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出了這句話後,竹聖元身子震了一震後,說道:一碼歸一碼,龍二和鐵三哥的事,不能混爲一談。13579246810
我說我知道龍二的事要嚴重很多,但是……如果讓龍二戴罪立功呢……成爲打掉韓老闆的一個幫手?
竹聖元轉過頭,對我說:這事……也不行……
我問竹聖元,到底要怎麼辦,才能讓龍三活着。
竹聖元說龍三這事,真是整個市一小半人都知道,輿論也給出了壓力,沒有人救得了他。
他說:如果龍三殺了人老老實實的走了,那還能救,可現在……
我湊到竹聖元的耳邊,耳語了一陣。
竹聖元聽了我的話,慌忙問:你的說法——當真?
“絕對當真。”我說。
竹聖元想了想,說:如果能這樣瞞天過海,那倒是絕對不違反紀律了……龍二能救。
我剛纔跟竹聖元說了一個辦法!
竹聖元覺得可行。
竹聖元接着問我:大概幾天能夠搞定?
我說“三天”。
竹聖元立馬說:三天之後,我通知你!
“那成。”我點點頭,對着竹聖元笑了笑。
……
龍二能不能救?能救,得是三天之後的事了。
我等竹聖元走了,我跟劉老六打了一個電話:喂!六爺。
劉老六說道:咋啦,要陰魂啊?
我說不是,不是找你要陰魂……是找你幫個忙。
劉老六問我什麼忙。
我說讓劉老六去監獄裡面,收走那龍二紋身裡的陰魂。
“你扯什麼蛋呢,那陰魂,紋到身上去了,還能收回來?別煞筆,好嗎?”劉老六說。
我跟劉老六說:別的紋身,陰魂不好弄下來……但是,陰骨龍能弄。
劉老六眯瞪了一陣子,問我:你說啥?
我說陰骨龍的能弄,這陰魂,很特殊的。
劉老六問我怎麼弄?
我說這陰骨龍,會讓人的身體,迅速進入巔峰狀態,然後又迅速衰落。
在這巔峰和衰落的中間,有一個拐點,這個拐點處,能夠把陰魂抽出來。
“真的假的?”劉老六問我。
我說當然是真的了……不過這一抽,那人就進入假死狀態,一輩子都醒不了。
劉老六說你費這事幹嘛?龍二殺了人,讓警察一斃了他,搞這麼多花裡胡哨的,能活還是咋地?
我說:六爺……未必不能活。
“能救活?”劉老六半信半疑的問我。
我說你按我說的做,那龍二,能活。
這次收魂,我給你五萬塊錢的勞務費。
“不用,不用,一分錢都不用。”劉老六把我的錢給推了。
我立馬警惕了,對劉老六說:六爺,我可醜話說前頭,你要錢,老老實實說,該要多少要多少,可你一分錢不要,卻通過其他的方式賺錢,我可要跟你拼命的。
我說的這其他方式,包括劉老六把我們救活龍二的信息出去……
我話音剛落,劉老六直接火了,大聲的罵我:你可以蹲在我頭上拉屎,也能直接坐我臉上放屁,但是你不能這麼侮辱我……爲什麼龍二願意把他所有的事,都跟我說……這還不能證明你六爺的人品嗎?
劉老六這是真生氣了,吼道:水子,我告訴你,我劉老六貪財不貪財,貪財……可我這人品,那絕對靠譜,你不要侮辱老子……聽見沒有……
說到這兒了,劉老六是有點控制不住了,說:算了算了……你要是老懷疑我人品,咱也不一塊玩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也知道你水子……你最近名聲闖出一些來了,你要買陰魂,有的是人和你合作……但我告訴你,你一輩子也找不到我這麼走心的朋友!就這樣。
我聽這勢頭不對,這劉老六跟我梗上了,我連忙賠笑臉,說:六爺,別介……我就警惕一些,可不是侮辱你……算了,不提這一茬了,你佔過我的便宜,我也罵了你的街——這事,咱們表過不提了,還是說說龍二,成不?
劉老六這才說:還像句人話,我就衝着龍二把他所有的事都跟我說了,我也不可能他,我劉老六在閩南陰行裡,坐下這第一把交椅,那不是咋都能坐的。
這也是事實。
我說:那六爺幫個忙,這幾天關注龍二,抽了他的陰魂。
“得啦!”劉老六說:你小子以後別老跟我嗚嗚喳喳的,六爺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就這樣。
我收了電話。
這次劉老六要幫忙,那龍二的事,成了一半。
至於另外一半成不成……得看三天內,龍二的造化了。
反正竹聖元、劉老六這兩尊大神,我是已經打點了。
……
搞定了龍二的事,我和馮春生也休息了,明天還得去幹活呢。
我睡得半夢半醒的時候,我想起了龍二曾經問我的一句話——你說這人死了,有魂不?人要是有魂,那靈魂會對生前犯的錯,說一聲對不起嗎?
