘇曉曉說完,連忙道:“小姐,那我呢?”
蘇曉曉輕笑道:“凝露不必着急,我有話問你,你可有打聽出皇上的喜好,還有性情,或是其它?”
凝露欣喜道:“有有有!除了上次我和小姐說的,皇上爲何現在才納妃的原因外,我還聽說,皇上是難得的美男子,長得……呵呵,小姐別生氣,我錯了。我的意思是說,很多宮女都說皇上爲人溫和,即便是對她們也是一臉和善,朝中幾乎沒有人見過皇上動怒。”
幾乎沒有動過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