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發財之事,你們聽我細細道來。
衆人再次安靜了下來,聽我講了起來。
我詢問底下的陰人兄弟:剛纔有人說這太平世道,不好賺陰事的錢,是嗎?
“是!”有個兄弟直接站起來了,他說道:現在陰事越來越少,怎麼發財?
我盯着那兄弟說:我可聽說了——東北陰行的人,都挺有錢的。
東北陰人有許多有錢人,這事我剛剛進入陰行就聽說過了。
當時馮春生告訴我——不說所有陰行裡頭的行當,單說是風水玄門,東北的陰人風影,他的價格,那是嗷嗷的高,從接陰事開始,按分鐘算錢。
但就是這麼高的價格,依然門庭若市——他錢多得賺不完。
東北陰行的大金牙,也是個賺錢的能手。
東北一大半的陰人,都混跡於娛樂圈裡頭,賺的錢,也海了去了。
那兄弟說道:咱們哪能跟人家比?人家李善水,帶着陰人,深耕在娛樂圈裡,專門給明星、富婆和富豪做陰事……那些人都有錢,也願意出錢,咱們比不了。
我說道:對!這就是問題所在,爲什麼東北陰人能夠深耕富有的那個圈子?因爲東北陰人的品牌在那兒!東北陰人的牌子響,香港、北京、上海的大老闆都認這個牌子!
“咱們閩南陰行,要想賺錢,先得把牌子給立起來。”我站起身,對兄弟們說道:但是……這個牌子,也不是說我於水一個人立得起來了的,得大家通力合作,大家團結起來,讓有本事的陰人上位,拿出我們閩南陰行的氣勢來!才能立起牌子。
“你們說陰事不賺錢了?”我搖搖頭,說道:不敢苟同——不是陰事不賺錢,而是人家有錢的大老闆,瞧不上咱們——等他們瞧得上咱們了,遇到了怪事、陰事、鬼事,第一時間就找我們閩南陰行出人——只怕我們閩南陰行,也和東北陰行一樣,錢多得賺不完呢。
最後,我笑着說:咱們要發財,就要取之有道!賺這種品牌的錢,那纔是細水長流——賺亂世的錢?先不說底下的兄弟,有幾個人有命花這錢,就說等那亂世結束了——大家又靠什麼賺錢?發財?
我說道:說了這麼多,只怕大家也都想明白了——
“只是口頭說幾句,大家誰不會?”
又有人提反對的意見了。
我說道:我並不是說說口頭話,眼下,我這兒就有機會——我的紋身店,被電視臺推廣,到時候,有好幾萬的客戶涌到我的店裡來——這能輻射多大的範圍?大家自己想想。
“那是你紋身店的機會和資源,你會跟陰行兄弟們共享?”有人問道。
我笑着說道:以前也許不會,但現在,我是陰行大哥啊——我得帶着你們一起發財——陰行大哥,不是靠誰陰術狠,靠誰手段高能當的,陰行大哥,得帶着大家一起發財,賺錢!這才叫本事呢!
這話說完——地下的陰人們,再也沒有任何的怨言了。
他們在我這兒,看到了希望。
我不拿他們當手下,我還要帶着他們發財——他們不支持我,支持誰?
我接着指着鬼爺和墨大先生,說道:剛纔是我於水立下的第一個規矩,任何一個人,不得窺視巫人之亂!第二個規矩——往後,大家辦事、做事,得聽墨大先生和鬼爺的!
“墨大先生和鬼爺的話,就是我的話!你們不聽他們的,就是不聽我們的,就是和我於水作對!”
墨大先生和鬼爺聽了,都看着我。
我則笑了笑。
“水爺……這事……?”墨大先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
我走到墨大先生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大先生,你能來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以往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今,你還是陰行的墨大先生。
鬼爺也容光煥發,說道:往後,陰行的事,我會打理周全的。
“嘿!”我笑着說:咱們三個啊,也就是給這底下的兄弟們服務——讓他們活得更舒服。
哈哈哈!
陰行裡,大家都哈哈大笑。
在這次陰行大會結束之後,鬼爺偷偷跟我說,說我也許是他見過支持最多的陰行大哥了。
我說咱們把兄弟們當人,兄弟們自然把我們當神了——鬼爺,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閩南陰行將會力壓東北陰行,成爲全國陰行第一。
“一定。”鬼爺的眼裡,似乎綻放了光明。
……
這次陰行茶堂裡,兩天開了兩次陰行大會,第一次,差點把我開到了閻王殿裡去了。
第二次,我的聲勢不但重新回到巔峰,甚至比以前的聲勢要強多了。
結束了陰行大會,我去了陰行的祠堂裡。
祠堂裡……紋身店的兄弟們,都醒了過來。
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龜窯已經說給陳雨昊、龍二他們聽了,陳雨昊對我表示歉意,說對不住我,說他和其餘兄弟,不但沒給我幫上忙不說,還差點連累了我。
我笑着說:都是自家兄弟,說這話幹什麼?
