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差點死在了人間地獄裡,雖然我不知道這地獄,到底是真正的地獄,還是“秦廣王墳”的風水局倒的亂。
但這一次,我們是真正的遭遇到了陰曹地府。
這次,我們也才知道——有一種恐懼,叫幽冥。
在柷小玲指點了我們幾個掙脫了“溺水河”後。
我們接連碰到了三大惡鬼。
第一個惡鬼,叫“沙鬼”。
沙鬼興風作浪的時候,我們幾個人,陷入到了流沙裡面。
我們幾個,拔不動腿,一直往沙坑裡面滑——而且,彷彿下面會有一些小鬼,用手拽我們的腳,把我們往下拉扯。
這還不算,流沙的上方,風很大。
風把那些沙子吹了起來,那些沙粒,像是剛猛的利劍一樣,把我們打得萬箭穿心。
期間,柷小玲告訴我們,這個就是沙鬼,原名叫田餘。
田餘曾經是一個商人,從小家裡窮,他一個人出去做生意,因爲做的是絲綢生意,所以,每次都要經過沙漠,奔波在中國“絲綢之路”上。
他賺了不少錢,一個人憑藉雙手,讓家裡人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
不過,他有個弟弟,從小好吃懶做,二十歲的時候,還窩在家裡等吃等喝,要麼就上賭坊去賭錢喝酒。
弟弟不成器,田餘決定好好幫幫弟弟,帶上弟弟,一起穿過絲綢之路去做生意。
弟弟半路被沙漠折磨得不行,說要回去,但是田餘非要把弟弟的懶惰給治好不可。
一路上,田餘的弟弟,那是淚流滿面。
聽說以後還要經常走這條絲綢之路,他的弟弟是又怕又恨,他本來應該待在酒肆裡面,賭坊裡面,享受生活的,但卻被哥哥帶在了這鳥不拉屎的沙漠上來了。
弟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在一天,他哥哥在下駱駝去探路,因爲失誤,一腳踩進流沙,弟弟不但沒有扔出繩子去救哥哥,反而把防盜賊的朴刀,狠狠的甩向了哥哥。
田餘的頭被飛旋着的朴刀給砍下來了。
田餘死了,他的頭,落在了沙漠上,滾進了流沙裡面,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一生操勞,就是想讓全家人過上好日子,可惜,他最後,死在了親弟弟的手上。
他的鬼魂不甘心,化作了厲鬼,附身在了他那磕頭顱裡面。
每次,有人踩在他所在的沙漠上,他的頭顱嘴巴里,就會噴射出大量的流沙,把那些過往的客人、商人,全部給捲進了流沙裡面,變成了臭名昭著的沙鬼。
因爲沙鬼的怨恨,是來自他的弟弟。
所以,我們在陷入流沙的時候,柷小玲讓我們這裡對弟弟最好的一個人,對着沙漠磕九個頭,祭奠“沙鬼”兇魂。
我們四個人裡頭,馮春生沒兄弟姐妹,龍二也沒有,蘇妖嬈有個妹妹,只有我有個弟弟,我對我弟弟也不錯,不知道合不合要求。
我反正對着流沙,磕了九個頭,九個頭磕完,流沙再也不見了。
往後,還有兩個惡鬼,一個叫“刺女”,一個叫“無言”。
刺女是被閨蜜因爲妒忌所害,她是被閨蜜用一根根的鐵釺子,從背後插進去而死的,死的時候,像是一隻刺蝟,所以興風作浪的時候,我們的腳下,會長出頎長的鐵釺子,把我們扎個透心涼。
好在蘇妖嬈對閨蜜不錯,在柷小玲的建議下,割破了手指,滴了指血,磕頭,纔算過了刺女這個惡鬼。
Wшw_ttka n_C○
至於“無言”,他是一個啞巴,古時候很歧視啞巴,他沒辦法,和一個聾子,相依爲命。
他聽人說話,然後再比劃給聾子看——聾子看到了,再說出來。
不過,後來聾子的耳朵,不知怎麼的,好了,拋棄了啞巴,啞巴就要去告官,要告這一奇事。(古時候因爲奇葩事情告官的不少)
聾子當然怕了,他怕那官會判他一輩子照顧啞巴,他可不想健康的自己,從此命運和一個啞巴掛在一起,於是,那天晚上,他就把啞巴殺了,用鐵棍,打爛了啞巴的腦袋。
啞巴死了,也是懷恨在心,最後化作了惡鬼“無言”,專殺不講義氣的人。
我們這幾個人,都算是講義氣的人——這一個惡鬼,倒還是好過——“無言”並沒有太深的加害我們的怨念。
在我們過了四大惡鬼後,再走了十幾分鍾,眼前一片光亮,我們出現在了美菻醫院的大門口。
在大門口,我們還看到了倉鼠。
倉鼠依然面帶麻木——她體內的黑白無常,估計進了醫院裡面拘魂去了。
我們幾個也沒喊倉鼠,火速到了停車場,把車一直開到了我的紋身店裡面去了。
人間地獄,名不虛傳——如果不是柷小玲,我們幾個,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那四大惡鬼,除了“無言”,其餘三個,隨便哪個都夠我們喝一壺的了。
雖然,我們知道了他們的弱點後,一一破解了,看上去比較簡單,但還是那句老話:不知道,金銀不換,知道了,全是扯淡。
沒有柷小玲告訴我們幾個惡鬼的弱點,就真的栽了。
回到了紋身店,我們四個,不管平常膽子多大的,要麼在狠狠的抽菸,要麼趴在飲水機旁邊,拼命的喝水。
我們這都是在壓驚啊!
