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血僧:什麼是善血,什麼是惡血?
血僧說:當年那兩塊玉璧埋的地方,一羣人是極惡的,一羣人是極善的!
食草家族就是極善的血液。
說完,血僧抓過了一片碎裂的骨片,在手心裡劃了一下。
然後他揚起了右手,將上頭的血液,直接滴在了無字天書上。
那無字天書,開始綻放出了炫目的光芒。
這種光芒,持續了很久才消失。
等我再次接過無字天書的時候,我感覺這無字天書裡面,十分有活力,似乎是真的
要活了一樣。
血僧說:你們要完全激活無字天書,兩個辦法!第一個,找到那個極惡的血液,第
二個,通過融入祖鬼心海的辦法,把這無字天書上的十一個字湊齊,然後再跟隨那
無字天書的預示,繼續尋找極惡的血液。
我聽了,也明白了——這無字天書,能不能激活,主要還是讓極善之血和極惡之血沾
染上無字天書。
那無字天書的指示,也不過是要借我們的手,尋找到“善惡之血”!
現在,極善之血找到了,極惡之血怎麼找?它在哪兒?
這個需要我們回到了閩南,細細尋找,才能找到答案。
我跟血僧雙手合十,說了一句謝謝。
血僧說:我該說的,都說了——我也該走了,這一次,食草家族真是忘不了大家的大
恩大德。
“言重。”
“大恩不言謝。”血僧雙手合十,說道:在於水兄弟遭遇橫禍之時,有我血僧幫得上
忙的,只管帶人來這地宮門口放下書信,血僧自然前去!
“謝謝血僧大師。”我說。
血僧笑了笑,帶寺廟的角落裡,把剛纔埋下去的“腳趾”化成的食草家族小孩抱在了
懷裡,跟我們揮手。
我們四個,也離開了地宮,也準備離開美人鎮了。
在我出這個地宮的時候,我忽然聽到我的耳邊,有我鬼媳婦的話。
她跟我說:陳詞有心結——你什麼時候破了這個心結,估計你們倆,能成。
我扭頭再看,卻沒發現我鬼媳婦的影子了,估計她又進入了陳詞的身體之內。
陳詞有心結?
她有什麼心結呢?
我搖了搖頭。
……
在我們坐着美人鎮的出租車,回川西的時候,還遇到了一件事。
那出租車的司機,在開車的時候,十分着急。
我就問那司機:師傅,看你的樣子,有心事啊?
“有啊!”司機嘆了口氣,說道:我老婆今天晚上生了。
我說你老婆生了,這是好事啊?
“好啥好啊,要是生個女兒,那是天大的福分,可惜是一個男孩。”司機又說:你們
從美人鎮裡出來,我想,你們鐵定是聽說了美人鎮裡的傳說了,咱們這兒,男孩大
多夭折,女孩幾乎都能成爲大美女。
我笑了笑,這司機啊,是怕自己的男孩,活不長!
我說那都是老黃曆了,慢慢過着看,美人鎮也許用不了幾年,就不再是美人鎮了。
司機搖搖頭,只說了兩個字:但願!
但我們幾個知道,司機生的小男孩,多半是沒什麼問題——風水陣已經拆了,這地
方,往後就真的是——陰陽和諧了。
……
我們幾個到了機場,上了川西到閩南的飛機,我們昨天晚上惡鬥,都沒睡覺,這一
到候機室,就躺着打呼嚕,然後上飛機的時候醒了一陣,有些麻木,渾渾噩噩的上
了飛機,一直到閩南,我們幾個精神,才恢復了一些。
出了機場,我就讓陳詞和金小四,先回去休息去了,我和馮春生,則去了紋身店。
馮春生在路上跟我說,他打算這幾天,到處去問問,去查一查先秦典籍。
他想從典籍之上,尋找到當年無醜祖師,埋那另外一半玉璧的地方,找到“極惡之
血”的位置。
“再找三個祖鬼的難度也不小。”馮春生說:我先在“先秦古典”上面下下功夫,萬一
找到了線索,比起找三個祖鬼,輕鬆很多呢!
我點點頭,說這事能行。
我們這次去川西,最大的好處,就是知道了真正的激活無字天書的方法和捷徑。
最大的壞處嘛!
我感覺我的第三眼,又感應不到了。
但這一次,我有經驗了,先不管它,讓它溫養一陣子再說。
我和馮春生回了紋身店,龍二一個人在店裡玩古章。
他見了我,問我:去川西,有收穫吧?
我笑着說:當然有收穫了?對了,最近店裡生意怎麼樣?
“生意挺火的。”龍二問我:對了,你真的退出閩南陰行了?
