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三爺利用神奇的人偶,硬生生在這出水底挖出來的一個藏身大洞,在前方,還有兩個人偶在努力的挖洞,他們反覆挖掘機一樣,兩隻宛若利刃一樣的隔壁往泥土壁中一插進入其中,然後一摳,就是一大塊泥土塊被挖出來,隨手一扔,剛好仍在另一個出口的邊上去。
這一挖一扔的速度極快,不過兩秒鐘,否則他們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挖出來一個可以把我們冥車全部都放下的地穴來。
我的冥車剛一停下來,張三爺就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兢兢業業的詹天野,隨後又瞄了我一眼,沉聲的說道:“此地兇險異常,登仙路橋正在血祭,天泰仙人即將駕臨此地,你們兩個實力不足,不懂,不知道的地方都不要魯莽行事。還有,不可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否則一旦發生危險,我也救不了你們。”
詹天野只嚇的連連點頭,現在他連我的冥車估計也不敢下了。我對張三爺自然也是遵從的很,連連感謝,也隨着張三爺推門下車。
這個時候,王懷仁,海大富,等等,幾乎所有的人都從冥車裡走了下來,隨着人偶的挖掘,地穴裡的面積也在逐漸的擴大,我們也有了更大的活動空間,不用太擁擠了。
我有心想問地面上到底會發生什麼變化,不過,張三爺是很忙碌,還不等我開口,就和王懷仁他們三個區佈置地穴去了。
我們躲在水底地穴中,視線中斷,必須有窺視陣法,把地面上的聲像傳過來,否則我們就如同失去了雙眼的瞎子。
這些事隊伍我這個連人間童子修爲還沒有的小低手,都是屬於高深的技術活,也只有張長春,王懷仁正高手才能玩的轉,另一邊,甄天天和胡永高也被叫過去在一邊幫些小忙,整個地穴裡又剩下我和王二雄,詹天野三個大閒人了。
詹天野也不知道是被我威脅的,還是被這個地方的環境嚇的,畏縮在冥車內不再出頭,我只有拉着王二雄詢問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還能是怎麼回事,天泰仙人處心積慮謀劃幾十年,收集了幾十萬顆神威聖心,又謀劃了一次釣魚行動,幾乎把國內的陰陽兩界的高手一網打盡,爲的還不就是收集足夠的精血,祭祀登仙路啊。”王二雄往着前方的泥土,略有感慨的在我身邊低聲的說着。
我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在外面,當時看到的那飛架石橋上蔓延下來的一道紅芒,失聲說道:“難道,那精血已經澆灌到石橋上了不成?”
王二雄點了點頭,眼看着張三爺他們已經佈置好一個投影大陣,外界的影響已經投射了過來,只要陣法完成,我們頭頂就不存在隔絕之物,擡頭自可看到外界的景象。
“仙宮聖地,道場根基,又豈能是說進來就進來的?”王二雄似在感慨,又似在低聲自語的說道:“走不通的路,雖然都能達到同一個地點,但是路途景觀卻是千差萬別的。”
我能理解他說的話裡的意思,這羅豐山道場,真實的道場其實就是外界的萬千仙宮,無窮聖境,如果從正門而入,通過仙宮的允許,走來道場,自然是可以領略仙宮真景,聖境美妙。但是我們這明顯的是屬於偷渡,而且還是跟老鼠一樣打地道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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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聖境,什麼美色,自然統統都看不到,還要遭遇數大陣法的狙殺,如果不是陣法歷經千年,失去了絕大部分的威力,我們恐怕連第一關都闖不過去,就被門將斬成肉糜了。
