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北弼神秘的樣子,衆人已經差不多想到了任北弼想要說什麼做什麼,只是他們不好開口詢問而已。
任北弼掃視一圈衆人,沉聲說道:“今日,在此的要麼是本官學生,要麼便是本官摯交,希望今日之事,不會傳入其他人的耳朵裡,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可泄露半點。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若是有人沒能夠保守秘密,嘿嘿,就算本官不說,後果諸位想必也應該清楚的。”
任北弼話音剛落,李光猛然間將佩劍拔出,“唰”的一聲,嚇了衆位文官一跳,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李光的身上。
李光陰森地笑道:“嘿嘿,諸位,任大人已經說得很是清楚了,今日之事是萬萬不能泄露出去的,若是誰覺得自己的嘴巴不夠嚴的話,我李某可以幫他將這個秘密永遠的埋在肚子裡,永遠都不用擔心因爲泄露了機密而連累家人。”
衆人都是文官,沒有武官出身的,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如今一看到李光拔出劍來,一個個都嚇的面如土色,唯唯諾諾只有答應的份。很多人已經開始後悔以前跟着任北弼的決定了,如今,想要退出都沒有可能,只能跟着任北弼一條道走到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衆人都是聰明人,看到眼前這架勢,哪裡還敢不答應?
見衆人屈服在自己的淫 威之下,李光很是得意,緩緩將佩劍插回劍鞘,又躬身對衆人行禮道歉道:“諸位,在下也是爲了諸位着想,方纔若有冒犯,還望諸位不要與我這粗人一般見識,多多包涵。”
李光軟硬兼施,自然不是他能想到的辦法,再看任北弼,似乎對面前的一幕並不怎麼在乎,衆人心中都心知肚明,方纔那一出,肯定就是他教於李光做的戲,
“諸位都是自己人,以後還要在一起做事,莫要傷了和氣。”任北弼不慌不忙地說道。
衆人唯唯諾諾,不敢多說什麼。
紫雲國,邪靈源。
邪尊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幽幽開口道:“你又來了?怎麼,看樣子,很着急?有什麼事情?”
青年很少露出笑意的臉上浮上了絲絲淡淡笑容,嘿嘿笑道:“當然是好消息,你手下那萬年金龜真是厲害,竟然真的說動了任北弼,探子飛鴿傳書說,昨日,任北弼勸說龍帝設下鴻門宴,意圖誅殺楊龍等人,結果被那個什麼茶毒仙識破,任北弼的右臂被昆門二門主樑少遠斷去。我想,如今任北弼一定對他們恨之入骨,這麼一來,我們的計劃就能夠順利進行下去了。”
邪尊淡淡回道:“這件事情萬年金龜已經向我稟報過了,依我看,事態並不是很樂觀,畢竟雖然這一步棋遂了我們心願,但以後的事情是很難預料的,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就很難說了。”
邪尊所言宛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青年笑意全消,冷然看着深不見底的邪靈源,說道:“你說的也對,畢竟任北弼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你說,若是我們徹底掌握任北弼,讓他爲我們所用,事態的發展會不會順利一些?”
沉寂,邪尊並沒有馬上回答青年的問題,良久,才慢慢說道:“有些事情或許順其自然的好一些,因爲它們都是天註定的,不是靠一兩個人的力量就能夠逆轉乾坤的。我這麼說,你能夠明白麼?”
青年淡淡笑道:“與你相處這麼久,我感覺今日的你最不像是你自己 。平日,你總是自信滿滿,總想着在一次與天爭命,爲何如今這般垂頭喪氣,似乎信心不如以往那麼堅定了。難道,是因爲靈尊的出現麼?”
“不要在我面前提及她!”邪尊突然咆哮道,巨大的聲音將整個地下通道都震動了。
青年訕訕說道:“既然你不想再說什麼,那就算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夠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不要讓我太失望了。”
“行了,這句話你已經在我耳邊說,你不煩我都煩了,我邪尊答應過的事情一定會辦到,以後你若再不相信我的話,大可與我斷絕關係,另請高明。”邪尊冷冷地說道,冷的能凍死一頭牛。
青年身子微微一震,雙目之中滲出一絲淡淡恨意,不過轉瞬即逝,淡淡道:“算了,此事我以後絕不會再提了。我此次前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任北弼的事情,既然你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我也沒必要多說什麼了,先走一步。”
說罷,青年轉身準備離去,邪尊突然叫住了他,“先別急着走,我還有事情沒說,難道你不想聽一聽?”
青年止住腳步,緩緩回到邪靈源的盡頭,面無表情地問道:“什麼事情,值得邪尊大人如此的上心?”
“嘿嘿,當然是好事情,昨日,萬年金龜說,他去向我十二護法之一的妙兒傳話之時,見到了楊風,如今已經是失魂落魄,看樣子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我想如今他已經不會有心思與我們做對了。若是少了楊風與飲血劍,其他三人,本尊還真的不是太在意。”邪尊洋洋得意地說道,彷彿他已經看到自己勝利了一般。
青年輕哼一聲,問道:“萬年金龜有沒有見過楊風,怎地知道忘憂谷中那人便是楊風?”
邪尊笑道:“你當真是糊塗了?難道你忘記我曾說過仙器選擇主人的事情了麼?一旦仙器選擇了自己的主人,便會一生一世追隨,直到那人死去,如今飲血劍就在萬年金龜見到的那人身邊,他不是楊風又會是誰?”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就是楊風,萬年金龜爲何不與妙兒聯手將他除去?也好去除我們的一個心腹大患。”青年很是不解,爲何邪尊不下令將楊風殺死。
邪尊嘿嘿陰笑道:“這點你沒想明白吧?其實,我開始的想法和你一樣,想把楊風除去,以絕後患,不過後來經過本尊的深思熟慮,決定還是留下他的好,若是妙兒能將其迷住,讓楊風爲我們所用,豈非比殺了他更好?”
青年彼人之道還施彼人之身,說道:“有些事情是很難意料的,以後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