我第一次聽到龍二說這話的時候,以爲他是一個神經病。
現在看……我才知道,龍二這人……真是一個心軟的人,他在要復仇的一刻,對雲裳的人品,還抱着一個僥倖心理。
可惜啊!
沒有任何作用。
龍二依然是金子一樣的那個人,雲裳依然是那個不如狗的女人。
我夢裡面對龍二模模糊糊的影像說:那個女人,如果想跟你說對不起,早就對你說了……如果一直沒說,那就絕對不會說,女人是感性的……不會像男人一樣死拗着臉皮的。
龍二,需要一個真正愛他的小女人的呵護。
……
第二天一早,我渴醒了,從上爬起來,去客廳的飲水機裡找水喝。
我剛剛走到飲水機旁邊,我電話響了。
電話說易偉打過來的。
我抓起電話,問易偉:你起來打球了?
易偉是大學裡的街球手,人也是個好人,上次爲了蛇妖的事,嚇得跟個蛋一樣。
易偉嘿嘿笑,說他早上一般不訓練,要訓練,早打nba去了。
呵呵!我還想說我就是打小不聽課呢,我要是聽課,早上清華北大了。
我搖搖頭,說你小子一大早的,過來找我幹啥來了?
易偉說是他女神的事。
我說你女神什麼事?
易偉說他女神,最近有點瘋癲,說話也不對勁,想找我瞧瞧。
我說你讓我瞧,那我就幫你瞧瞧唄,帶紋身店來,我九點半到那兒。
“成!水哥,你在我心裡,那是大神一樣的人物,可千萬要幫忙啊。”易偉說。
我說放心吧……咱倆誰跟誰啊。
我讓易偉把心放在肚子裡。
掛了電話,我梳洗了一陣子之後,喊醒了馮春生,去樓下過了一個早,和馮春生一起去了紋身店。
我到了紋身店後,沒看到易偉,就看到正在拖地的倉鼠。
我問倉鼠:易偉過來了沒?
“沒有啊。”倉鼠說。
我說行吧,我給易偉去了一個電話,說你小子這麼沒時間觀念呢?我們這邊事情很忙的,好嘛。
“哎喲,那我能不知道嗎?我水哥這麼神,生意肯定多啊,就是我女神跟我鬧彆扭……不願意過來,我勸勸她哈!”易偉說完,掛了電話。
哎,女生比較磨人,這我能理解。
不過像易偉女神這麼磨人,我真是第一次見。
本來說九點半要來的,結果……中午十一點四十纔過來。
不過易偉的女神,是真女神,氣質很好,有點領家女生的感覺,文縐縐的,可是人挺好。
易偉跟我介紹,說着女生叫劉藝。
名字挺普通,但人對我挺有印象,見了我的面,就跟我點頭,說“水哥好”,很懂事。
我問易偉,劉藝最近怎麼了?
“感覺有點抑鬱,我女神其實是個段子手,可這些天,老是不說話,有時候啊,還一個勁兒的抹眼淚,問她什麼,她也不說。”易偉說。
我說是嗎?我看這劉藝的精神頭,確實是不對勁,主要是有些緊張……還有點過於警惕,她沒事就看看身後,沒事就看看身後。
易偉催我,說劉藝到底是啥問題。
我搖了搖頭,說這事不好說,這樣,我給你找個人……先確定一下她到底有啥變化。
“可是她不說啊。”
“有人能讓他開口的。”我說。
我走到劉藝面前,對她說:妹子……我帶你去見一個心理醫生,她對你的毛病,肯定了解。
“心理醫生?不用,不用,我自己就是學臨醫學的。”劉藝說。
我也不由分說,拉着劉藝就去找陳詞了。
陳詞是陳三立的孫女,很厲害的心理醫生,她的心理門診,就開在我們這邊的門臉房裡,不遠。
我拉着劉藝,一旁的易偉有些猴急了:哎……哎,別抓那麼緊啊,那是我女神,男女授受不清……水哥,你聽我話了沒?
這易偉,太小心眼了吧。
要說着劉藝,我本來還覺得她就是有點心理問題的,在我們剛剛下樓的時候,她突然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我的臉還在嗎?我的臉還在嗎?易偉,我的臉還在不在?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有些驚悚。
易偉這小跟班,卻直接拿出了一面鏡子,去給劉藝照:還在,還在……女神,你自己仔細看看。
劉藝對着梳妝鏡,突然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嘿嘿冷笑了起來:太好了……我的臉……還在我的臉上,不在別人的臉上……嘻嘻嘻嘻。
那模樣,把我給嚇到了……這劉藝,只怕不是有心理疾病這麼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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