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胎毛的材料很邪門。13579246810
用的是——畸形嬰兒的毛髮。
別以爲嬰兒懵懵懂懂,實際上,這時候的嬰兒,纔是人的最原始狀態。
人本身是能夠預知、聽見看見一些骯髒事情的。
嬰兒絕對可以。
很多嬰兒突然哭鬧,大體是他們看到了什麼髒東西,這種能力,隨着人的長大,越來越弱,有一些五六歲的小孩子,還能見到奇奇怪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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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形的嬰兒,天生怨念很強,因爲他們一出生,他們就能夠從父母、親戚的眼裡,讀到那種失落的情緒,內心悶悶不樂。
畸形嬰兒的畸形毛髮,也帶有更重的怨氣。
“陰剃”的鬼胎毛,用的就是這種材料。
至於如何培養?做一個大池子,裡面裝滿了屍油,然後把那畸形嬰兒的胎毛,放進去,慢慢培養。
期間,也要放進去一些活物,比如說青蛙啊、小魚或者老鼠之類的。
那些胎毛會自動上去,纏住那些活物,把他們纏死。
這些胎毛,吃活物的次數超過了十次……那就是正兒八經的“鬼胎毛”。
我問馬叔:這鬼胎毛,咋用啊?
“咋用?”馬叔說:那馬小國先給你們接一次頭髮,那鬼胎毛只要和你們接上了,就會自動鑽到你們頭髮的裡面埋伏着。
等你剪完了頭髮四五個小時的時候,那鬼胎毛會直接從你們的耳垂後面的那個穴位,鑽到你們的身體裡面去。
“鑽進去了呢?”我問馬叔。
馬叔說:鑽進去了,那你以後剪頭髮就只能去馬小國那邊剪了……因爲你在去的店,不是馬小國家的,那鬼胎毛就會鬧,你們拿其餘的理髮師沒好脾氣,嚴重的還要跟他們開打,最後,又回到了馬小國的店裡剪。
接着,馬叔說:這就是新客戶在馬小國的店裡剪頭髮免費的原因。
“啊?這麼邪乎呢。”我發現馬叔的“陰剃”也很有說頭啊。
馮春生則問道:馬叔……我問問你……這鬼胎毛,會不會對人有什麼傷害啊?
“就是這我才頭疼呢。”馬叔說:那鬼胎毛進了人身體裡面,會吸食人的精氣,減少人的壽命,雖然緩慢,但日子就了,傷害還真是有點大的,損陰德。
我聽馬叔這麼說,也替馬小國着急,這傢伙儘想着賺這邪門錢。
馬叔說:這樣,我明天吶,找我一師弟過來,我那師弟,一把子力氣,二話不說,先把馬小國給打暈,然後你給他做一個陰陽繡!
“這麼暴力?”我比較吃驚。
馬叔皺着眉頭,說現在要救馬小國,只要這招了,等上了陰陽繡,這傢伙心靜下來了,估計就自己想得通,他會一個一個的把那些鬼胎毛給拔出來的。
“還能拔出來?”我問馬叔。
馬叔說:能鑽就能拔,要不然我兒子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不早廢了他!
“成!就這麼說了。”我也比較同意馬叔的意見,這玩意兒,得來點暴力的,不然不聽勸……他不是不紋麼?直接打暈了紋。
我們三個商量好了,馬叔就離開了。
我和馮春生回想起剛纔的事情,那叫一個驚悚,如果沒有馬叔,我們貿然來這裡剪頭髮,我的乖乖,那一不小心,就有一撮鬼胎毛扎到了我們身體裡面了。
那馬小國,是邪性啊。
不過,我和馮春生既然說到鬼胎毛了,我們商量着,是不是去那理髮店的後面瞧瞧,看能不能找到一個縫隙,看清楚那小房間裡是如何養鬼胎毛的。
嬰兒的頭髮要吃活物,這麼驚悚的事情,我可沒怎麼見到過呢。
我和馮春生說了想法,馮春生點點頭,說沒問題,咱們去見識見識唄。
我們立馬下了車,鑽街串巷,到了那理髮店的後面。
那後面是個死衚衕,只有一個很小的路才能進得來,這後面根本沒啥人,倒是堆了不少雜物。
而那個養鬼胎毛的小房間窗戶,封上了厚厚的百葉窗。
不過……那百葉窗的最上面一段,有一個一釐米長,一釐米寬的小口子。
如果我從那個小口子往裡面瞄,估計能瞄到。
我對馮春生說:春哥……你頂我上去,我見識見識,見識完了,我再頂你上去?
這鬼胎毛能活動,雖然驚悚,但確實挺古怪的,這人不都好奇麼?