馮春生狠狠的吸着煙,罵道:奶奶的……真不是人乾的活兒——那個餓死鬼周小四,哪來這麼大的排場,竟然下了這麼大的人間地獄——怪不得那些陰人不敢接活呢。
“能活着出來就不錯了。”龍二一旁罵道。
今晚上美菻醫院之行,真的是九死一生啊。
蘇妖嬈搖搖頭,說:等完事了,我一定要把美菻醫院的事,刊登在江岸日報上,報紙的銷量,一定會瘋漲的。
我嘆了口氣,說:等等吧——柷小玲和陳雨昊快到了,這次再要行動,真得請教老司機了——這車,容易翻!
我們四個,在紋身店裡呆了半個小時——差不多壓驚結束,心跳恢復如常的時候,柷小玲和陳雨昊回來了。
這兩個人隔着老遠,我就瞧見了,實話說,我覺得這兩人,真的挺般配的。
兩人進店後,陳雨昊坐在了沙發上,一言不發,一點都不像和我們離別了好久的朋友。
我們幾個,和陳雨昊都打了個招呼。
他也是一臉死樣,坐着發呆。
倒是柷小玲,一回來就問我們沒事吧。
怎麼可能有事!不過,要是沒有柷小玲那個關鍵的電話,我們真的可能出事了。
我問柷小玲,知不知道那個餓死鬼,到底是什麼來頭?會不會是十殿閻羅裡頭的閻王?
柷小玲看了我們一陣,忽然冷笑了起來,說:你們當真以爲陰曹地府的閻王,能到處亂竄呢?都證得了果位的,那就不得擅離職守——不然有的是人收拾他。
“不過,這餓死鬼,也真不是一般道行——能把醫院,做成一個人間地獄——來頭必然是極大的。”
柷小玲跟我說:別急——今兒個的事,我能平——明天晚上,我和陳雨昊下個套,保準那餓死鬼,無論是多大的來頭,都得給我死。
陳雨昊擡頭,看了我們一眼,說:跟我有什麼關係?
“沒你這九龍拉棺,極兇之人的血,怕是有些不保險呢。”柷小玲盯着陳雨昊。
要解決那餓死鬼,還得利用陳雨昊的血?
我問柷小玲:你的法子有用嗎?
“一定管用。”柷小玲說:不過——可能這餓死鬼的背後,真的有高人——不然,下不了“秦廣王墳”這麼高深的風水局,不管怎麼說——明天,我下個“牛頭祭”,什麼兇魂,都得死那陣裡。
我聽柷小玲一說,那心裡就有底了。
蘇妖嬈說讓我們第二天,一定要喊她去——她要看看——那個餓死鬼,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說你就是想看看過程,賣報紙——要想過來,把我在你們報紙的連載期數,簡短十期。
衆人哈哈大笑,馮春生說我擡價的功夫,和蘇妖嬈學得可以,蘇妖嬈也只能抽菸,掩飾尷尬!
……
第二天一早,柷小玲就拉着我和馮春生,去了農貿市場。
我說你柷小玲不是晚上幫我收拾那美菻醫院裡的餓死鬼嗎?帶我們去農貿市場搞毛啊?
柷小玲沒理我,她徑自走向了一個賣牛肉的攤位。
馮春生告訴我,說湘西柷由家的捉鬼把式,多半是要在“狗、牛、鱔魚、公雞”這“四靈動物”上下功夫的,讓我別多問,人家讓幹啥就幹啥。
我說那成吧,反正就是別說話,安安靜靜的聽柷小玲的安排就好了。
只見,柷小玲問那攤位的老闆:有黃牛嗎?
老闆說有啊——黃牛的肋骨條、牛裡脊都有,新鮮的,早上才殺的。
柷小玲直接說:我要活牛。
“活牛?”老闆盯着柷小玲,說:對不住——我這兒,不是牛販子,活牛,沒有!
柷小玲說:六十塊一斤——活牛過秤,有多少斤,我就算多少錢,牛毛都算在斤數內!
老闆一聽,才發現我們幾個不是消遣他的,是真要買——價格還挺高。
他立馬殷勤了起來,發了一輪煙,柷小玲沒接,我們接了。
老闆笑着說:要多少斤的?是要成牛還是牛犢啊?
柷小玲豎起了一根手指頭,說:成牛,大黃牛,最好能在一千斤以上。
搞定啦這一更,老墨去睡覺啦!麼麼噠,明天,人間地獄的真相,要出來啦,擔保很刺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