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隆否定了我的兩個方案。13579246810
馮春生埋怨祁隆:唉,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我們給你查出了你車裡的毛病,現在給你出方案,你又不要?你要鬧哪樣啦?
“如果這是我兒子的鬼魂,我就不要除掉他了,我對我家那娘倆不起,這鬼魂,就留在車裡陪着我吧,大不了我以後開車小心一些。”祁隆的情緒,有些激動。
曾經,他兒子和媳婦得病死了,現在的祁隆很想彌補當年的時光,所以,寧願讓兒子成爲兇靈,也不滅了兒子的鬼魂。
我頓時笑了,拍了拍祁隆的肩膀,說道:你其實是個好爸爸,可是你的媳婦,不是好媽媽。
“啊?”祁隆看着我。
我對祁隆說:我剛纔蒙你的,其實你兒子的鬼魂,不會害你,雖然經常搶你的方向盤,但那也是孩子調皮的方式,喜歡搶你的東西。
“啊?”祁隆有些驚訝。
我又說:你知道你兒子怎麼死的嗎?
“怎麼死的?”祁隆問。
我說:你老婆害死的,當然,她也是無心之失。
祁隆說不可能吧?
我跟他講了當年他兒子的事情。
當然,這事,也是兇靈趴在我的耳邊,跟我說的。
原來,四年前,當時祁隆買了一輛陸地巡洋艦,買了車沒幾天,他就去北京出差,外出採購一些工地上需要的東西,車子就丟在了家裡。
他的媳婦小玉是一個漂亮的農村姑娘,心眼不壞,就有一點……虛榮心比較強。
其實也可以理解,小玉以前跟着祁隆來城市裡的時候,被誰都瞧不起,現在賺錢了,老公爲了充實力也買了一輛陸地巡洋艦,有了豪車,她就想開出去炫耀炫耀。
她帶上了兩歲的兒子小虎,約了幾個小姐妹,開着陸地巡洋艦去餐廳吃飯。
在飯局上,小玉各種炫耀,炫耀自己現在日子過得多麼多麼好,自己家的車是什麼檔次什麼檔次之類的。
炫耀完了,那些小姐妹都走了,她也買單了。
她纔想起了一件事……她兒子小虎,現在還被關在車裡面呢。
她下車的時候,光想着如何炫耀,竟然忘記了自己的兒子還在車裡面。
於是小玉瘋狂的跑到了路邊停車位,打開車門一看……兒子小虎已經在車裡面奄奄一息了。
畢竟當時的氣溫高達三十七八度,街邊太陽直射,車內簡直就是一個蒸籠,兩歲的小虎,在車裡面,全身迅速脫水,只剩下一口氣了。
小玉連忙開車去了醫院,把兒子送去搶救,可惜,兒子已經死掉了,被關在了汽車裡面,被灼熱的空氣活活蒸死了。
小玉怕祁隆回來大發雷霆,總之是非常害怕,只能跟醫生編了一個謊話,說自己的小孩突然得了怪病?全身脫水。
醫生也沒有檢查個大概出來,只能表示遺憾……因爲她的兒子已經死掉了。
小虎死了,小玉一直都很憂鬱,傷心,良心過意不去,幾個月的時間之後,她也撒手人寰了。
我把小虎的事,說給了祁隆聽。
祁隆聽完了簡直不敢相信,一腳一腳的蹬着自己的車:都是這逼玩意,都是這逼玩意兒,害死了我一家人!草泥馬,草泥馬!
他惡狠狠的踹着車子,把車子那漂亮的車頭,踹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坑。
我拉住了祁隆,說:祁哥,還是那句話……一切朝前看,這裡面還有你兒子的亡魂呢,陪着他,他估計也沒有幾年的兆頭了,到時候,會自動消亡。
“唉!唉!”祁隆這次也不採取措施了,上了車,跟我說:水哥,那位顧問哥,謝謝你們,我這兒呢,有個紅包,聊表敬意。
說完,他遞給我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紅包。
我沒要紅包,可是祁隆太熱情了,非要讓我拿下,他說我解決了他這麼多年,落下的心病。
我接了祁隆的紅包後。
祁隆開着車,對着空空如也的副駕駛位置說道:兒子……坐好了,爸爸帶你去城市裡面逛一圈先,然後以後有時間,就帶你出去玩!
如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一定認爲祁濤是個煞筆。
可我,卻知道祁濤對他兒子的愛,到底有多深。
……
等祁濤走後,我對馮春生說道:春哥……走……分錢!
“分錢的幹活,我最歡喜。”馮春生那叫一個高興。
不過,剛剛回到了紋身室,馮春生說:算了,水子,這些錢,你先一個人拿着,我有多少,先記個賬!
“啊?”我問馮春生:這裡有現錢呢,咱們直接分了就行。
馮春生搖了搖頭,說:我知道你的情況,你媽躺在醫院等着花錢,你先努力賺錢,把你媽那邊的花銷顧着再說。
“這?”
