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等待

大祖祖在這間房子裡呆了足足一個月,而這間房子由於受到大祖祖釋放的脈弦,變幻異常。時而膨脹到雲團狀態,時而又塌縮到如刺蝟身體的狀態,無數芒刺爆發着極光,如果不是事前大祖祖已做了佈置,恐怕這兆麟山脈的所有生態物質會瞬間消亡或者石化。

大祖祖由於釋放了大量的脈弦,她的身形開始變得柔軟,隨着那些脈弦不斷地輸入進兩個孩子的身體,她的身體已開始逐漸透明,慢慢地如藤蔓一樣散開所有脈弦,緊緊地裹住兩個孩子的身體。

瑟克瑟人的形成就如人類的形成一樣,是由於在時空中極特別物質環境中,所在星球上所產生地元素所決定的。地球的生物鏈以水爲源,瑟克瑟的生物以火爲源,不過瑟克瑟人的智慧和生命長度更加寬泛,只是生存環境更加嚴酷,這也就是瑟克瑟人的智慧發達的原因。

大祖祖在犧牲自己的元素晶石後,現在的樣子就是古老的瑟克瑟人的身形。他們的能源來自時空物質的精華,具有超強記憶的功能,他們的身體是由幾萬萬億根脈弦組成,由星球地心的元素晶石驅動身體,他們的變幻能力非常卓越,這也就是來到地球后,選擇人類這個高等智慧的外形作爲生存工具的需要。

大祖祖的身體開始恢復原狀,也慢慢封閉了脈弦的輸出,只是現在的大祖祖正如人類的老人一樣衰老了。那兩個孩子的身體已經恢復如初,面部開始紅潤,這兩個已經是類人的孩子看來是挺了過來。

澶爰人和另外兩人送大祖祖回了飛船。柏炙子和其他人分別守候在自己孩子的身邊,兆麟山脈也恢復了地球的生機,那些升騰的雲團格外曼妙,到了夜晚,那偶爾的無色極光極致地釋放着瑟克瑟人喜悅的心情。

柏子升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看見母親微笑地看着自己,便問道:“母親,您爲何如此高興?”

“看見升兒好好的,母親當然開心了。”

“咦,母親,我們不是在看煙花嗎,怎麼我生病了嗎”

“是的,你在看煙花的時候又犯病了。不過,你看你不是又醒過來了嗎。子升,你覺得怎麼樣,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母親,我想起來了。”

“好吧,來,我扶着你。”說着,母親扶着子升起牀,在屋子裡活動活動筋骨。

子升感覺這次醒來後,和以往很不一樣,感覺身體特別輕鬆,握握拳頭,很有勁,特別是呼吸很充沛,一點不像從前那樣有氣無力的。

子升和母親來到屋外,那些星慧子立刻圍了過來,子升開心極了,馬上從兜裡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石籽,和他們玩起來了。母親看着已經恢復健康的兒子,極時安慰,此時她知道全山脈的族人都在歡喜中,這種歡喜還包括那兩個更小一點孩子的康復,他們和子升一樣健康如初了。

高山江河年輪的更迭深沉而內斂,常在其中生活的人久了就會忘記時間的存在,這對於瑟克瑟人非常的適合。柏子升沒有意識到時間的箭頭遠比他自己感覺到的快多了,如果他知道就在他認爲的幾個月的家鄉經歷,其實已經是一個人類幾世人生了,那他的小腦袋肯定會炸開了。

柏炙子和族人都感知到大祖祖的指示了,他們都繁忙的做着準備。

子升又可以和小朋友玩了,只是天天在一起玩的總是弟弟淳于一和妹妹綾子梅。他問過母親,爲何其他小朋友不過來一起玩,母親告訴子升,其他孩子已經離開回來家了。子升對於其他孩子的離開道是沒有多傷心,因爲自己和母親早晚也會回家的,這之前母親就說過,回來只是治病。其實,到了家鄉,子升就感覺特別親切和依賴,他很想以後就住在這裡,這裡所有的東西好像就是自己的身體一樣親切,可母親非常決絕地告訴過他,將來他們一定會離開,子升也就不在想關於留下來的事了。

最近子升和弟弟妹妹的日子可是不輕鬆了,因爲澶爰人老師和兩位族長天天看着他們沐浴和學習。他們並不清楚在哪個地方沐浴,因爲沐浴時,要求他們的眼睛被蒙上。子升在沐浴時,他感覺很是熟悉這水的氣味,還有身體和水的接觸的感覺。其實子升以前在病中睡眠時就曾被置於這水裡養護身體。

給這幾個孩子養護身體的池水,乃是瑟克瑟星上的絞液,外形如同水一樣,不過這裡面的液體乃是極重的位子素組成,不僅可以去除瑟克瑟人身體的污垢,還可以同時修復身體的殘缺及損壞。之所以,不讓孩子們看見,也是因爲他們還不清楚自己的身體構造和自己的來歷。可以想象得到,孩子們在沒有明白自己的出處時,突然看見自己的身體的變化,是何等恐懼!

子升的學習課程是自己的兩位老師教授,而兩位叔叔也時常帶他去做許多實驗課,當然大伯不在了,的確讓子升傷心了好一陣子。那兩個小孩的課程卻是由一位剛從山外來的老師教授,他那走路的樣子常常惹得三個小孩大笑。大家都叫他郝老師,每每有人問候他時,他便深深鞠躬還禮,關鍵的是他那身極怪的衣服,在還禮時硬是如樹杈一樣支着他,很吃力的才能低下身子,頭是低下了,可那個腰板卻生生下不去,那一臉的尷尬可想而知。不過時間久了,山莊裡的人也都習慣了,但三個孩子卻因這位老師的到來,多了許多共同的話題。

柏子升自從病好以後,發現自己的頭不在痛了,許多之前模糊的東西漸漸清晰了,他能自己找到叔叔的宅院,也能透過那些雲絮看見許多庭院的位置。最近,子升和星慧子的猜謎遊戲有了逆轉,他常常能猜到星慧子張開的小嘴是哪個角兒,有時爲了捉弄星慧子,就假裝猜錯,待星慧子吃到石籽後,他就迅速用手掐住星慧子的小嘴,搞得星慧子在他的手上急速的旋轉,就像一朵小旋風,子升可高興看到可愛的小旋風,而星慧子也開始耍心眼,和子升開始了新一輪的智力遊戲。

大祖祖指示柏炙子次日凌晨帶子升登山。柏炙子和澶爰人老師將這些日子大家的收藏聚在一起,今日晚間子升將得到他人生的第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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