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通打了一個“哈哈”,挑眉說道:“妙論,妙論,老夫倒要看看你這三條命兒,是怎樣要法?”
雲夢襄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昔日你是以“三朵花”,向“——玉女”夏侯瓔暗下毒手。今日我卻要光明正大地,也送給你三朵花兒!”
戚通莫名其妙地,訝聲問道:“雲大俠要送我三朵花?……”
話方至此,站在戚通身後左面的一個黃衣女子,接口嬌聲笑叫道:“戚太歲,我姊妹有樁請求!”
戚通瞟她一眼,微笑說道:“姑娘莫動雅掌,一來雲大俠乃“風流三劍”之一,神功絕藝,威震八荒,不是尋常人物,你已聽見,雲大俠是爲他——舊友,向我尋仇,這種血債血還事兒,更不是局外人可以代庖……”
黃衣女子笑道:“我姊妹接受邀請,離了“勾漏”,萬里西來,爲了何事?如今好不容易遇見景仰已久的“滄海巫山”,怎能放過機會,不領教領教雲大俠名震八荒的風流手段?至於你們之間,不論有何深仇大怨,少時均可了斷,彼此均是盛名震世之人,誰還會膽怯心虛地,夾着尾巴,不應戰麼?”
這黃衣女子,好生牙尖咀利,明面雖在請求“銷魂太歲戚通”,暗地卻拿話扣住雲夢襄,使他無法不接受自己挑戰之舉。
就在這黃衣女子含笑陳詞之際,另一黃衣女子,卻嘴皮微動地,以“蟻語傳聲”功力,向戚通耳邊,悄然說道:“戚太歲。對方既是難纏人物,你何不讓我姊妹先替你擋上一陣,一來看看對方功力,究竟如何?二來可乘機把你的拿手製敵手段,暗中準備準備。”
幾句耳邊密語,提醒了“銷魂太歲”戚通,遂“哈哈”一笑,向那高聲發話的黃女女子,點頭說道:“好吧,姑娘既然如此說法,戚某隻得先讓你們一陣!……”
語音微頓,向雲夢襄抱拳笑道,“但不知雲大俠是否……”
雲夢襄不等戚通再問,便自冷笑說道:“戚通老賊,我讓你緩死片刻無妨,但你卻不許像只夾罵巴的狗兒一般,來個膽怯逃走!”
戚通兇名蓋世,何曾受過人如此奚落?鋼牙一挫,獰笑道:“雲大俠請不要把話兒說得太滿,少時我們鹿死誰手,尚未能定……”
話完,便悻悻然地,退立一側。
另一黃衣女子扭動腰肢,幾個春風俏步,走到距離雲夢襄約莫七八尺處,與先前那黃衣女子,並肩站定。
雲夢襄道:“兩位姑娘打算怎樣賜教?”
站在左面的,是先發話的那名黃衣女子,嬌笑說道:“在未曾決定動手方式之前,我姊妹卻有樁請求!”
雲夢襄道:“甚麼請求……”
他一語方出。歐陽珊已在後側冷笑接道:“這請求還不好猜?她們大概是慕於“滄海巫山”的“風流三劍”之名,想瞻仰瞻仰你勝過衛-,妒煞潘安的英俊本來面目!”
左側黃女女子聞言。望了望歐陽珊一眼,嬌笑道:“畢竟還是女孩兒家才懂得女孩兒家心理,雲大俠是倜儻不羣的風流俊客,你總不至於怕羞得不敢見人吧?”
雲夢襄劍眉方蹙,歐陽珊業已叫道:“雲兄,你既已顯露本來身份,何妨再顯顯本來面目?昔人詩云:“得嗅餘香死亦甜”,我來替這兩位姑娘改爲“得睹廬山死亦甜”好了!”
雲夢襄聞言,知道歐陽珊是叫自己莫動憐香惜玉之心,對這兩個顯系蕩婦淫娃的黃衣女子,須下絕情辣手!他既已會意,遂點了點頭,伸手摘下人皮面具。
兩個黃衣女子,頓覺眼前一亮,仍由左面那個,嘖嘖連聲,發話-道:“好一位美男子,俏英雄!不單“風流三劍”,名不虛傳,便連那位姑娘適才所說的“勝過衛-,妒煞潘安”二語,也決非溢譽的了!”
雲夢襄冷然道:“燕姑娘,我已答應了你的請求,你們可以決定較量方法……”
話方至此,左面那黃衣女子,便已驚“咦”一聲,訝然問道:“雲大俠,你怎知我們姓燕?”
雲夢襄語聲平淡地,笑了一笑說道:“雲某風聞“勾漏山”中,有處世外洞天,名爲“天欲谷”,谷中有“雙鳳三嬌,一花四葉”等十位紅粉奇人,適才聞得兩位姑娘來自“勾漏”,又是語音面貌,衣着身材無不相同的孿生姊妹,遂猜出定是“天欲雙鳳”燕風燕月等二位姑娘了……”
左面那黃衣女子嫣然笑道:“雲大俠雖然猜出了我姊妹的性名來歷,但卻多半猜不出誰是姊姊燕風?誰是妹妹燕月?”