馮春生想了想,說沒問題,他頂我上去看。
他兩隻手趴在窗臺上,彎着腰,我直接踩在了他的背上,跌跌撞撞的上了百葉窗,我趴在那個小眼裡,往裡面看。
我看見,那房間裡面,有幾盞油綠油綠的燈,燈光打在房間裡面,說不出的寒冷。
在房間的中央,有一個大號的池子,四五米長,三四米寬,那池子裡,浮動着一團一團的亂髮,那亂髮,都自己動着,時不時的,還傳來幾聲嬰兒的哭鬧聲。
“妹的,真怪。”我情不自禁的感嘆着。
我看到了房間裡的一切,正準備下來,替馮春生上呢,結果,我看見那泳池裡的亂髮,突然都凝聚到了一團,那屍油灌溉的池子裡,頓時黃橙橙一片,我能看到池底,有一個紅色的人影子。
緊接着,房間裡面,傳來了女人的哭聲:“嗚嗚嗚嗚!”
看到這一切,我渾身都有些發毛,背很是發緊,腳都有些軟了。
就在這時。
砰砰砰!
我趴着的窗戶,傳出了三四聲拍窗的聲音,接着,我透過小孔看到的景物,不再是房間裡面的一切,而是一隻——發紅的眼睛。
裡面的東西,學着我的模樣,竟然也透過那個小孔,在看我。
我看到那眼睛裡,全是鮮血,鮮血緩緩的流淌着。
當時我還沒反應過來,等我回過神了,我一咕嚕摔在了地上,然後迅速爬起來,一把拉着馮春生:春哥快跑!這有鬼。
我拉着一臉懵逼的馮春生,飛快的跑到了大街上。
剛纔那隻“血色眼睛”,嚇唬我夠嗆的,我現在渾身都不痛快,背上全部被冷汗打溼了,我手掌摸在小臂上,發現我小臂冷得可怕。
馮春生皺着眉頭問我:哎!水子,你咋跑了?你小子過了眼癮,拉着我就走?你說話啊……說話!
我現在是真的說不出話來,我感覺胃翻滾着呢,本來打算點根菸壓壓驚的,結果我才把煙拿到嘴邊,就沒有抽菸的了,嘴脣都哆哆嗦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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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歇了十分鐘後,我才緩過勁兒來,我對馮春生說:春哥……這理髮店,估計不光是“鬼胎毛”,還有更邪門的東西?
“什麼?”馮春生問。
我把剛纔看到那個屍油池子的底部,有一紅色人影的事情,說給了馮春生聽,接着,我又說在那窗戶上,我瞧見了,瞧見了一隻——流血的眼睛。
聽我說完這個,馮春生擡着眉毛又問:你真不是不想託我去看那鬼胎毛編出來的瞎話?
暈,春哥這還不相信呢,我一把將馮春生的手拉到了我的額頭上:你摸摸,都快結冰了,這可是生理反應,我裝都裝不出來。
馮春生一摸,才知道那馬小國的事,更大了。
他搖了搖頭,說:馬小國估計還真不是隻弄了一個“鬼胎毛”,肯定還有會更惡劣的事呢。
“那鬼影子,到底是啥。”我皺了皺眉毛,沒想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就得靠觀察啊,我和馮春生兩人,待在車上,觀察着理髮店。
這一觀察,我發現這理髮店還有點別的門道。
那馬小國,不光是做剪頭髮,擺造型的生意,他還做……假髮的生意。
我在車上,親眼看到馬小國用鑰匙打開了那個養鬼胎毛的小房間,去裡面拿出了三四頂假髮,遞給他的顧客看。
最後,那顧客,選中了其中的一頂假髮,給了馬小國厚厚的一沓人民幣。
那沓人民幣,至少有兩三萬。
接着那顧客剪了個光頭,帶上了假髮,出了店。
“這是什麼情況?一頂假髮好幾萬?”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已經發動了車子,說:這假髮,有貓膩……估計和那養鬼胎毛裡的紅衣鬼有關係。
沒過幾分鐘,我們兩人,追上了那買假髮的姐們。
我下了車,問那姐們:妹子,停一下!
“怎麼了?”那妹子說。
我問那妹子:對了,我問你一下哈……你這假髮,挺好看的,哪兒買的啊?
“你能看得出來,這是假髮?”那妹子問我。
我說看你買的,現在要分,我還真分不出來。
這妹子的假髮,根本就不像是假髮……像是真正的頭髮,特別有光澤,特別有彈性……真的是以假亂真了。
那妹子聽說我看到她買的,她哈哈笑了笑,說她這假髮是三萬五買的,她有點地中海,頭髮也很稀,所以花錢買一頂上好的假髮。
接着,那妹子還跟我說:這假髮,和別的假髮,不一樣。
我問怎麼個不一樣。
那妹子說:這假髮……能夠長在頭皮裡面,時間長久了,就和真的……一模一樣了。
我吸了一口涼氣,問妹子:是馬小國馬老闆跟你說的?
“那可不!”妹子說。
我現在感覺,這馬小國,問題非常大啊!又是鬼胎毛,又是可以長在肉裡面的假髮,他的那個小屋子裡面,到底養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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