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蔡總並沒有任何的驚訝,皮豐收話音未落,他就立馬上前握住我的手,貌似很感激的說道:“韓先生,真是麻煩你了,爲了鄙人的問題讓你百忙中跑一趟,在下感激不盡。接下來就有勞韓先生了。”
我微微一笑,胳膊一震,把手從他緊握的雙手中不露聲色的抽了出來,然後重新坐在了座位上,看着這位身價億萬的煤老闆說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菜總,我不知道皮院長給你說沒說過我的規矩。我還是先把我的規矩再次的告訴一下蔡總,符合規矩,在我能力範圍內,我會盡力救治,不符合我的規矩的,一切免談。”
蔡俊山略帶驚訝的看了一眼皮豐收一眼,瞬間就恢復了過來,一副恭聽的模樣站在我身邊討好似的說道:“哈哈,韓先生真乃高人,請說,您請說。”
這個蔡俊山態度很謙恭,雖然看起來他依舊精神奕奕,其實無論從他那略帶沙啞的聲音,還是消瘦的身材和不知不覺中的疲倦,我都能看的出來,他真的是缺少睡眠,精神已經受到嚴重的影響,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的低三下四的對我恭恭敬敬,現在他只是在裝腔作勢不露威嚴而已。
我不管他的態度如何,在我這裡,就有我自己的規矩:“第一,因爲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惹下的事情我不看,第二殘害生命,殘暴不仁的人不我看,第三,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我不看。”
我每說一條,蔡俊山的瞳孔就收縮一下,雖然臉上的謙卑依舊,他的身體卻比剛纔繃緊的多了。
等我說完這三條,蔡俊山停頓了一下,立馬接着笑呵呵的說道:“韓先生真乃高人,從這三條就可以看的出來。也請韓先生放心,我蔡俊山也不是那種大惡之徒,修橋補路,造福鄉民的事情我也經常去做。只要有地方遭災遭難,我都會竭盡全力的去捐款,汶川地震那一次我就個人捐款三百萬。每年在紅十字會也有上百萬的捐款,在學校裡也資助幾百個貧困大學生完成學業了。”
“當然,做好事也不需要經常掛在嘴邊嗎,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窮則獨善其身,大澤兼顧天下嗎,我雖然做不到兼顧天下,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救助一小撮人還是能做到的。這些捐款我都有證書或者證明的。”
“還有....”
我看蔡俊山還要說下去的意思,我對他擺了擺手,直至他繼續說下去,打斷他說道:“蔡總,我相信這些事情蔡總不會作假,蔡總也是個樂善好施的人的。至於我如何判斷我所救治的人是否符合我的條件,我自然有我的判斷標準。蔡總,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想請蔡總找個僻靜的地方,我先看過蔡總的情況再說,可好。”
“啊...”
蔡俊山小聲的驚呼一聲,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說道:“那可要麻煩韓先生了,韓先生裡面請,裡面請,在下已經在裡間設置好了祭壇,以及各種法器,等韓先生檢查後,如果還有缺少,在下立馬讓人去準備。”
“呵呵,韓先生,蔡總,你們進去吧,我就不打擾了,我在這裡等韓先生就可以了。”蔡俊山躬身請我進去,並且請剛纔那個姓司的助理先進去處理。皮豐收怕是打攪到我,或者爲了避開偷窺的嫌疑,並不想進去。
我對蔡俊山說道:“蔡總,我和別人有些不一樣,如果蔡總信我,祭壇,法器什麼的就算了,就你我還有皮院長咱們三個人進去就好了,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也讓皮院長做個見證。”
說道這裡,我略一停頓,用眼睛掃了一眼聽我說話後就停在門口的司助理,又說道:“其他人,我看最好還是在外面等着的好,不知道蔡總以爲如何?”
