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不是我不夠朋友要捏着藏着,不肯跟你坦白,實在是奪龍之戰牽扯太廣,干係重大,沒有家族點頭,我真不好多說。”楊寬誠懇道,不過他那雙永遠平靜,不起波瀾的眼睛,卻在這一刻,綻放炙熱的神采,道:“我已經快二十四了,秦兄也十九了,以我們的年輕,我們的資本,我們的權勢,力量,勢力,都是天下大多數男人夢寐以求也求不到的………我們在青春最好的時光裡,卻爬上了所有男人想也不敢想的地位………如今的江浙、深海、安省,秦兄你一句話,便可主宰他人的生死,無論是販夫走卒,市井小民,高官顯貴,皇親國戚,一樣生殺予奪……現在的我們,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我們可以扭轉乾坤,站在這世間巔峰之上,俯瞰這個世界……所以我們本就應該囂張跋扈去踐踏一切,用我們的狂妄,去睥睨世間的法律,德道,底線,踐踏一切所有敢反抗我們的人和勢力,因爲我們出身隱世世家,最爲古老的世家…………我們的身份,註定我們一生不平凡,如果不趁年輕時做一番大事,參與這次的天下大勢中,一旦錯過了這個機會,又得等三十年……三十年,足可讓一個野心勃勃心懷大志的人,磨去那一身的凌厲和壯志……秦兄,你是一個喜歡用絕對的實力,去碾壓一切陰謀詭計的人,而我,是一個喜歡機關算盡,謀定而後動的人,只要秦兄跟我結盟,我堅信………二十年後,這天下。沒有我們擺不平的事情。”
秦棣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道:“也包括秦家嗎?”
“不錯,也包括秦家!”楊寬野心勃勃地道。
這一下,秦棣有些意外了,看着對面楊寬那灼熱的目光,以及那一番豪言壯語,秦棣沒頭腦發熱去相信他。
熱血沸騰的話誰都會說。只是沒楊寬說得如此的令人心潮澎湃,而少年時的唯我獨尊,青年時的韜光養晦,讓秦棣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想要在一個個不同圈子裡脫穎而出,掌握自己的命運。去踐踏一切敵人,首先得擁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不然下場往往悽慘無比。所以秦棣並不覺得這話有多麼的靠譜,他含糊道:“讓我好好想想。”
末了,他覺得這話是不是太打擊對方,又加了一句:“楊寬,無論是奪龍之戰。還是結盟的事情,都干係太大,不是我們兩人幾句話,就能說了算。。。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你身後有楊家,有朋友,也有盟友,有不死不休的敵人。我身後何嘗沒有敵人,沒有兄弟,沒有親人,不是簡簡單單一句參與不參與,而是關係着一股勢力的未來。”
“行,秦兄慢慢想,反正距離奪龍之戰。還有好幾個月………不過秦兄,五年前那一場浩劫,你並不是多麼的一敗塗地……相反,即使到了最後一刻。依然是唯我獨尊,哪怕你面對死亡,也未曾狼狽過,那個時候的你永遠是自負的,因爲你有那個傲視羣雄的資本……所以,我不相信短短五年的時間,你就血性淪喪,變爲平庸了!”楊寬微微一笑道。
他似乎也並不急於得到杜維地答覆,當下兩人岔開話題,隨意說了一些舊時往事,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誰也沒在語出驚人。大概晚上八點左右,南方軍區一架直升飛機如期而至。對待楊寬這位楊家最俱有權勢的子弟,哪怕國家最爲恐怖的機器,亦恨不得緊緊抱住他大腿,這年代,能真正幫自己平步青雲的纔是大爺,纔是靠山,就算不能綁上楊家大腿,起碼也是不能得罪的。
楊寬沒出面與那位肩上扛着幾顆星星的軍方人物交談,繼續和秦棣瞎扯着蛋,看楊寬處理得差不多了,他才丟下菸頭,道:“走吧!”
