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乎奇技,這是神技!”
那位中醫趙大夫,一臉震驚和崇拜要抱秦棣大腿模樣:
“先用毫針,封信肝臟穴道與血管,再用圓針破壞肝臟癌細胞,最後以鑱針,將病人肝臟內的壞組織排泄體外,這手段,厲害,厲害啊!恐怕就是古時華佗開顱治疾,也不過如此!這,仍神技啊!”
趙大夫在震驚中自語自言,絲毫不顧張院長的感受,他看着秦棣雙眼放光,如酒徒見佳釀、老饕聞肉香。
“++!”張錦華看着這個冥頑不靈的老傢伙,憋了半天終於吐出了“++”字,臉上同樣的是震撼。
“爸,你沒事吧!”姬忠信一個搶步,趕緊奔到前牀,急切的問道。他看到老頭子身上一片腥臭,又見老頭子哈哈大笑,心裡緊張萬分。
“姬書記,你讓讓,你快讓一讓嘛,快讓我看看姬老的情況!”李祥希奔到牀邊,用力的一擠,硬是將姬忠信擠到一邊,其身手之敏捷,力量之大,那裡像是一個快六十的老頭,分明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高手。
他飛快的抓起姬老的手腕,兩指一伸,就搭在脈上。
脈象旺盛且平穩,澀脈沒有一點氣滯血淤現像。
再看姬老氣色,紅潤中,那是勃勃生機。
這樣的脈象,這樣的氣色,李祥希驚呆了,太神奇了!
李祥希不可置信的看着姬老道:“老爺子,您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上腹還痛麼?有沒有嘔吐的感覺?”
“老子現在服舒得不行!”姬老哈哈大笑幾聲,然後擺了擺手,用手支撐着身子坐了起來,深深吸了幾口氣,姬老看着兒子道:“你們別光顧我,老子還死不了,快!快!快看看那小夥子怎麼樣了?”
“老爺子,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秦棣走了過來,又給姬老把了一下脈,看了看他氣色,這才道:“這次的治療很成功,比我預期的好。你老儘管把心放寬,這個病不打緊了。”
“那就好,那就好了啊!”李祥希一顆懸着的心終於落下,這次他力排衆議,贊同秦棣的治療方案,可是擔了不少的風險,一聽秦棣這麼一說,李祥希心裡就笑了。想了一想,李祥希問道:“秦醫生,一次鍼灸就夠了麼?接下來怎麼治療?”
“以湯劑爲主,靜心治療。”秦棣笑了笑,有些疲憊地道:“一個月後,我再給姬老扎一次,兩個月後,我再扎一次針,這病便能徹底根治。不過這段時間,不可給姬老用其它藥。這一點,一定要切記。”
“是,是,是,秦醫生說什麼就是什麼?”張錦華一臉諂媚地走了過來。
而一側的專家名醫們,立刻簇擁過來。
一步走錯,步步錯的張院長這個時候,立刻見風駛舵,笑燦爛地看着秦棣道:“秦醫生,依你看,姬老該服用什麼湯藥爲主。”
秦棣微微一笑,沒理會他,而是拿起治療工具推車上的紙和筆,唰唰唰唰寫下一個方子。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嘛!”張錦華一個衝刺,便要伸手拿方子。
誰知秦棣輕輕錯開一步,讓他撲了個空,反而將方子遞到李祥希面前,誠懇道:“李專家,請你把把關,瞧瞧這方子合不合適?”
這一手完全出乎所有人預料。
兩種不同的表情,前一種是一臉的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後一種是一臉的錯愕,沒想到那個狂妄的後輩,竟如此的會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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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祥希人不傻,知道這叫投桃報李,回報他之前的力排衆議,全力支持他的結果。
在片刻的錯愕,李祥希拿着方子檢查無誤後,由衷地道:“不錯,這個方子還真是不錯嘛,我們就用這湯藥!”其實他懂個比的方子,徹頭徹底一西醫,一張中藥處方都不會開,現在不過是裝模作樣,做給姬家的人看。
秦棣也不點破,微笑道:“有李前輩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李祥希笑容滿面,心情不錯,暗贊這小子會做人,不枉他擔着天大風險全力支持他,今天自己險些就看走眼了,看來以後還是少以貌取人啊!
張錦華極度難堪的站在哪裡,有些急了,再這麼下去,敢情這裡就沒自己表現的機會了,他眼珠子一轉多,上前兩步,以令人恐怕的速度,飛快從李祥希手裡奪過方子。
“快,派人去按方子抓藥,抓上好的中藥,煎好了,就立刻送過來,越快越好!”
衆人一聽他這話,有幾位險些忍不住給他一腳!尼瑪,敢情你是連一絲表現的機會都不放過啊!抓藥煎藥這種沒一點技術含量的事情,從你口中說出來,似乎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
有你這樣厚顏無恥的院長麼?
他身後一羣手下,心裡盡是鄙夷。
張錦華自我感覺良好,簡直精神煥發,如遇春風,諂媚地朝姬老笑道:“老首長,只要藥煎來,您服下後,這病我保證能好!”
一記馬屁似乎沒見效,姬老正眼都沒瞧他。
張錦華一點不尷尬,心思一轉,一臉微笑,沒有一點架子的走到秦棣面前,和藹地拍了拍秦棣肩膀,笑燦爛道:“真是少年出英雄啊!秦醫生這般年紀,就有如此厲害的醫術,剛纔確實是我們孟浪了,還請秦醫生原諒,我在這裡,代表我們專家組,代表我院,真誠地向你道歉,並謝謝你治好了姬老的病,同時糾正了我們的錯誤。”
秦棣一聽,險些沒跌倒,丫的臉皮真厚,你還能更無恥更不要臉一點麼?面子?
