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可曾想過,若任北弼不肯與你我合作,該如何?”邪尊突然冷哼一聲,話鋒一轉,問道。
青年微微一怔,眼中閃過濃重的殺意,冷道:“若他肯合作,便暫且讓他逍遙上一段日子,若是不肯,哼哼,只待我獨攬朝中大權之後,便揮兵討伐龍國,再加上你的手下暗中相助,想要剷除龍國,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後者所要付出的傷亡會比較大一些而已。”
“嘿嘿,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雄心大志非一般人可比。你先稍等,我感應到了飛鷹豹的氣息,待我去見一見他,我們再做打算。”說話間,邪靈源中很快沒了邪尊的聲音。
青年目光深邃,凝視着宛如無底洞一樣黑漆漆的邪靈源,臉上漸漸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
很快,百里之外的乾坤湖面風起浪涌,方纔還晴空萬里的天空烏雲滾滾,電閃雷鳴,一個龐大的身軀正在上空盤旋着,碩大的翅膀每扇一下,便會產生毀壞力極大的狂風,不時掀去巨浪。
不多時,偌大的乾坤湖宛如一鍋沸騰的熱水,不斷翻滾着,吐着氣泡,看樣子似乎又是那麼東西將要從湖底出來。
果然,隨着湖中心水花翻滾的愈來愈厲害,湖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疾速地旋轉着,彷彿擁有吞噬一切的力量。
漸漸的,漩渦中心浮現出一雙黑色鹿角,不多時,隨着漩渦的速度加快,一個黑色的碩大龍頭終於露出了水面,望向半空中的飛鷹豹。巨大的嘴巴緩慢開口道:“怎麼只有你獨自回來?無情殤等衆爲何不前來參見本尊?”
“尊主,我們此行並不順利,第一次攻擊本來快要將楊風等人置於死地之時,突然靈尊現身,屬下想尊主應該是很明白靈尊的實力的,屬下等實在不是靈尊的對手。無情殤當場被靈尊斬去尾巴,我等自知不敵,只能是暫且放棄。望尊主責罰。”飛鷹豹輕輕閃動着翅膀,懸停在邪尊面前,等待着邪尊開口。
良久,邪尊無奈地說道:“靈尊的實力我自然是知道的,這一次不怪你們,既然暫時不能將他們置於死地,便等到本尊出世之後親手了結他們的生命。既然靈尊現身,無情殤等爲何還不回來?難道是準備等死麼?”
飛鷹豹聞言,聲音低沉下來,道:“尊主有所不知,我與他們三個已經失去了聯繫,但前日回來之前,聽到一個消息,有人看到驢虎獸被人斬殺,身首異處,後來屬下親自去查看了現場,據現場看來,屬下想,殺死驢虎獸的那人定是楊風。只有他手中仙器飲血劍纔能有那麼大的威力。”
邪尊凝視天空滾滾黑雲,雙目中透着威嚴與邪惡的氣息,一聲狂嘯,風起雲涌,乾坤湖頓時掀起數十丈高的巨浪,天際電閃雷鳴,火星亂竄,狂風暴雨的前兆是如此的可怕。
“如今,我們要再次地掉下來,暫且保存實力,待本尊出世!沒有本尊的命令,不尊輕舉妄動。好了,你去吧。”邪尊說罷,迅速沉入湖底,隨着邪尊和飛鷹豹的離去,乾坤湖很快恢復了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邪靈源盡頭,青年依然負手而立,沒有移動過的痕跡,只是眉頭緊緊鎖在一起,似乎在想什麼心事。
一聲龍吟將他從沉思中喚醒,邪尊有些沉痛地說道:“世事難料,恐怕我們的計劃要加進進行了。”
青年從邪尊消沉語氣中感覺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忙問道:“出了何事?”
“前幾日,我派遣了我十二護法中的其中四位前去龍國,想要除去楊風雲溪風竹兒三人,卻不料他們三人竟然在生死一線的關頭得到了靈尊的幫助,故而失敗,今日飛鷹豹回報說驢虎獸已經在數日之前被楊風斬殺,那仙器強橫的實力不容小覷,看來我們應該加快行動了,一旦他們集齊四把仙器,我們便真的沒有回天之力了。”說到四把仙器,邪尊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足以看出邪尊對四把仙器多麼的忌憚。
青年冷麪說道:“我也想盡快行動,但我還是覺得應該放手一搏,而我們的籌碼,就是任北弼。”
“也好,就聽你的,我們再賭一次,但願能夠輕而易舉的奪下龍國,我們的實力便能夠再強盛一些。不過,你的事情也要加緊進行了,如今,只有你先在紫雲穩定了地位,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不然,就算是任北弼辦成了我們希望的事情,也是徒勞無果的,我想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第一次,邪尊如此的沒有信心,想象往日,他總是信心十足,但,隨着一次次的失敗,他真的很不甘心。
“我想知道如果你與你的死對頭遇上的話,你有幾成把握能夠勝她?”沉思片刻之後,青年似乎感覺還是知道清楚一些比較有利。
死一般的沉寂,邪尊緘口不語,很久很久,邪尊纔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我一直不想提及,今日既然你問的話,還是告訴你吧。我們的恩怨已經數千年了,這一次,是該一次性解決的時候了。若是單純的與靈尊決鬥,我有八層把握,但我們如今的敵人不單單只是靈尊那麼簡單,若是等到他們尋到四把仙器,合四爲一的時候,我們便只能墮入萬劫不復之地了。”
“難道就沒有辦法破解那四把仙器的攻擊麼?”青年眉頭一直緊蹙,似乎對邪尊的說法覺得很不相信。
“沒有,至少到迄今爲止,還沒有任何一種東西能夠破解仙器的強橫攻擊。算了,這點不管我怎麼說,你都不可能明白的,日後你慢慢會清楚的。我們如今首要任務就是如何奪下紫雲的控制權,讓雲帝爲我們所用,到那個時候,我們距離成就霸業就又近了一步。”邪尊雄厚的聲音從邪靈源下面傳上來,激盪在青年耳邊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