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學院鬧鬼的事情就在民工圈裡傳開了。很多民工開始罷工。校長郭德海沒辦法,只好請了一位懂行的“先生”!
先生是請來了,可惜看了一圈,最後搖搖頭說:“沒辦法,這個地方煞氣太重。”
校長說願意出錢,先生還是搖頭,意思就是出再多的錢也不行,這地方他壓根壓不住,只能另請高明。
但是有個治標不治本的建議,就是在學校東門正對着的那條路上建一匹馬,頭向着東。也就是現在的“寶馬鎮東門”!
聽到這裡,我們所有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猴子當初說的並不具體,這才應該是真正的實情。
“後來呢,後來呢?”猴子跟李教官敬了酒,我們所有人都跟着幹了一杯。李教官這才抹抹嘴繼續說。
這件事還遠遠沒結束。郭德海爲了讓工程隊繼續幹活,隱瞞了實行,只跟民工們說建了馬就鎮住了。民工一聽沒事了,又親眼看到了學校建了一匹馬出來,這才繼續開工。畢竟就他們來講,活兒幹了一半,現在走了也拿不到錢。
這種不開工的理由,就算打官司也沒人管啊。畢竟不是封建迷信的時代了。
於是就這樣,推土機又開動了,民工們搬磚的搬磚,和水泥的和水泥。
後來監理方過來看過以後,覺得地基似乎和圖紙上面有差距,也就是說還需要往下在打五米。
領導說話了,也沒別的辦法,那就幹吧!
包工程的就帶着民工們繼續打地基。其他的地方都打好了。就在要打靠東邊的地基的時候,往下打了三米,竟然無論如何都打不下去了。就好像下面有什麼東西卡死在那裡了一樣。
工程隊就開始用一些工具人工掘土。掘了大概有一米左右,就看到下面有硬物。
大家就開始一起挖掘,第三天,一個民工突然喊道:“快來看!”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只見那硬物側面的立壁上,竟然出現了一些手工精製的雕花紋路。雖然上面積累了一些塵土,但是依舊能看出紋路的雕工極好。
這次民工們更賣力氣了,等這建築的整體露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石壁上一朵朵祥雲加上各種翩然的女子,宛若實體。雕工精細,完全是現代工藝無法刻畫出來的。
但是所有人的恐懼卻加深了,因爲那建築的整體竟然是一座陵墓!
這個發現讓所有人都想到了最初大力暴斃就是在這附近。一時間人心惶惶,墓室外面圍了一大圈人,愣是沒人敢過去開。校方當然也是不敢的。郭德海校長心裡更是明鏡兒似的。畢竟驅邪成沒成,只有他心裡知道。一時間,情況就僵持在那裡了。
直到後來,大家才記起,學校裡面有當兵的!也就是當時軍訓的教官。郭德海叫人把教官找了過來。當時和李教官同來的軍人裡面,還有一位姓牛的教官。牛教官歲數和李教官差不多。叫牛大同。家裡是東北農村的。
牛大同身子骨很壯實,他上前幾步,扯着嗓門對大家說道:“我來開門。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說完,就過去用力頂墓門,頂了好久,臉都憋紅了,依舊沒有頂開。那門壓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厚。
旁邊一個民工遞過來一根木頭,牛大同一把扛過來,狠狠的用木頭開始砸門。
聽到這裡我心中不僅感嘆了一下,這就是現代版的攻城啊!
閒話少敘,後來門真的被牛大同給撞開了。不,應該說直接撞塌了!年頭久了的物件經不起這樣的碰撞,可是就在大門被撞開的時候,一個民工驚駭的大喊了一聲。與此同時,離門站的近的人都看到一個黑影在裡面閃了過去。
一瞬間,所有人都噤聲了,精神極度緊張,每個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這怎麼可能?姑且不說是人,什麼樣的東西可以在如此深的地下存活百年甚至千年的歷史?
沒有食物,沒有水,甚至沒有空氣……
想到這裡,連牛大同都猶豫了。到底該不該進?但是下一秒他就把一切都拋開腦後了。總要有人進去看看的,不是嗎?
牛大同緩緩走進了墓室裡面。外面雖然是青天白日,但是墓室裡卻黑的彷彿有一團看不見的濃霧。同時跟牛大同一起進去的,還有老劉頭和胖監工。
據李教練說,因爲已經一年了,他對那監工印象本就不深,現在更記不得名字。於是就叫他胖監工了!