我說以前我連累大傢伙的時候,也有的是,這次,我也是靠着李龜窯的《雪山般若經》才悟出了氣勢。
“你現在的刀,有氣勢了?”
陳雨昊盯着我,忽然,他的眉宇之間,兇光大作,吼道:來!小雨哥試試你氣勢的成色。
說完,他猛地瞪住了我。
我也盯住了陳雨昊。
他那兇悍的氣勢,直接壓了過來。
我當然也是以氣勢還之以氣勢了。
我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副畫面,在一片雪山之下,我看到“九龍拉棺”,徑自向我飛了過來。
九龍拉棺,天地極兇。
當九龍拉棺到了雪山面前。
雪山忽然山崩地裂,捲起了萬丈寒冰,朝那九龍,壓了過去。
九龍驍勇善戰,雪山氣勢,延綿不絕。
一時之間,九龍和雪山,不分上下。
在要面臨更加大的惡鬥時候,忽然,九龍拉棺撤走,雪山平靜如初。
陳雨昊睜開了他的眼睛,我也睜開了我的眼睛。
我們兩人對笑了起來。
“哈哈哈!”
“哈哈哈!”
陳雨昊猛地握住了我的肩膀,說道:水子的氣勢,相當逼人——我們兩人惡鬥,也就是六四開,我六,水子四!
哈哈!
其餘兄弟,也都大笑了起來。
戰神陳雨昊,能給出這個評價,說明我這刀,算是真成了。
我的刀成了,兄弟們當然也是更加高興,我們紋身店的實力,又強了一分。
倉鼠詢問陳雨昊:小雨哥,你有點賴皮哦——你和水子,都沒分出勝負來,但你卻說你是六,水老闆只是四?
“嘿!”陳雨昊說道:我這麼說,自然有依據的!
我能理解陳雨昊,陳雨昊這麼大氣勢的人,自然不會妄言的。
我抱拳對兄弟們說道:巫人之亂,如果不起還好,如果起了!我陪着兄弟們,一起斬除那些巫人。
“大殺特殺!”龍二也在一旁說道。
馮春生這時候說道:今兒個難得高興——走!出去喝酒去,我請大家。
“喝他個天翻地覆。”陳雨昊說。
龍二說:喝他個地覆天翻。
我們都約好了要去喝酒,這時候,李龜窯站在我們面前,他說道:等等……這次的事,還沒處理完呢。
“哦!你是說那六百六十年前陰陽刺青師的事吧?”我問李龜窯:這事我讓鬼爺幫着處理了。
那三個巫,用六百六十年前的陰陽刺青師的屍體,來誣陷我。
現在劫難過去了,這陰陽刺青師的屍體,我讓鬼爺把他供奉在祠堂的裡屋——怎麼說也是曾經陰陽繡祖師,接受陰行供奉,也正常。
李龜窯連忙擺手,說道:哎呀——那屍體跟我有啥關係?我又不是陰行的人,也不是你們陰陽繡的門人,那刺青師以前甭管多偉大,也沒有偉大一分錢到我的頭上來!
我問李龜窯:那龜老哥說的是什麼事?
“這個祠堂的水牢,有問題。”李龜窯說道。
“水牢有問題?”我問李龜窯。
李龜窯點點頭,說道:你們跟着我去看看,就行了。
“好!”
我們一夥兄弟,跟着李龜窯,去了水牢。
在去水牢的路上,我問李龜窯:龜老哥,你現在黃金羅盤給毀掉了——那咱們最後一個沉睡者,找不到了啊!
現在要平巫人之亂,我這兒有兩條路,一條是倉鼠通過冥想,找到蛇頭棍。
第二條,就是我背後的妖刀刺青。
我這妖刀刺青,已經差了三個沉睡者了,如果最後一個沉睡者也找不到,就是差了第四個了。
李龜窯說道:黃金羅盤的確是毀了——但是……不用擔心——其實,前天晚上,我帶着那兩個巫,確實找到了最後一個失落門派的後人,但是,我認定了那個人,我只是沒跟他們說!
“黃金羅盤毀了沒關係。”李龜窯說:那個人,在我的心裡。
我現在真有點佩服李龜窯的急智了,這兄弟看上去傻大憨粗,其實是粗中有細的張飛啊。
得知李龜窯已經確定了最後一個沉睡者,我心裡就明白了。
我們幾個,跟着李龜窯下了水牢。
李龜窯指着水牢中接近一米深的綠水說道:水爺,你還記得不?我曾經化作了一灘爛泥,在這水裡潛行過。
“對啊!”我說:這水牢有問題嗎?
ps:兩更到了哈!麼麼噠——今天來晚了半個小時啦,實在罪過,對不住大家啦,麼麼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