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梟雄末路的最後絕唱嗎?”
深海東浦機場附近的一條公路上,一輛加長版的林肯轎車在滂沱大雨中飛速奔施,楊寬坐在豪華得堪稱奢侈的車廂內,裡面設有一臺電視,有冰箱,有酒櫃,有美女,但這都他都沒有動,而且車窗是開着的,雨水如箭,從外面飛撲進來,價值數千萬的豪車內,積水越積越多,楊寬渾身淋溼,沒有感覺,他目光一動不動,盯着東方,眼睛裡有靈氣,能勾引女性的魂,同時震撼她們的心靈,但這一刻,這雙眼睛,似乎洞悉到了什麼?
確實,以他丹道一重天的神識修爲,十五公里內的一草一木,都難逃過他的掌握。
何況那裡精氣涌動,煞氣和殺氣交織在一起,又怎能逃過他的眼睛?
李家。
這個龐大的家族,存世數千年,是幾個堪稱是老古懂的世家,在這個末法時代,變態得令人恐懼。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豪門世家,心胸狹窄,行事毒辣,在隱世世家裡,譭譽參半,讓人又懼又恨。
雖然如此,但是在整個國內,無數的隱世世家,卻沒有人敢挑戰李家神威。
長白山的楊家,一樣不行。
“就這樣走了是不是太沒有義氣?要是換着我被李家追殺,他會不會冒死救我呢?會,還是不會?”楊寬心中沒有一個答應,那串消失了許久的玉石佛珠,輕輕的在他手上轉動,在他心中爆發出殺機,心情難平靜而猶豫不決時,他往往喜歡握着玉石佛珠,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令他靜心寧神。
紫檀,這個一樣消失有一段時間的氣質女。在寒冷的冬天,她穿着一件薄薄的夏裝,沒有一絲冷意。哪怕被雨水浸溼全身,她一樣不覺得冷。興許是被楊寬臨幸過一次,至那次之後她每次一抓到與楊寬單獨相處的機會,就刻意的穿着暴露,不過她神色舉止,溫順如一頭波絲貓,眸子含情脈脈,要多動人就有多動人。加上她此時渾身上下被雨水淋溼,完美而妖嬈的身段,徹底暴露無遺,渾身上下充滿着一股野性和靈氣。這恰恰更能勾引男人下/半身的慾望,沒有一點定力的男人,一看到她那嫵媚而勾魂的眼神,那挺拔的雙峰,美得窒息的臉蛋。就會立刻勃/起,毫不猶豫獸性大發一點一點撕碎她若隱若現玉/體上的掩蔽之物,然後爬上她的雙峰,拔出肉/槍,根本不用調情。一捅進穴。
因爲她現在的舉止,神色,已經撩起了男人最原始最兇猛的慾火。
可楊寬視而不見,一雙眼隱隱閃爍着金光的眸子,有些神出的盯着東方,喃喃自語道:“這樣走了,太對不起兄弟了吧?”
“少爺,李家勢大,你如果因爲秦公子而捲入其中,對你,對家族都不太好。”紫檀自作聰明的柔聲道。
果然,楊寬一聽後,冷笑道:“所以你們女人永遠不懂我們男人的江湖,更不懂男人在大打出手後,爲什麼會成爲生死兄弟?義氣這東西,雖然不值錢,甚至一文不值,但男人的江湖,要是少了這東西,那麼人就有遺憾,因爲正是這個虛無飄渺的玩意,可以令很多男人捨身亡死,放棄一切,只爲心中的義薄雲天。”
紫檀當然不懂,楊寬是懂,卻沒失理智,只是他腦袋裡冷不丁的想起六年前,一個人對他說過的話:“我從不幹養虎爲患的事情,從來都做雪中送炭的事情,前者是對敵人,後者是對朋友。”
豪言壯語,說得好聽,難得的是,他一次一次的證明了也做到了。
朋友,義氣!
楊寬沉默不語。
閔行區,荒僻野外,說過這種豪言的傢伙,此時一樣在放豪言,不過這是要做困獸猶鬥,孤注一擲嗎?是黔驢技窮的鋌而走險,還是走投無路不顧一切的放手一搏?或者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不!
通通都不是。
秦棣那雙高高揚起的雙手,經曾確實創造了無數的奇蹟,就像鷹隼的一雙爪子,獵殺過無數猛如似虎,兇如似獅,狡猾似狐狸,毒如五步蛇一樣的敵人,一爪一準,雖然有失過手,受過傷,流過血,但沒有一次折斷過,一樣如同當年犀利和霸氣,記得曾經有五個實力高過他太多的少年人傑,圍剿逮殺他,哪一戰秦棣幾乎是以傷換傷不要命的打法,使五人一死一傷一廢,剩下的兩人這才感到恐懼害怕,想要放棄,但晚了,越是害怕,死得越快,最後五個人無一倖免,逐一被秦棣擊殺。
從哪個時候起,秦棣便明白一個道理,在絕境之中,生死存亡之際,可以退縮,逃跑,亡命,但不能害怕,不能恐懼,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敵人一步步將自己給逼死。
而這些李家兩個丹道強者都不清楚,興許知道了那幅場景,他們也不會往深處想,這也是爲什麼他們一百多歲才能破凡成丹,一輩子也只能止步這個境界?而天才之所以稱之爲天才,不是他們什麼東西都一學就會,修煉無瓶頸,無卡頓,勢如破竹一路高歌猛進,是因爲他們能在失敗中吸取經驗,在勝利中尋找自己的不足,在生死之間,尋求更強大的力量。
所以每一個天才,人傑,驕子的光環背後,無不是藏着一段可悲可泣、不爲人知的辛酸。
唯有一步打熬自己,在血與淚中,傷與痛中,方能書寫一段傳奇。
這世間永遠沒有一蹴而就的天才,自然,在李家兩個丹道強者眼裡,秦棣就是狗急跳牆,在做困獸猶鬥,所以他們無所謂,就算秦棣實力再強大一點,一樣不足以爲懼,收拾一個脫凡三重天的晚輩,綽綽有餘,他們任憑秦棣戰意高漲,氣勢如虹,仍然巋然不動,只是憐憫無比的看着他,嘖嘖有聲道:“看來你真是如傳聞的一樣是塊又臭又硬的骨頭,既然你冥頑不寧想找死,老夫我成全你。”
“據說主人養狗,就是爲了放出來咬人,只是並不是每一條狗,都能咬死人。就是不知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兩條好狗。”秦棣冷笑,九五真氣劇烈跳動,一凝,聚於雙手,十指一瞬間,繚繞着道道璀璨金光。
“小畜生,你敢罵我們是狗。”
兩人大怒,一個小小脫凡境的晚輩,也敢罵他們是狗,他們感覺神威被冒犯,獰笑一聲,一動,他們全身透漏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壓迫,冷冷的罩住秦棣。
“殺!”秦棣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祭出玄刀,一百零八道,然後飛快拉三人的距離,貼近兩人。
近身肉博,唯有這樣,才能在九死一生之中,尋找哪一線生機。
(這一章少了幾百字,明天會補上一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