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汽車隊,真的是一個汽車隊,前後總共七輛汽車開進了這個通道之中,我發現每一輛汽車都不是簡單的汽車,都是一輛冥車,雖然沒有我的冥車級別高,那也是能夠穿梭陰陽的冥車。
而且在這七輛冥車內,居然都是陰陽人司機,每一輛冥車內,都有三個鬼魂,七輛汽車一直開進了陣法之內。緊接着,又有一個老者乘坐一輛毛驢駕車也得吧得吧開進了這個絕殺大陣開闢的安全通道內。
最讓我吃驚的是,這個老者鶴髮童顏,一看就是一副有道高人的模樣,特別是毛驢馬車,那毛驢也不是一般的毛驢,馬車更不是普通的馬車。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分明就是一家木牛流馬之類的機關毛驢。只是不知道用了何種方法,把這架毛驢馬車造成了冥車,如果要找一個比較,那就是和當初張三爺的那輛毛驢馬車有些相似。
一個是用人偶戰馬,一個是用機關毛驢,當然,如果論起實力來,張三爺的那輛雙駕戰車,可以把這一輛簡陋的毛驢戰車甩出一條大街去。
真正讓我吃驚的是,我居然要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坐在毛驢駕車上的老者的修爲。他的修爲初始看起來很不錯,至少看起來也是人間童子的修爲,但是如果仔細看,卻發現,卻又不止如此,彷彿更高,又彷彿更低,彷彿劇烈波動的股市一樣,總是在熊和牛之見來回的波動。
我的一雙神眼雖然犀利,還沒有達到一眼看穿半仙或者毛神的層次。
最主要的是,我從這個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種信仰的氣息,灰暗的信仰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魔對他的信奉,讓他的周身始終盪漾着一圈詭異而陰暗的信仰氣息,不如神道那般的宏大,光正。
這個時候,我才恍然大悟,這是一個邪神,一個崇拜信仰邪神的修道者。就如同當初的神威聖教的信仰者一樣,他們的神道氣息總是憎恨和血煞環繞。
當這個人進入陣法之後,同樣陣法也沒有關閉,不夠,整個陣法卻突然一下盪漾,那裡明明是一個安全通道,我突然有種感覺,如果我真的順着這條安全通道過去,恐怕遭遇的不是安全,而是恐怕的陷阱和襲擊,甚至隨時都會喪命。
感受到這個絕殺大陣的變化,我算是醒悟了,這個坐着毛驢車的人,纔是這個陣法的佈置着,也只有這樣,才能說明他可以不露聲色的改變陣法,策動陣法。
我懊惱的一拍方向盤,知道自己剛纔錯過了最佳進入陣法的時候,也許在剛纔那第一隊紙糊人陰兵借道的時候,我進去纔是最佳的選擇。
我知道,這些人佈置這麼厲害的一個絕殺大陣,又有這些陣勢,如果說是爲了讓此地恢復正常,然後依靠冰湖修建避暑高檔別墅區,打死我也不相信,因爲不管是那些陰陽人,還是後來那個信奉邪神的老者,沒有一個像是走正道的人。
讓我突然闖進去,面對那個詭異的坐着木驢冥車的老者,還有那個現在看起來都有些心驚肉跳的殺陣,我怎麼都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毛骨悚然的感覺,而如果就此褪去,我又有些不甘心。
這些老者這麼做,明顯的是撈過界,霸佔了我的地盤啊,但是,在超越我實力太多的強盜面前,我就算不甘,也不敢貿然闖進去。
我恨恨的一拍方向盤,立馬調轉方向,只能悶悶不樂的返回縣城。同樣,我心中也有了打算,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我的十八層地獄寶塔雖然很厲害是不錯,也許能夠一擊摧毀整個絕殺大陣。
但是,這東西對我來說,就好像核彈一樣,除非迫不得已,我是不會使用的,先不說這丫的催動一次,需要等補全十八層寶塔需要的時間,就足夠對方把我滅殺N次然後再拉出去鞭屍的時間。
當然,在回來的路上遇到的兩個剪徑小毛賊,那也是我使盡了方法拖延時間才得來的。而且一擊之後,憑藉我的實力,短時間內想要催動第二次都不可能,除非猶如張三爺那種頂級半仙的實力,也許纔可以把這寶塔當作一件犀利的武器使用吧。
失去了入口,再加上絕殺大陣的存在,不可能再有亡魂流落在外,想要修復冥車的計劃只能暫時的擱淺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身後所有的陣基已經被點亮,那絕殺大陣的殺機已經沖天而起,只是普通人感應不到,能夠感應到的,除非半仙之流,還真沒有敢硬闖進去的。
一連幾天,我都躲在陣法之外偵察敵情,那一隊人馬,每一天都會往來一次,同樣陰兵借道,頭前開路,每一次,七輛冥車都會拉滿亡魂,最後的坐着毛驢車的拜謝神的老者殿後。
