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陳詞的這張照片,整個人都炸了,“妖玉媚喜”,怎麼會出現在陳詞的手上。
這張照片呢,是譚賈茜給我發的!
譚賈茜要幹什麼?
她要用“妖玉媚喜”的厄運,來害死陳詞嗎?
我猛地站起身,迅速給譚賈茜打了一個電話,我罵道:喂!譚賈茜,你是不是瘋了?你爲什麼要用“妖玉媚喜”來害陳詞?
“咦,你果然很有門道啊,知道我這脖子上掛着的吊墜,就是妖玉媚喜。”譚賈茜有些驚訝,接着,她的語氣平靜了下來,她跟我說:不用生氣,姐姐我是在幫你呢!
“你幫我?你那塊妖玉有多麼邪門,你以爲我不知道嗎?”我狠狠的噴了譚賈茜一句。
譚賈茜直接說道:別聽網上那些謠言,如果妖玉媚喜真的這麼邪門?我不早死了?我帶了好幾年了。
我則說道:就算這妖玉媚喜的傳言都是假的,那你爲什麼要給陳詞碰?
“爲了幫你。”譚賈茜說道:今天晚上,我們的約會取消了……你去安慰安慰陳詞吧,別試着表白,安慰就好了——祝你好運!對了,我是真拿你當我弟弟……我不會害你的。
“你現在就在害我。”
“記住!我是一個結果論主義者——現在過程你可能覺得不滿意,但是結果,對你是有好處的,我說的就這麼多了,明天,我們再見。”譚賈茜掛掉了電話。
她在掛電話之前,還對我輕輕的笑着,數落了我一句:小笨蛋。
我的火氣,並沒有因爲和譚賈茜的這個電話而平息,我收起了電話,往陳詞的家裡跑。
我很擔心陳詞。
這塊妖玉媚喜,太邪門了,我怕她真的會對陳詞有什麼害處。
我出了門,打了一輛的士,直接往陳詞的家裡趕。
陳詞租住在一個比較新的小區,她租了一個套間,環境不錯。
我到了陳詞的樓下,給陳詞去了一個電話。
陳詞依然沒有接我的電話。
我跟陳詞發了一條微信:咱們的事,以後可以慢慢說嘛!只是今天晚上,你碰了那塊妖玉,我得見到你!不然,那妖玉會害死你的。
陳詞依然沒有回我的微信。
我這是真有些着急了,我估計陳詞以爲我是在詐她呢,騙她下來和我見面。
我直接把今天晚上,看到的血玉害人的鏈接,發給了陳詞。
這篇鏈接都是英文的,如果不是麥克,我還不知道寫的是啥呢,不過陳詞就不用擔心了,她是個學霸嘛!
我這鏈接發了過去,陳詞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立馬給我回了一個電話,問我:你發的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說當然是真的,你先把門打開,我上去和你說說。
陳詞按開了樓下的門禁,我推門進去,然後按了電梯,到了陳詞家的門口。
陳詞家的門已經打開了。
我進了陳詞家裡,迅速關上了門?
陳詞問我:那妖玉媚喜的事,是真的嗎?那塊玉殺了這麼多人?
我說當然了——這塊妖玉,很邪門的。
接着,我又問陳詞:你說你摸那塊玉,到底是爲什麼?
陳詞說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她接到了譚賈茜的電話。
譚賈茜約她出來聊一聊。
陳詞當然不想去,但那譚賈茜說她馬上要成爲我紋身店裡的一個大股東,陳詞當時也相信了,她怕影響我紋身店的投資,也沒太執拗那譚賈茜,就真的去和譚賈茜吃飯了。
譚賈茜在吃飯的時候,聊和我的關係,這次她沒有說和我發生了關係,只是說把我當一個弟弟一樣看。
那譚賈茜我知道的——這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讓你對她感覺到親近,她太擅長把控人心了。
只要你進入了她的談話節奏,你可能就在一步步的走進她挖好的陷進。
果然,陳詞竟然和譚賈茜聊得不錯。
譚賈茜中間,聊到了一句:陳詞妹子,你這麼漂亮,需要帶一塊好玉啊,這金俗玉清嘛!好玉配你的氣質。
接着,譚賈茜又把自己脖子上掛着的妖玉媚喜給取了下來,遞給了陳詞,讓陳詞帶一帶。
陳詞還真的帶了,因爲她也不知道這塊玉,到底有什麼兇險的地方,就出於禮貌,在譚賈茜的熱情遞送下,接過了玉,帶了一下。
陳詞也就是這樣,才帶上了“妖玉媚喜”的。
我聽完,說道:那你今天晚上,可別一個人了,我陪着你——不然你還指不定出什麼事呢。
陳詞瞪大了眼睛,說道:那你在這兒,要待一個晚上?
“是啊!”我說。
“不合適吧?咱們孤男寡女的。”陳詞問我。
我說沒什麼不合適的。
陳詞說:如果你在這兒,那我一晚上不睡覺了啊!我這個人,別看外貌清秀,但我很奔放的,我喜歡裸睡,對胸好!