“不要祭壇法器?”蔡俊山一愣,我估計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現在所謂的開壇作法,就算是那些寺廟裡的高僧也要準備很多行頭的。
如果對於修神道的來說,確實需要一個祭壇或者法器,但是對於我們這些修仙道的,什麼祭壇,法器,都不如自己的本體,自己的陰陽混沌之氣來的痛快,作用大。
看着蔡俊山的遲疑,我也在等他答應,如果他要是不相信我,那是最好,我立馬扭頭就走,雖然有可能少了一筆的金錢上的收入,但是卻同樣也少了一份的麻煩。
皮豐收是過來人,見識過我的手段,看到蔡俊山遲疑的樣子,他立馬上前說道:蔡總,蔡總,韓先生乃是真正的高人,和那些跳大神的神漢神婆不一樣的,他就算給白夫人的女兒看病也不曾設過祭壇,這點我是可以作證的。”
“哈哈...”蔡俊山聽聞,立馬哈哈一笑說道:“聽皮院長這麼一說,倒是我蔡俊山見識淺薄,真是有緣不識高人啊,請韓先生莫和我這些粗鄙俗人一般見識。韓先生,皮院長,裡面請,裡面請,咱們裡面請,有皮院長介紹的高人,還治療過白夫人的令嬡的,我蔡俊山要是懷疑,那纔是真正的混蛋呢。”
這個蔡俊山,倒是反應的快,我呵呵一笑,從躬身開門的蔡俊山身邊跨步進入裡面的房間,皮豐收也笑呵呵的跟在我身後,指着蔡俊山一副略有不滿的樣子說道:“蔡總,你啊,有我老皮在這裡給你擔保,你還有什麼懷疑的啊,也虧的韓先生大度,不給你一般見識。”
這次蔡俊山立馬識趣的承認錯誤:“皮院長說的是,說的是,是我老蔡見識淺薄,還請二位不要見怪,不管等下結果如何,今天我都要做東擺宴,算是給我剛纔的小心眼給二位賠罪。不過,實在是因爲我經歷的這種事情太多了,不算韓先生,前面我已經請了九神漢神婆了,他們每一個人都要備一個祭壇,各種法器,就算是和尚廟裡做法事,也是要擺祭壇的,所以,所以我以爲韓先生....”
“所以說你啊,蔡總,要是韓先生也給他們那些人一樣,那還是高人嗎?”我聽的皮豐收和蔡俊山二人在那裡一唱一和,說的好聽是皮豐收怪罪蔡俊山懷疑我,蔡俊山也真實承認錯誤,其實這根本就是雙簧戲而已,爲的就是給我找個藉口,省的我怪罪蔡俊山做事不地道了。
其實我根本沒有那麼多的想法,能治,那就治,一方面是換皮豐收的人情,另一方面也增長一下自己的見識,另一方面還有財政方面的收入,一舉三得的事情,我何樂而不爲呢。
進來這個特護病房的裡間裡,我不得不感慨,有錢人的生活,這裡面說是病房,不如說是一間大型辦公室的好。如果說不是這個至少也有八十平左右的大廳中央位置已經設置好的一個祭壇,而把搬到旁邊的茶几,沙發放在客廳中間的話,很容易就能開起來一個十幾二十幾個人的茶話會的。
客廳很大,四周都是玻璃,有窗簾遮擋,拉開窗簾,四面落地,三百六十度觀景,在客廳的另一邊,還有一間房屋,那裡纔是病人休息的地方。
大廳中間的祭壇是一個八仙桌子,用一張黃色的綢布罩着,在黃色綢布上面,繡了一個巨大的陰陽八卦,從高有一米左右的八仙桌的前檐垂下來的地方,剛好有陰魚眼一下的部分垂下來。看來佈置這個祭壇的人也有幾分本事。
在八仙桌上面有香燭香爐,桃木劍,金錢劍,黃表紙,硃砂,瓷碗,甚至連糯米,狗血,都有準備。不但如此,還有鎮魂鈴,量天尺,狼毫筆等一些少見的法器。在桌子的一邊,還有一隻大紅公雞被束縛在那裡,可以做到隨取隨用。
“韓先生,你看這祭壇,需要撤掉嗎?”我進的屋來,正在打量着祭壇,然後又打量着整個房間的四周,耳邊傳來皮豐收小心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