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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春生說:李公子,你讓我做這事,我怎麼做得出來?於水是我兄弟,我總不能對不起他!
馮春生跟李公子說了這麼一句話,頓時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馮春生和李公子到底在聊什麼事?
而且,這窗戶外面說話的,真的是馮春生和李公子嗎?
我擡起了耳朵,繼續聽着,聽外面兩人的每一次發音。
實話說,李公子和我們真的不太熟,我對李公子的瞭解,還停留在她有一種十分魔力的嗓音和她的身體裡,有馮春生媳婦的一縷殘魂。
所以,李公子的聲音,其實我聽不太出來細節上的變化,但馮春生就不一樣了,我這些天,幾乎每天和馮春生形影不離,我對他的聲音,每一個地方都很熟悉,他每一個發音習慣,我實在太熟了。
我對他聲音比我對我自己的聲音更加了解。
窗戶外面說話的人,絕對是馮春生,再也沒有人能和他的聲音一樣,或者說,每個人的說話方式和聲音,都是獨一無二的。
馮春生跟李公子說:你那個酒吧,其實是水子給你拉的投資,所有權應該是他的啊!
“什麼所有權是他的。”李公子跟馮春生說:這個酒吧,提出創意的人是我,流浪歌手也都是我找來的……整個店的裝修,也都是我做的,這裡面融匯了我的心血,我不能讓她落到別人的手上,我知道,春哥,你是管理整個紋身店的財務——那個酒吧轉讓所有人的一切手續原件,都可以在你這兒拿到。
馮春生沉默了。
接着,李公子又說:我這兩天試運營,酒吧的生意,十分火爆!大家反響都非常劇烈,越是這樣……我們就越得早點把這酒吧的所有權給拿到手!
我算是聽明白了。
我不是和馮春生,費勁了心思,幫李公子搞了一個“流浪歌手酒吧”嗎?
這幾天,李公子試運營了這個酒吧,發現收益非常大,所以,想夥同馮春生,直接把酒吧的所有權給弄到手裡面,成爲他的搖錢樹。
他們想着偷偷的把酒吧的“所有人”給變更掉。
馮春生沒怎麼說話,那李公子還一直給馮春生描述着未來,說這個酒吧生意好,往後,再搞點假酒一賣,再弄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在裡面去熱熱場子,來的錢只會更多!
“咱們以後在一起,沒錢怎麼行?”李公子說。
過了三四分鐘,馮春生才說道:這個不行的……我要是做了,不是對不住人嗎?
我心裡頭才暖和了一點,馮春生的人品還是靠得住啊,這個李公子,想不到竟然要給我下暗手?搶我的投資?
我這心裡剛剛舒服了一點,結果,李公子直接罵馮春生:春哥!你不要這麼道貌岸然,什麼對不起於水?你又不是第一次搞於水的黑幕了……你轉走了多少店裡的錢?你自己過多了討飯的窮日子,現在有錢了,想過好了,自己偷偷弄錢,卻不給我弄了?我也不想再去街上彈琴唱歌啦!我要錢!我要很多很多的錢!
接着,馮春生和李公子,同時沉默了。
我更加沉默,接着,我麻木的離開了雜物間,坐到了我的辦公室的老闆椅子上面,無力的回憶着剛纔馮春生和李公子的話。
這李公子要搞我投資的酒吧,馮春生經常性的在紋身店的財務裡挪錢自己用?
我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幹嘛要偷偷摸摸的呢?直接跟我說,我肯定給你們啊!
我捏緊了拳頭,滿腦子都是馮春生那嬉皮笑臉的“神棍”模樣,也滿腦子都是曾經李公子拼了命的唱歌,想要在北京鳥巢開一場演唱會的“執着模樣”。
他們曾經給過我很多感動,但這一刻,他們的形象,轟然崩塌。
我這一上午,也不知道在幹啥,有時候站起來抽菸,有時候也坐着沉思,有時候我又倒了一杯水,但是我沒有喝,我完全不知道我在幹什麼,一切都是無意識的行爲。
一直到中午,倉鼠進來了,跟我說道:水老闆,有你的快遞。
我看着倉鼠,她的手裡,抓着一個小盒子。
“哦,哦,放這兒吧。”我跟倉鼠說。
倉鼠點點頭,走了過來,直接把小盒子放在了我的桌子上,然後直接走了。
我拆開了小盒子,裡面竟然是一個小小的光碟。
現在的光碟很少了……聽歌都聽電子音樂,下個電腦文件就可以了,只有一些喜歡懷舊的人,纔會使用“光碟cd”。
我打開了光碟盒子,拿出了光碟,發現本來應該是銀白的光碟上,寫了八個字——七尾狐狸“無言”敬上。
這個cd,是七尾狐狸寄給我的?