我笑了笑,沒多說別的,就說我現在得把重心,放在生意上來了。
“也是,跟那陰行的人鬼扯啥,水深着呢。”龍二又翹起了二郎腿,接着玩古章。
我則在店裡照顧着生意。
我還等着人請我回去當陰行老大呢,當然,做生意這個幌子,也得撐得明亮一些。
這也是我爲什麼從川西回來了,沒有先回去休息,而是馬不停蹄來店裡看門的原因。
我把攤子給收拾了一陣,給盜門草上飛打了一個電話。
盜門草上飛問我是不是回閩南了。
我說回了,接着我詢問盜門草上飛:閩南陰行裡的動靜,大不大?
“和我前天跟你打電話的時候一樣,有動靜,但不大。”盜門草上飛說。
我點點頭,說:那你接着盯。
“水哥,你說的法子,到底有效果沒有啊?”盜門草上飛問我。
我說肯定有——這還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呢。
我在等!
我在等陰行的形勢大亂呢。
馮春生又揶揄我,說我是不是還在等着別人用八擡大轎把我擡過去當老大?
我笑笑,說:夢想當然要有啦,得了,別的不說了,做生意吧。
“你做生意吧,我找個地方躺一會兒。”馮春生直接躺在了沙發上,打起了呼嚕。
馮春生睡覺了,我則擦拭着店裡設備的灰塵。
開店嘛,常收拾常新。
要說下午都快要下班的時候,還真來了一波生意。
這波生意,是一個挺豐滿的女人。
她穿着一條皮褲,踩着細根的高跟鞋,披着直髮,穿着一件毛衣。
毛衣不算太緊,但她的身材豐盈,竟然把衣服裡頭給塞得滿滿當當的。
要說這年頭,大家審美的眼光變了嘛!以前大家都喜歡瘦的,瘦得像麻桿似的,但
現在,稍微有那麼一點點豐滿的審美,慢慢被很多人接受了。
女人一進來,就問:請問於水先生在嗎?
這聲音上了門,我得接招啊。
我跟那女人擡了擡手,說:我就是!
那女人走到了我的面前,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淡,很香,應該是有些經濟基礎的,這
種香水,一般價格比較貴,和那種氣味刺鼻、香得過分的廉價香水比起來,不要高
檔太多。
女人側坐在了店裡的一張皮椅上,她搓了搓手後,把雙手放在了膝蓋上,詢問我:
聽說於先生是個高人?
“生意人。”我說。
“我遇上了一些比較髒的事。”女人說。
我說那就直接談價錢唄。
“於先生對我的事,胸有成竹?”女人問我。
我說我們店裡做“陰事”,從來沒失手過。
女人直接湊我耳邊,說道:我男人死了,死得很奇怪,所以想找找於先生幫幫忙,
幫我老公報仇。
“你老公死了?”我盯着女人說:怎麼死的?
“被人腰斬了。”女人說。
被腰斬?那就是被人一刀砍斷了腰唄?
我問女人:你知道我們處理的,都是什麼樣的事不?
女人說知道,她說:我認識沙二狗,沙二狗給我推薦你的……我就過來找你!
沙二狗是閩南首富嘛,也是我兄弟。
沙二狗推薦過來的人,那就是一塊肥肉啊?這個女人,估計真的不差錢。
我說:那你老公除了被腰斬,應該還有比較奇怪的地方吧?
“有!有!”女人說:我老公,是被人藏在石頭裡面,然後腰斬的。
我一聽,有些搞不懂了……這女人的老公,是被人藏在石頭裡面腰斬的?那怎麼腰
斬?連着石頭一起砍斷?哪兒那麼大力氣的人?
女人先沒急着說她老公的事,她先跟我說: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唄,我叫譚賈茜,
現在是一家公司的公關部總監,這家公司,就是我老公開的。
我點點頭。
她繼續說起了她老公。
她說她老公叫龐明。
龐明有一個特別大的愛好,喜歡賭。
他雖然賭,但不賭牌九、不賭骰子,賭什麼?賭石!
我搞紋身挺久,接觸的客人挺多的,賭石我是有所耳聞——這東西,現在是一些有錢
人喜歡玩的東西。
賭石和玉是掛鉤的,那玉石的本來面目,不是我們在商場裡頭看到的玉——玉是從石
頭裡面切出來的,沒切開之前,那包裹着玉的“原石”,就像一個普通的大石頭。
那些“原石”呢,不是每一塊都能出玉,切出了玉,這塊原石就賺錢了,沒切出玉,
這塊原石就不賺錢。
有些人,花幾十萬買一塊原石,盼望能出玉呢,結果一刀切開那石頭,石頭裡面沒
玉,那幾十萬就打了水漂了。
有些人,花幾百塊錢,買一塊便宜原石,但是一切開,裡面卻是一塊好玉——好家
夥,一夜暴富!
賭石,就賭自己買的原石能不能出玉,出的玉質量好不好。
龐明,就是被腰斬在了“賭石場”裡面,被腰斬的過程,十分神神叨叨、古怪離奇……
ps:第二更到了哈!老墨還是有點扛不住了!第三更明天白天寫吧!剛好明天也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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