面子有前途重要麼?
再說了,有句怎麼說,人賤則無敵啊!
張錦華挺阿Q精神的自我催眠,像一條哈巴狗似的在姬忠信、姬老面前搖尾乞憐地大獻殷勤。最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都被自己的無恥和下流羞愧到汗顏,張錦華臉上輕微的漲紅,拉着秦棣說道:“秦醫生還是學生吧?快畢業了吧?要到哪家醫院去實習啊?乾脆,你直接來我們第一人民醫院,我給你免實習,直接扶正,並且享受主治醫生的待遇。”
秦棣臉部肌肉微微抽搐起來,徹底被這賤人給打敗。
似乎連姬老這種戎馬一生的人物都被張錦華給雷住了,鼻孔裡“哼”了一聲。
“張院長,煎藥這種大事,馬虎不得,你還是親自去盯着吧!”姬忠信使勁的憋住要暴挨張錦華一頓的衝動,而且憋得很辛苦,就差一句“你給老子滾!”。
秦棣看着張錦華整張臉抽搐得厲害,感覺狼和狽,似乎總是這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
“至於秦醫生工作問題,就不勞張院長費心,我自有安排。”姬忠信頓了下,正思考着是不是真給秦棣安排一份工作時,姬老爺子發話了:“不用安排了,我身邊正好缺了一位保健醫生,我看那小傢伙行,也很順眼,你明天去衛生廳,把證辦下來,就讓他跟在我身邊吧!”
張錦華“啊”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已經不是用震驚來形容,在忌妒與恨中,他心裡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小子的命真他媽太好了!”
姬老的保健醫生,那是多少專家名醫擠破了腦袋都想當的啊!
就是李祥希,這位專門負責給中央領導看病的“御醫”,這一刻,也用羨慕的眼神看着秦棣,這已經不是用命好來形容了!
“這年輕人的前途,從此不可限量了!”李祥希心裡酸溜溜感嘆一聲。
其他專家更是羨慕,忌妒加恨啊!
偏偏當事人卻沒一點受寵若驚和感激涕零的模樣,反而看着姬老說了一句很不識時務的話:“恐怕要叫你老失望了,這份工作,我幹不了!”
轟!
跌碎了一地的下巴!
所有的人在這一刻,似乎,都傻掉了!
偏偏一個個都不敢插嘴,看着姬老,生怕這老家人雷霆震怒,狠狠收搭這個不識擡舉的畜生。
果然,姬老聲色不動,是否不敢肯定自己有沒有聽錯,再看了看秦棣那堅挺的眼神,他終於錯愕了,卻奇蹟般的沒發怒,只是輕輕地問道:“秦醫生是看不起這份工作了!”
秦棣小心翼翼回答道:“不是,是我不敢上任,因爲我根本不是一個醫生………只是對醫術有點興趣而已,也沒想過往這方面發展…………這次給你老治病,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而且經過剛纔的事,我覺得自己也不是當醫生的命………我終究是個小人物,怕麻煩,怕吃鴻門宴,怕治個病還怕被人懷疑…………當然,這些都是小事,看不起我也不要緊,至少我從不渴望別人看得起,我喜歡走自的路,吃自己的飯,不喜歡看人臉色,被人指手劃腳,更不喜歡莫明其妙受冤枉氣…………不過你老放心,我保證你老這病徹底根治,以後有什麼小病小痛的,隨時可以找我,諾!”
秦棣指了指姬竹心道:“姬總知道我住哪裡,以她的能耐,想找我,就是我鑽進地縫裡,她也能把我給挖出來,這一點,相信你老和姬書記心裡更有數。”
姬老聽傻眼了,小傢伙這一番話裡,他怎麼聽,怎麼都有一股子怨氣啊!
姬忠信也捕捉到幾個關鍵詞,小人物,怕麻煩,鴻門宴,被人懷疑……這不是當着老子的面,打兒子的臉嗎?
這是發泄對我的不滿嗎?
看來這傢伙心胸不是一般的窄小。
姬忠信不由自主地看着一臉小心模樣,其實根本沒有一點忐忑樣子的秦棣,怔怔出神。
“你老這病現在沒有什麼大礙,只要記住按時吃藥,每天早、中、晚三次,一次三百毫升要足量;一個月後,我再給你老扎針,三個月後,你老必然生龍活虎長命百歲。”秦棣沒去看房間裡其他人那震驚的臉色,繼續道:“要是沒其他的事,你老看能不能當我是條屁,把我給放了,我是一個學生,晚上還有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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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是姬書記覺得不放心,一聲令下,恐怕整個深海市沒幾個人敢反對,就只剩下認同了!”
最後,秦棣還不忘無傷大雅地諷刺了姬忠信一把的同時,也讓姬家根本找不到一絲挽留他的機會,姬忠信這個時候要是不放他走,那麼就是很明顯的以權壓人,欺負他這位姬家的救命恩人了!
如此很典型一個以怨報德和忘恩負義的事情,姬忠信當然不會做,他只是傻傻地看着秦棣,第一次覺得,權力,也不能賜予他一切。最起碼,在這一刻,有人不賣賬。
沒去等一聲虛無飄渺的感謝和那一句道歉,秦棣轉身就走,乾脆利落得一塌糊塗,而且絲毫沒拖泥帶水,就這麼,走出了病房,留下一室子被驚呆的夥伴們。
剩下的人,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都傻掉了!
“這中間……”姬老深吸了口氣,從那震驚和錯愕中回過神,馬馬虎虎恢復心平氣和,他盯着姬忠信道:“這中間,是不是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姬忠信一臉鐵青,沒敢吭聲。
老爺子震怒:“姬忠信,你給你老子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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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二十九,再過幾分鐘,就是大年三十,草民祝大家春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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