我們偷渡,也從前走到了仙宮道場的後面,到達了目的地,這才一出冰火之地就看到一處仙宮美景。
在當時我們看到的血水澆灌仙宮,祭祀仙宮,那就是在祭祀登天路,飛架石橋,就是登仙路的開頭,我看到的那個赤紅色的光芒,就是精血祭祀蔓延過來的。
想來,當血水徹底祭祀完成之後,必定會重啓登仙路。
正在我根據王二雄所提供的隻言片語的消息推測的時候,突然,我只感覺外界的氣息猛的一震,緊接着眼前一片大放光芒,原來正是張三爺他們已經繪製好了投影陣法,一個個冥文從地上脫離起來,彷彿這片大地上會有排斥之力,而天空有接引之力,一下子讓全部的冥文都飛昇上了洞穴頂上的鮮泥層,然後一個一個如同泥鰍如洞一樣鑽了進去。
我來不及數有多少個冥文,不過,最後我估摸着算了一下,至少也有三四十個之多,一般陣法,都以七的倍數爲冥文書寫數量。這是因爲七,在陰冥是一個切合的數點。
如此算來,冥文應當是四十九個,這種小心思和算計只在我心頭徜徉一剎那都不到,就轉瞬間被眼前的一片景象所掩蓋。
鑽進了洞穴頂層泥土裡的冥文彷彿就是一盞盞開始發亮的小燈泡一般,均勻的分佈在我們頭頂一丈方圓的一個正方形的空間內。
我仔細的數了一下那些發光點,縱橫各七,果真是四十九個亮點。緊接着這些亮點又開始連城一片,就好像激光發射器一樣,兩兩相連,形成一個光網。
這光網一成,立馬就發生變異,那些線條開始往上以極快的速度切割,只感覺轟然一下子就飛到了泥土之上,水面之上。
既然光網切割到頂了,那些泥土,流水啊,自然而然的失去了粘合力,在萬有引力的作用下,開始往下脫落也是很正常的。
我們眼睜睜的看着泥土一點一點的消失,但是卻並沒有發出嘩啦啦的泥土掉落的聲音,眼看着河水從下往上一點一點的消失,同樣也沒有聽到水落的聲音。
其實,我下一秒就已經醒悟出來了,這些泥土啊,水的並沒有掉落在地上,也沒有消失,而是被陣法掩蓋了起來,當眼前的泥土和水連同光網全部消失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些泥土並不是消失了,而是被陣法神奇的掩蓋了起來,這樣,我們才能如同無物阻擋的看到外界的情況。
我雖然不是第一次隔空看物,但是,眼看着投影陣法在我眼前完成並且第一時間全程看到,還是免不了讓我心中震撼了幾下。
陣法已成,外界的情況意思不拉的全部呈現在我們的眼前,我第一時間就把視線轉移到了那個飛架石橋上去。
不用想我也能夠猜測的出,現在地底洞穴之中的我們的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會離開這個石橋的。
“祭祀已經澆灌到石橋登臺了啊,好快啊。”旁邊的胡永高終於還是忍不住激動叫出聲來,我心中的激動也是澎湃如潮,不過,王二雄在我身邊,彷彿是一根定海神針一樣,他不動,我也沒敢動,這纔沒有驚呼的叫出聲來。
外界的石橋,就是一個石橋,石橋兩邊沒有欄杆,說是石橋,更不如說這是一個用石頭塊搭建的一條石頭路。只是因爲它懸空,又有頂柱託着橋面,這才讓人把他叫做一座石橋。
這個時候,那原來看到的血色紅光已經露出了它的真容,這根本不是什麼寶光,而是流淌在石橋上的血水發出來的紅色光芒。
血如水,順流而下。一路從九天之上,沿着那條小路,鋪滿整個路徑,滾滾而下。
說是滾滾而下其實有些誇大,還不如鋪地而行更準確一些,因爲這些血水居然沒有溢出石橋外一點一滴,彷彿石橋上有一層無形的隔膜,阻礙着血水外流,只能如同撲開的地毯一樣往下鋪來。
那血水,不大一會的功夫就從石橋上鋪到了下方的九層祭臺上,至此,那血水彷彿失去了動力一樣,再也不往下流了。
“停了,停了,師傅,血祭停止了,快看,登仙路就要開啓了,咱們還是趕快過去吧。要是晚了被別人捷足先登,那咱們之前的功夫可就白費了啊”
胡永高在一旁神情高漲,躍躍欲試,張三爺他們四人卻面色凝重,不露聲色。而就在這個時候,只看那祭臺的一邊,突然有一個身影從一邊的虛空中硬生生的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