但是我們沒人注意這些細節,屋子裡的其他人可能因爲喝了酒,再加上一屋子人,還有一個教官。酒精上頭,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只是覺得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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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心裡慢慢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鄉野異錄裡面記載着一段話。
“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經過了這麼多事情,我已經對《鄉野異錄》多了一種近乎恭敬的態度。裡面所說的我都儘量按其行事。
我拉了拉李教官,皺着眉說道:“李教官,咱今天晚上就別說這個了,明天白天再說怎麼樣?”
聽到我這麼說,其他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攏在我身上了。我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
猴子跳了起來,指着我鼻子說道:“你他媽還算個男人?我聽的正爽呢。”
他說完這話,每個人都露出了一臉贊同的表情。連聖鬥士也微皺眉看着我。李教官似乎也講到興頭上,完全不願意停止。
猴子說完,轉頭對李教官說:“李哥,你接着講,不用理他。這一屋子人呢,有啥害怕的?”
李教官看到我沒說話,這才咕嘟嘟的灌了幾口啤酒,神神秘秘的看着我們問道:
“你們信不信,這座古墓……是活的?”
本來時間就已經不早了。雖然說酒壯慫人膽,但是這大半夜的,李教官又神神秘秘的來上一句“你們信不信,這座古墓……是活的?”
一瞬間,我只感覺到一股涼風吹到了後脖領子裡,頓時,雞皮疙瘩全立起來了。
我回頭看了看寢室的窗戶,雖說八月末已近秋天,但天氣依舊燥熱,晚上紗窗還是開着的。我看到窗簾絲毫沒有動。也不見外面有風。那股涼氣又是哪來的呢?
當下,心中涌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什麼活的?古墓也分活的死的?”猴子忍不住連忙問道。
“正常古墓當然是不分的,可是這座古墓的確是活的。”李教官嘿嘿一笑,給我感覺他現在的表情十足十的老兵痞。他似乎很滿意我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也就在這個時候,孫銓隆突然冷聲喝道:“誰?”
我們都未見過聖鬥士如此冷厲的表情,頓時,大家都順着他的目光向窗外看去。
“哪有什麼東西?聖鬥士,你沒事吧?”猴子嚇得差點蹦起來,回過神以後,第一個向聖鬥士發飆。
瘋子也是一頭霧水,明顯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
只有我感覺到身子一陣發虛,頭皮有些發麻。剛剛就在我回頭的瞬間,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影子在窗外一閃而過。
我看了看聖鬥士,他也看到了我的表情。我想那時候我的表情裡一定帶着心悸的恐懼。他嘴脣翕動了一下,最終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卻微微泛白。
我知道他之所以不說,是因爲不想求證。他怕求證的結果是他自己不想要知道的。
李教官被我們一打斷,講故事的興致一下就消去了一大半。這次我和孫銓隆都沒了聽故事的興致,其他人雖然想聽,但是也都知道孫銓隆不是無事生非的人,於是這場“酒席”也就不歡而散了。
也不是是有心還是無意,之後這個故事誰都沒在提起,尤其是孫銓隆,繼續開始了他的俄羅斯方塊生涯,我雖然肚子裡也裝着滿滿的好奇,想要知道那古墓裡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考慮到那天發生的事情,還是選擇沒有繼續問。也可能是這種事情見得多了,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雖然嘴上說着直面那些東西,不過骨子裡當然還是想要避開。故事是沒有再講,但是奇異的事在軍訓三天以後,卻又發生了。
出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喪。最初是猴子軍訓結束的時候看到了竹竿,隨口問了他一句,大喪呢?竹竿卻嘆了口氣,揮揮手說:“別提了!精神病了。”
猴子這麼八卦的人,聽他這麼說,心裡當然好奇!精神病了?什麼意思?於是連忙問是怎麼回事,竹竿這才娓娓道來。
大二學生不用軍訓,所以很多高二學生提前返校以後要麼瘋玩,要麼去網吧通宵,大喪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也就沒在找麻煩,人是很奇怪的動物,本來針鋒相對的敵人,一旦遇到了更強大的敵人,那麼似乎以前的恩怨也就都不算什麼事兒了。
扯遠了,繼續說回來,自從那天大喪回到寢室以後,第二天早上起牀就發生了奇怪的事情,男生寢室都是亂七八糟的,更沒有什麼換拖鞋的說道,大喪早上睡醒就發現自己的鞋不見了,而地上的鞋變成了一對尖頭紙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