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渡客
一襲白裙遮擋不住少婦特有的豐滿的身材,光潔的臉孔上不見一絲皺紋,除了少婦特有的身材,和不再如少女般明亮清澈的眼神,從其他方面讓人都看不出她的年齡來。
我雖然到現在還是個處男,但是並不妨礙我鑑定女人是不是原裝的本事。這個少婦身邊的身材火爆的少女明顯的是個還未經人事的處女。
“張老三,你個老東西膽兒肥了,連老孃的東西都敢搶啊。”不再清脆的聲音也不顯得蒼老,配合上凌厲的眼神,讓這聲不顯特色的少婦聲音很有鋒利感。
這少婦一說話敢直呼張老三,我就敢斷定她必定和張三爺是一類人和同代人。如此年齡的人,在稱少婦,恐怕就真的有點裝嫩了。
張三爺臉皮厚的炮彈打不穿,這婦人幾句話絲毫不起作用,他嘿嘿一笑,瀟灑的一甩手說道:“什麼你的我的啊,就憑咱倆關係,誰收拾了不都一樣不是?再說了,這東西髒兮兮的,哪能讓春春你親自動手啊。”
張三爺一句春春叫的我都渾身起雞皮疙瘩子,這個稱呼從七老八十的老神棍嘴裡叫出來那簡直比春天貓嘶叫還難聽,對面的婦人臉色立馬黑了下來,手裡悄無聲息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滑下來一根漆黑的大概有一尺長的圓木棍,論起來就往老神棍頭上敲去。
張三爺這個老流氓連忙手裡拿着一個小瓶子舉起來嘴裡叫道:“別打,別打,張長春你這一趕山鞭打下去,這瓶厲鬼詐屍的屍油可就沒了啊。”
原來,這婦人叫張長春,很有個性的名字,更讓我驚訝的是她手裡握着的短棍居然叫趕山鞭。
我曾經看過一個故事,說曾經有個仙人有一把神鞭,就叫趕山鞭,當年的王屋太行兩座山其實不是愚翁搬走的,而是仙人用趕山鞭趕着山走的。
這叫張長春的婦人一出鞭,連老神棍都要乖乖的奉上這一滴就價值鉅萬的厲鬼屍身的屍油,而且還是整瓶都給了。
張長春婦人冷哼一聲,只看黑色的短鞭一點頭,彷彿上面有黏膠一樣,居然勾着張三爺手裡的黑陶瓷瓶子拽了回來,老神棍眼饞的眨巴眨巴嘴,嘿嘿一笑,最終還是沒敢伸手搶回來。
這可是寶貝的東西,不光是價格貴,用處多,而且還不好找,有錢還不一定能買的到,這才叫珍貴呢。
詐屍,而且還是融合厲鬼的詐屍,這種事情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也怪不得老神棍眼饞,張長春拿到手裡面色也緩和了一點。隨手扔給了身邊的火爆美少女。
張三爺扔出去厲鬼詐屍屍油,隨手一指我說道:“長春啊,你那厲鬼屍身是他滅的,厲鬼精魄也是他收取的,大頭都在這小子手裡,你要是想拿回去,就找他吧。”
能夠佈置大陣,造就融合厲鬼,形成鬼域,甚至僅憑一個陣法就可以讓厲鬼融合屍身,差點詐屍成功的張長春,豈能是簡單的人啊。
老夫人一眼看過來,我立馬嚇的一大跳,連連擺手說道:“這位前輩,真的不管我的事啊,都是他,都是這個老神棍指示的啊,我也是受害者,要不是他把我從車裡踹下來,我也不會冒死破去前輩的手段啊。”
我摸不清這個名叫張長春婦人的底細,不過,光從老神棍的態度上來看,就不是個簡單人。我只感覺她看我的眼神冒着瑩瑩的光澤,似乎在她這一雙眼睛下,我所有的一切都無所遁形,被她看的個透徹。
我狠狠的剜了張三爺一眼,這老神棍坑害我已經好幾次了,回去一定要好好的給他算算帳,以後再也不能聽他的話了,不然不知道哪天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坑死了。
他卻嘿嘿一笑,毫不在乎,順便還拿出來酒壺準備喝口酒,不料張長春婦人一瞪眼,老神棍立馬訕訕一笑,乖乖的蓋上蓋子,不敢喝了。
我眼前一亮,感情這老神棍也有怕的人啊。
張長春婦人一擺手,好像並不太計較的樣子說道:“一個詐屍而已,我還沒有放在心上,你叫韓守城是吧,天天,帶守城去車裡等會,我給老你三爺說幾句話。”
聽到張長春的話,我連忙鬆了一口氣,感情這位婦人和張三爺真的還有非一般的姦情啊,我眼神在二人身上一掃,趕緊跟着火爆少女天天往車上走去。
這又是一輛豪車,大奔S350.,百萬級豪車,一個車軲轆都夠買我的一輛車的了。
火爆少女很冷漠,我本身也不是多口花花的人,上車後就自我介紹說:“你好,你叫天天是吧,我叫韓守城,跟三爺一個村的。”
少女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並沒有說話,這時候我纔想起來,好像自從我見到她到現在也沒有聽到她說話,我暗自心想,這老天爺不會在這位少女身上也施行公平法則吧,給了她一個火爆的身材,奪走了她的說話的能力啊。
少女很恬靜的坐在那裡,我從側面就能看到那峰巒彎曲的誘人波線,讓我內心不知道爲何突然有一股火苗想要燃燒起來的樣子,讓我渾身有些燥熱的感覺。
這少女的側線就是如此的火爆誘人,我暗自唾棄了自己一句,這在以前我可是從來不會有這種shou欲的升騰的。
少女似乎感受到了我那灼熱的目光,明亮的大眼睛彷彿會說話一般,我從那裡看到了她對我的鄙視,我連忙錯開了目光,訕訕的說道:“張三爺就是一個老流氓,也不知道和張前輩有啥好說的,居然聊的這麼火熱。”
我這話剛一說出口就立馬感覺到不對了,能和老流氓聊的火熱的那不就是女流氓啊,我連忙又擺手說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對了,張前輩和張三爺很熟悉,你們也是陰陽渡客嗎?三爺說那個厲鬼陣法很厲害,你和張前輩是陣法大師嗎?”