也就是這個七尾狐狸,告訴我小心身邊人。
我連忙把cd放在了電腦的光驅裡面,然後我打開光碟的文件夾,裡面是一個音頻文件。
我打開了文件時候,七尾狐狸的聲音傳出來了:下午三點,萬達影院,五號放映室的角落,你放一個攝像頭進去,你會很驚喜的。
驚喜?
馮春生和李公子這事,我已經很驚喜啦!
我捏着拳頭,看了看手錶,已經一點多了。
我是不是應該聽那七尾狐狸的話,去一趟“萬達影院”呢?我還會看到什麼驚喜?
我去還是不去?
我想了十幾分鍾,還是決定過去。
我從來沒想過,我身邊的兄弟會有問題……莫非,我身邊,大家心裡的魔鬼都在滋生?只是我沒有發現而已?我很想把這些事歸類爲幻覺,可是這些幻覺,會如此真實嗎?
哎!我猛地站起身,直接把光碟從我的電腦光驅裡面退了出來,然後直接把那光碟捏得不成樣子,扔進了垃圾簍,我穿上了外套,在抽屜裡拿了幾個攝像頭,出門了。
因爲我做陰事,用過好多次針孔攝像機,所以,我們這兒攝像頭還挺多的。
我出門打了一輛車,去了萬達影院。
按照七尾狐狸說的,讓我在萬達影院的五號放映室的角落放一個攝像頭進去,我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角落,我就四個角落的牆壁上都放了一個攝像頭,這些攝像頭都是帶紅外線的,即使黑暗也看得清楚。
我把攝像頭用手機調試好後,我去了四號放映室。
這個放映室裡,正在放戰狼2,我也跟着瞎看看。
看到了下午三點的時候,我坐到了角落裡,打開了手機,開始觀察五號放映室的角落,到底有什麼驚喜等着我。
因爲我搞不清粗到底是哪個角落,所以我四個攝像頭輪着切換。
終於,在三點一十的時候,我發現五號放映室的左後角落裡,坐進去了一個人。
這個人我太熟了!
他不是別人……正是龍二。
龍二怎麼來看電影了?
我手頭還有影院的電影上映表,現在五號放映室播放的電影,是《建軍大業》——這片子,前段時間票房還不錯,最近熱度過了,看的人不太多了,放映室裡空空蕩蕩的,倒是一個聊天的好去處。
在龍二落座後的五分鐘,又有一個人,在龍二的旁邊坐下了。
這個人我更認識了——他是陰三爺!
陰三爺,什麼時候和龍二掛上鉤了。
陰三爺到了龍二身邊,問道:知道我爲什麼喊你出來嗎?
龍二冷笑連連,說道:誰知道你爲什麼喊我出來呢?
“簡單!找你做件事。”陰三爺說:你的門路我在紋身店看出來了,發丘天官的喪門釘——你是發丘天官。
我看着視頻上的人,的確是陰三爺和龍二,我聽到的聲音,也的確是龍二和陰三爺。
陰三爺的聲音我聽不出來,但龍二的聲音,我能聽不出來嗎?
“噗!啥事?有錢賺沒?”龍二問陰三爺。
陰三爺冷笑了起來,說道:龍二……你見過錢的,我如果說給你錢,那你鐵定不會幫我辦事,我給你的,比錢珍貴一百倍!
“什麼玩意兒比錢還珍貴?”龍二看向陰三爺。
陰三爺說道:臉面!
“臉面有錢重要?”龍二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人都說要錢不要臉!
“那是對沒錢的人來說,沒錢的人自然覺得錢重要,有了錢的人就覺得臉重要。”陰三爺說:你龍二下過無數的大斗——家裡還是有些底蘊的,錢這方面,你不缺,但是……你老婆被人騙走了,還給你帶了綠帽子,這可真的丟臉啊!雖然你把你老婆和那姦夫都給宰了!但你確實丟臉。
龍二壓低了聲音,罵道:你特麼胡說八道一些什麼?
“嘿嘿。”陰三爺說道:我知道你要臉……要面子,面子從哪兒來?你當上了閩南陰行老大,有沒有面子?
“我當不上閩南陰行老大。”龍二對陰三爺說:盜墓一行,那在陰人行當裡面,都是下九流,誰也不會服氣一個盜墓賊當老大的。
“現在就有機會了。”陰三爺說道:於水在閩南,勢頭很兇,加上又是陰陽繡的弟子……他當選老大的機會很大!要是你把於水給辦掉了……我就有辦法讓你上位!
龍二眯着眼睛,看向陰三爺:你可知道我和於水的關係?
陰三爺冷笑一聲,說道:當然知道了——你和於水關係匪淺,但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不下點狠手,怎麼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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