秦棣很不客氣的鑽進了飛昇上,不過在臨行前,楊寬將將大幾人叫到身邊,吩咐了幾句話,大概的意思,不外乎是讓他們繼續守在這裡,不能放過一條漏網之魚。
秦棣心裡有數,滅了黟山,並沒代表王家真正的滅亡了,這三省之地上,可還有無數楊家的餘孽。這些清洗的事情,自然交給了楊大幾人。四個脫凡境界的高手,足以橫掃一切。處理完這些事情,三人當晚乘飛機抵達深海。
而隨着秦棣等人的回來,深海市內的所有權貴人物,均知道這三省之地的天要變了。
印家、姬家,均想第一時間找上秦棣,姬一蠻這頭老狐就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秦棣都沒接,只接了胭脂紅的一個電話,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王家完了,你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至於過程秦棣不需要去過問題,他堅信印家和姬家一定會做得很好,他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只需要掌握大勢,剩下的事情,姬家和印家會比他做得更好。
所以一回深海,秦棣直跟楊寬去了佘山別墅。
兩人坐在別墅豪華大廳裡,喝着美女煮的茶,分着從王家搶來的髒物。沒過一會,秦棣手裡多了一套黃帝的御女之術,楊寬也如願以償地得到了“醞神丹”丹方。對於秦棣兩個麻袋裡面裝的東西,楊寬很守信義的不聞不問,不但如此,他還調用家族力量,給秦棣收颳了不次的煉製‘醞神丹’的藥物。
“秦兄,還有需要什麼藥物,你儘管開口,我好準備好。”楊寬拿到了“醞神丹”丹方,情心不錯道,更主要的是,秦棣答應他三日後便要煉製這種丹藥,而且不僅如此,還允許他派楊家的煉丹師在旁觀望,這就讓他很激動了。
有了丹方,並不一定就能立即就能煉製出丹藥,一般來說沒有一段時間的摸索,對藥物的空制,把好火候,以及配藥的分量,根本是做不到的,更重要的是,凡是煉丹師,都有一兩手自己的看家本書,特別是在配藥,掌握火候,以及收丹時的過種手印,珍貴無比,就是師徒,沒有深厚的感情,也不輕易傳受,秦棣願意手把手的教楊家的煉丹師,願意在他們面丹配藥,收丹,這就珍貴無比了,可以說是對楊寬掏心掏肺,不僅節約的時間,還能減少藥材的損失,這一樣是筆驚人的財富,楊不感動不都不行。
“藥已經差不多了,你的人什麼時候到,我什麼時間煉丹!不過……你得找信得過的人,不然我們麻煩不小。”秦棣嚴肅道,他不覺得丹煉的手法手印有何珍貴,這次黟山之行,他收穫巨大,收颳了數十個列陣境界的生命,壽命點肯定暴增,加上他獵殺了幾個脫凡境強者,收割到的生命點起碼上千年,只等陰陽超市一開門,他什麼丹煉手法學不到?他唯一擔心的是“醞神丹”太珍貴也太逆天了,能要讓列陣境界便能修煉出元神,如果傳將出去,肯定能讓全天下的隱世世瞪掉眼珠子,繼而瘋狂,掀起一場血雨腥風,這一點不僅秦棣心裡有數,楊寬一樣知道嚴重後果。
“秦兄放心,人是我父親派來的,都是我楊家的嫡系心腹,不會出問道。”楊寬肯定地回答,略微的沉吟了一下,他又道:“深海這邊事情解決了,我就得離開,這棟別墅就送給你吧!”
這一次,秦棣沒拒絕,一口答應。
人混到他們這種地位,金錢真的不重要,秦棣收下了,不覺欠他什麼!
楊寬更不會覺得這數十億,會讓秦棣欠他一個天大人情,相反秦棣能收下,是拿他當朋友看待。
“其實我在深海,恐怕也保不長。”秦棣啄了口茶,輕輕地道。
“要回陝省去?”楊寬瞥了他一眼問道。
秦棣如實道:“回看看,但不會久呆。”
“回去看看也好。”楊寬微微一笑道,低頭喝茶,不再多問,猜測秦棣多半是去見王老爺子去。
兩人又聊了幾句,棣秦棣乾脆利落,立刻告辭。
“秦兄還是像以前一樣的乾脆啊!”楊寬呆了呆,他以爲秦棣今晚會留在佘山,起碼也要喝完這一壺茶再走人。不過他們故作虛僞的挽留,找回記憶的秦棣脾氣,他心裡有數,不喜歡客套,說一是一,他只好安排車送秦棣下山。
秦棣不是不想和楊寬多聊一些增加友誼的話,實在是他對那捲從黃帝聖池中得到的東西十分好奇,而秦棣也有一種預感,好像,大概,或許,他覺得……陰陽超市快開門了,那張藏在他身上的會員卡,蠢蠢欲動啊,大概是催促他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等着進超市。
這個時候,他哪有功夫跟楊寬套交情,增進友誼。
“三日後,我再來找你。”
“行!”楊寬微笑道,將他送上車。
車是那輛價值十幾億的豪車,開車的仍舊是那個風流倜儻無懈可擊的年輕人,下了餘山,秦棣吩咐司機直接載他去湯臣一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