少女對我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我師傅不是陣法大師,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真正的陣法大師這個稱呼的,陣法是一個籠統的說法。就比如你師傅張三爺他也會陣法,我師傅是風水大師,他能堪輿尋龍,尋風望氣,當然也會陣法,在比如冥紙師,冥器匠師,都要會陣法的。這些都是最基本的知識,難道張三爺沒教給你嗎?”
少女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說話中帶着一種春蠶吞桑葉的感覺,雖然沙啞,聲音並不破,倒是給人一種另類的磁性感,不過,一個火爆少女沒有一個明媚的聲音,這終歸是一種殘缺,怪不得她不大說話。
說起和張三爺這個老神棍的關係,我略顯尷尬的說道:“這個,這個,我才入門四天,張三爺還沒同意收我當徒弟呢。”
天天少女明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給了我一個鄙視的表情說道:“不想說就算了,哼,才入門三天就能殺死師傅佈置的厲鬼詐屍,你騙誰呢。”
說完,少女把頭扭了過去,不在看我。
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我總不能告訴她我是七星封陽體,只要陰氣足夠,我就能解封陽氣,中和陰氣化生混沌強化己身。殺死厲鬼炸死純屬運氣之類的話吧。
如果不能取得陰氣加固封陽七星中和體內陽氣,我只能活到十八歲的事情吧。
先不說這種事情人家信不信,再說,我也沒有和一個剛認識連半個小時都不到的人有解釋的必要。
天天少女是個聲音有缺陷的人,我也想看看老神棍到底和這張長春婦人有啥姦情,不過,就看那樣子,貌似一直都是張長春婦人指着老神棍的鼻子在教訓,雖然我聽不到聲音,卻不妨礙我看到的畫面在自動腦補上全部的聲音。
不過,從剛纔天天少女的話裡,我又想起了一個可能,陣法,有可能就是老神棍說的印章,每個人都有一個印章。這三口棺材下的製造出厲鬼炸死的圖案,恐怕就是張長春真人的印章放大出來的。
既然準備入這一行,看來回去有必要讓老神棍給我好好的上一上基礎課了。
我腦海裡一邊想着靈異的事情,一邊看着老神棍和張長春婦人二人的無聲姦情,老神棍給了張長春一個東西,那婦人也給了老神棍一個東西,我心裡不無惡意的想到這兩位是不是在交換姦情信物啊。
不大一會功夫,二人就已經好像商討完了,最後張長春婦人隨手拋出去一個東西扔到那散落的棺材堆裡,頓時,那原本破碎的陣法一下轟的一下子燃燒了起來一蓬碧綠的火焰。那火焰見風就漲,呼啦一下子三口棺材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這是海大富的碧火磷光燃燒彈,只要有陰氣的地方都能燃燒。一粒三萬大洋,海大富就是吸血鬼,以後你千萬別找他買東西。”少女咬牙切齒的說着海大富,似乎有着莫大的仇恨。
“海大富?”
“碧火磷光燃燒彈?”
這一切對我這個初入行的雛兒來說,都是那麼新鮮,我根本不知道海大富是誰,這碧火磷光燃燒彈的威力我是親眼目睹了,這不過一兩分鐘的功夫,剛纔散落的三口松木棺材已經燃燒成灰,就連腐朽的屍身也統統都化成灰燼。這東西簡直是殺人滅口,打家劫舍的必備神器啊。
這時,二位老人清理完現場,我也和天天少女一起下了車迎了上去。
張長春婦人率先一步走到我跟前,不等我問好,就先說到:“韓守城,我已經給老三說好了,回去他就會好好的教你陰陽冥法,你的情況老三也給我說過,這個佩掛你帶着吧,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了,帶着這個,下次你參星拜斗就容易多了。”
張長春婦人隨手遞給我一塊銅錢大的玉佩,裡面刻着一個精緻的八卦,在八卦的中心的兩個陰陽魚裡,好像還雕刻了兩個印章。這個玉佩用一根紅繩拴着,不等我反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直接栓在了我的手腕上。
“前輩,這,這...”
我連忙一驚,這婦人手勁大的出奇,捏住我的手我居然掙脫不動。
“行了,行了,小子,給你你就拿着吧,拿好了趕緊拉老子走,我還要趕回去睡回籠覺呢。”老神棍撇了撇嘴,很不待見的打了個哈欠,一把扯着我的胳膊拉了我一個趔趄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