我說你裸睡你的,我就在你牀下打地鋪,這有什麼?
“去,去,去!”陳詞揮了揮手,說道:要不然這樣吧——咱們誰都別睡了,打打遊戲。
“也可以。”我說。
陳詞說她最近迷戀一款手遊,剛好缺人和她一起玩呢。
她去冰箱裡面,拿了幾瓶啤酒,放在了桌子上。
我們兩個人一邊喝,一邊玩起了遊戲。
不過,我在玩遊戲的時候,心思總是不專心——我總在想,這陳詞給我喝啤酒是爲了啥?
這啤酒喝多了,醉了,豈不是要……
但陳詞沒說,我也沒說,該喝酒喝酒,該玩遊戲玩遊戲唄。
我們玩着玩着,過了一個多小時,桌子上,擺了十幾個啤酒罐子,陳詞去冰箱拿啤酒都拿了好幾回了。
在一局遊戲玩完的時候,忽然陳詞跟我說:水子,你看着我的眼睛。
我緩緩扭過頭,看着陳詞的眼睛,我瞧見她的眼睛裡,寫着一絲迷離。
她的臉,也因爲喝酒顯得紅撲撲的。
她輕輕將頭,歪在了我的懷裡,她身上清新的味道,傳到了我的鼻子裡。
鼻子是最有情懷的感覺器官,很多時候——觸景生情,並不是因爲眼睛看到了什麼景色,而是鼻子聞到了記憶中的某種味道。
我聞到了陳詞身上的芬芳,又想起了在川西地宮裡,陳詞吻住了我的嘴,她軟趴趴的身子,抱着我的時候。
我感覺身體在躁動,我將陳詞抱住了,將她壓在了沙發上,她則熱烈的迴應,雙腳纏住了我的腰,她的舌尖,抵在了我的耳垂上。
乾柴遇到了烈火,能燥出沖天大火。
我們許久的感情,在這一刻,迸發了。
沙發,成爲了我們的安樂窩,凌亂的衣服,被胡亂的扔在了地毯上,房間裡,靡靡之音不絕於耳……
快感過後,是長時間的沉默。
我和陳詞,光着身子,背對背的坐着,誰也沒有主動說話。
房間裡,很安靜。
我問陳詞:我能抽根菸嗎?
“抽吧,給我也來一根。”陳詞說。
我伸手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煙盒,我點了一根菸,也給了陳詞一根。
陳詞抽菸,但是她抽得很少,她沒有煙癮,只是專門靠着菸草裡的尼古丁,在壓力最大的時候,釋放自己的壓力。
陳詞接過了煙,點着了,吸了一口,說:以後我們就保持這種關係吧?
“咱們以後算是男女朋友了吧?今年過年,咱回家見見父母……”
很明顯,我會錯意了,陳詞的想法,和我不太一樣。
她說道:我說的關係,不是這種關係。
“那是什麼關係?”我問陳詞。
陳詞說:我當你的情人。
我猛地扭頭,瞧着陳詞那被汗水打溼的秀髮,詢問:你說什麼?
“我當你的情人。”陳詞說:以後你願意來我這兒住呢?就來,你願意邀請我去你那兒去住呢?我就過去,咱們聊一聊,睡睡覺,滿足雙方的生理需要,不要聊愛情,不要聊結婚!
我問陳詞:這個怎麼不能聊呢?咱們不是什麼情人啊?我也沒老婆,你也沒老公,咱們湊一對,不可以嗎?
陳詞低着頭,臉放在了膝蓋上,說道:我說過我心裡有繭嘛!我不相信愛情,我也不相信婚姻!你別問了,咱們就保持這種關係不好嗎?
“當然不好”,我本來想把這句話說出來的,可我想起了譚賈茜跟我說的那句話,她讓我不要在今天把陳詞逼得太緊——如果給她的壓力太大,也許她會不辭而別的。
我也就作罷了,只說道:過幾天再說吧。
陳詞站起身,披上了衣服,說道:我先去洗個澡。
“好!”
我也穿起了衣服,繼續思考陳詞爲什麼不願意和我當男女朋友,只願意當卑微的情人?
這女人,不都想着男人把她們八擡大轎的娶回家嗎?
我在揣摩陳詞的心思,忽然……我聽到了這個房間裡,傳來了一陣陰森的聲音:妖玉殺人,妖玉要殺人!
我猛的一激靈,我猛地站起身,想起我來陳詞家是幹嘛來了。
我是因爲“妖玉媚喜”的事情啊。
我連忙衝到了陳詞的房間。
我剛剛打開了陳詞的房門,我就瞧見陳詞養的那隻貓咪——貓咪血紅着眼睛,兩隻前爪趴在了牆壁上,同時,嘴裡微張,發出了一陣蒼老的女人聲音:妖玉殺人!妖玉要殺人。
我接着又往屋子裡頭一看……我的乖乖——陳詞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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