其實我發現我第一次的猜測根本就是錯誤的,我第二次本想隨着借道的陰兵後面一起溜陣法裡,打到敵人的內部,去好好的偵察,如果有可能,我也不介意從內部攻破敵人的堡壘。
可惜我發現這個想法雖好,可惜不現實,看着沒有關閉的入口,在我剛想闖入的時候居然警鈴大作,如果我想要硬闖的,又需要一定的時間,那身後的冥車隊就會趕來,到時候一旦被大部隊纏住,那結果,我也不去想了。
如此,一連七天,我都沒有一個好的結果,眼看着正月已經出去了,冥車d修復進展的緩慢,我手裡爲數不多的一點冥骨血沙都用完了,那玻璃上的一個小洞才勉強修復的表面上看不出來。
對,這只是表面,要想徹底修復好,絕對不會是一點冥骨血沙能夠修好的。
七天沒有結果,如今的我,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也不是那麼的毛躁了,我依然準備去每天凌晨去守着觀察情況。
當天夜裡,正準備再去那個絕殺大陣d時候,皮豐收再次打來了電話,說真的,對皮豐收這位依靠拉皮條做掮客坐穩當前位置,而且還混的風生水起的人。
如果我是那種特別在意名揚的人,我也不介意多喝他結交,但是,我卻志不在此。
不過,我還是接通了他的電話:“皮院長,我最近確實有些忙,實在抽不出時間來,再說了,你那個病人,上次你說了,我也幫你分析了一下,有可能真的不是這方面的問題,你讓他好好看病就是了。”
“呵呵,韓先生,我知道的,這次我打電話過來,就是代表病人家屬謝謝你的,只有你這樣高風亮節,從不欺瞞撈錢的人,纔是真正的高人。謝謝你的提醒,讓病人家屬轉變決定,提前決定用現代藝術治療,找到了病因,現在人家已經在首都聯繫好了專家,去做手術去了,臨走之前還提醒我讓我給你打電話感謝你的。”皮豐收並沒有顯得不耐,而是很高興的對我嘮嘮叨叨敘說了一大堆。
不過,歸根結底,這件事情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前幾天,皮豐收再次聯繫到我,說有一個得了怪病的人,想要請我出手治療一下,並且一再保證,這一位,絕對和上一位那個晉山西的煤老闆不一樣。
人家是一位正經的商人,他的病很簡單,失眠而且做噩夢,伴隨有嚴重的頭疼,心疼,但是隻要進寺廟一燒香就會好一段時間,時間長了,還會再次復發。
當然,做了一些身體方面的體檢,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所以,才讓他們懷疑是否中邪了,或者是招引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上身了。
按說有這樣的懷疑也很正常,因爲燒香才能治好啊。他們輾轉多地,求了很多神,拜了很多仙,一開始還有點用途,後來根本不頂用了,就算去廟裡在燒香,彷彿有了抵抗能力一樣,效果減弱的太多了。
這位商人也是從一位朋友那裡輾轉多次才求到皮豐收這裡,皮豐收第一個想到的當然也是這方面的問題,所以第一時間就聯繫了我。
最近我正被太平鄉冰湖那個絕殺陣法的事情搞的焦頭爛額的,那裡還有時間管皮豐收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如果這個商人真的是他說的那種情況,那一定是這人也是作惡太多,終於被找上來了,就如同上次他介紹的那個晉山西的煤老闆一樣,報應到頭終有報了。
但是我在網上查了一下,這只是一個做中藥材生意的,而且此人風評很好,雖然生意做的很好,卻從沒有涉及到灰色地帶,反而和很多地方簽訂了藥材種植基地,簡直是惠及一方的人物。
當然,這是隻片面的瞭解而已,主要是我最近確實沒有那個心情參與到這件事情中去,當時就回絕了皮豐收,並且告訴他,有了事情別先找仙神,先去醫院仔細的檢查是不是自身有問題。
當時我不知道皮豐收是不是聽了進去,反正我張也算一種婉拒,卻沒料到皮豐收第二次又打電話,還是請我去一趟。
我當時正煩着呢,去你個鬼啊,大爺我自己的事情都沒忙完,如果你是好人,一般不會招惹陰邪是非,如果你惡貫滿盈,時候到了,報應找到了,那麼,死了也是活該。
所以,我當時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絕了,拒絕了總要有一個藉口吧,我當時就告訴皮豐收,我感覺那位患者,真的不像是這方面的問題。
也正是我的當時不耐煩的再三的推辭,纔有了皮豐收現在的一個電話,如果只是這個,我也沒有多大的興趣,感謝就感謝吧,憑藉我這麼好的人品,樂於助人的手段,感謝我的人多了,也不差他這一個瞎貓碰到死耗子的人。
不過,皮豐收接下來所說的事情卻讓我不由的重視了起來。我沒想到,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個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