“行了!兄弟之前,不談那麼多了,這錢你先拿着,以後再有錢,還我就是了,當我借你的。”馮春生那純潔的眼神,讓我心裡頗爲溫暖。
這是真哥們啊!
我們兩人回了紋身店,繼續去等陳雨昊。
陳雨昊沒來,我們商量着到底怎麼去搞那“鬼宅”的事情。
這活,其實不來錢,就算來錢,我也就找廖敏一個人要錢,要也要不了多少,頂了天幾萬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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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的活,錢拿不到幾個錢,當時風險,是真特麼的大。
怎麼說呢?按照廣東話說,叫“贏就贏顆糖,輸就輸間廠”。
不過,得做啊,爲了咪咪,我也得接手這事。
我們兩人聊到了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終於等來了陳雨昊。
陳雨昊依然那麼高冷,見到了我們,笑也不笑,甚至眼神裡,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依然穿着那件黑色長袍,頭髮筆挺。
只是這次,他多了一個盒子。
他的背上,揹着一個黑木盒子。
那盒子,長三尺,寬三寸,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陳雨昊到了我紋身室的門前時候,忽然跳了起來,一把抓下了我紋身室的牌匾,扛着牌匾,大步邁了進來。
他可是在三天之前,給我放話了……如果我給不出改圖的方案,他就砸了我的招牌。
這特麼一點不食言啊!
“想好方案了嗎?”
陳雨昊直接將我的牌匾,立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小雨哥,這方案?”
“我問你,想好方案了嗎?”陳雨昊繼續問道,言語很平靜,看不出他是急躁還是憤怒。
我又說:小雨哥……這方案,也不是沒有啦。
“給我。”陳雨昊擡了擡下巴,死死的盯着我。
我咬了咬嘴脣,說:暫時只是一個想法,還出不了方案。
“那就是沒有?”陳雨昊的話,都很簡單。
看勢頭不對了,馮春生連忙跑過來打圓場,說:唉,唉……各位,別這樣,千萬別這樣,不要傷了和氣。
“小雨哥,你那圖,確實難改,再寬限一天時間。”馮春生說道。
陳雨昊冷笑道:三天就是三天,兩天也不是三天,四天也不是三天!
說完,他突然一個掃腿,把我的紋身室的牌匾,踢得稀巴爛。
踢完了,陳雨昊就往門外走,一個字都沒多說。
我猛的喊住了陳雨昊:你給我站住。
馮春生看我這麼急吼吼的去喊陳雨昊,生怕我要跟陳雨昊幹架,連忙抱住我:水子,消消氣,消消氣。
“你憑什麼踢我的招牌?憑什麼砸了我的招牌?”我喊住陳雨昊。
陳雨昊回過頭,瞥了我一眼,說道:三天之前,我們有言在先,三日內不出圖,我就砸了你的招牌,陰行行事,言出必踐。
“放屁。”我掙脫了馮春生,猛的跑到了陳雨昊的面前,盯着他: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是規矩是你定的,你不守規則。
“我怎麼不守規則了?”陳雨昊搖着脖子,身形不動。
我盯着陳雨昊說道:我告訴你……現在,還不到三天,還差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你又能如何?”陳雨昊再次譏諷我。
我說:一個小時……我就可以給出改圖方案。
“那你給啊。”陳雨昊盯着我說。
我指着陳雨昊:可是你已經砸了我的招牌了。
“如果你能給我出圖,我明天早上,給你弄一個金招牌來!”陳雨昊冷笑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點了點陳雨昊。
陳雨昊說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如果一個小時之後,你還沒有給我出圖方案,那你這個庸才,又讓我浪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到時候,我要砸了你的店。”陳雨昊說道。
這時,馮春生又連忙衝到了陳雨昊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腰,說道:小雨哥,小雨哥,水子就是一時生氣,也不是真要跟你挑釁,你別和他一般計較。
我喊住了馮春生:老馮……你別管,這塊招牌,從我開店就在這兒了,我不能隨便讓個阿貓阿狗給我踢了……陳雨昊,我跟你賭了!一個小時之後,我要你賠我一塊招牌。
說完,我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
陳雨昊雙手抱胸,說道:哼哼哼,有種,我也不佔你便宜,一個小時,從現在算起。
我懶得搭理陳雨昊,瘋狂的在紙上,寫寫畫畫。
我明明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可我就是想不出來,這是怎麼了呢?
時間很快,半個小時過去了,馮春生對我說:水子,半個小時的時間到了,要不然?
“一邊去。”我繼續寫寫畫畫。
大概五十分鐘的時候,馮春生又偷偷跟我說:犯不上和小雨哥置氣,那人咱們惹不起,要不然這樣,你把劉老六喊過來,打個圓場?這陳雨昊,估計得劉老六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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