雲夢襄嘴角微披哂然說道:“未見得猜不中吧,至少我有一半機會。”
左面那黃衣女子秋波流媚地,嬌笑說道:“好,我們來賭上一睹,倘若雲大俠能猜得中我是燕風?或是燕月?少時在較藝之際,我便給你一項便宜!”
雲夢襄搖頭答道:“雲某生平不愛-人便宜,但卻猜得出姑娘乃姊妹身份,芳名是個“風”字。”
黃衣女子呀了一聲,道:“我是燕風,這場賭兒,算我輸了,但云大俠能否告訴我,你具有特殊觀察方法,看出我姊妹有甚不同之點麼?”
雲夢襄道:“你們姊-的身材容貌,以及語音,衣着,雖然完全相同,但發上鳳釵,卻一個插在右鬢,一個插在左鬢,我根據通常習慣,稍加推斷,便猜出你是姊姊燕風,另一位姑娘是妹妹燕月。”
這番話兒聽在旁觀的“銷魂太歲”戚通,和歐陽珊的耳中,都使他們好生佩服雲夢襄的眼力!燕風更是連頷臻首,目注云夢襄道:“雲大俠真是心細如髮,觀蔡入微!但我卻想翻本,還要和你再賭一次。”
說完,便與妹子燕月先雙雙伸手,拔下了發上鳳釵。
然後,再手拉手兒,像風車兒般的轉了十七八轉,旋成一片黃雲。
等到黃雲-處,這兩個黃衣豔女,並肩站在一起,由右面一個,發話問道:“雲大俠,我們再賭一次,你猜,我們誰是妹妹?誰是姊姊?”
歐陽珊認爲雲夢襄這回定是遇到難題,無由回答。
因爲鳳釵一去,兩人成了完全相同,以雲夢襄的身份,除了有特殊方法可以辨識外,怎好意思胡亂加以冒碰?誰知那右面黃衣女子語音才落,雲夢襄便立即接口說道:“燕大姑娘,不必賭了,你雖摘去了左鬢鳳釵,我卻仍然認得出你。”
燕風大驚叫道:“雲大俠,我只知道你精於文武,擅於風流,卻不知道你還通於卜巫佔算之道,否則,你怎能認得這樣準呢?”
雲夢襄道:“我不是通甚卜算之道,只是對兩位姑娘另有所聞……”
燕風不等他再往下說,便自接口說道:“雲大俠有何耳聞,請說來以解愚昧!”
雲夢襄“嗯”了一聲,緩緩說道:“據我所知,兩位燕姑娘除了被稱爲“天欲雙鳳”之外,姊姊另有個“多口鳳”,妹妹另有個“多手鳳”的別號,如今,姑娘一再發話,顯然“口”,豈非可以令我猜出,你是燕大姑娘了麼?”
燕風向雲夢襄送過一瞥眼波,吃吃笑道:“高明,高明,雲大俠着實高明!我們應該言歸正傳,設法在雲大俠的俠駕之前,討教兩手驚人絕藝!”
雲夢襄點頭道:“無論兵刃喑器,軟硬輕功,儘管由大姑娘出題,並由你姊妹,合手齊上。”
想不到燕風居然不加接受地,搖頭說道:“不行,雲大俠讓我出題之舉,燕風可以接受,但“天欲十女”卻從來不屑以二戰一,倚多撈少,希望雲大俠不要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也不要把我姊妹,瞧得太扁!”
雲夢裡聽了她這番語兒,只得向這“多口鳳”燕風,頷首說道:“好,我不敢恃技驕人,燕大姑娘請出題吧!”
燕風回手指着自己胸前左乳部位上,所插的一朵金色小花,向雲夢襄嬌笑道:“雲大俠,你既打算向戚太歲爲貴友討還“三朵花”的舊債,我想也湊湊趣兒,便以這朵花兒爲題好麼?”
雲夢襄向那朵小小金花,看了一眼,揚眉說道:“我已說過,任憑燕大姑娘出題,你儘管……”
話方至此,燕風便嬌笑接道:“好,我如今請雲大俠估計一下,你在幾招之內,能把我這朵金花奪去?”
雲夢裘未料到她會有此一問,不禁劍眉雙蹙,略覺躊躇難答。
歐陽珊因看出這“勾漏雙鳳”燕風燕月姊妹,似乎有點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模樣,生恐雲夢襄有所驕敵託大,遂在旁接口發話地,目注云夢襄道:“雲兄,這位燕大姑娘,既然要你奪取她胸前金花爲題,必精輕功身法,擅於閃躲,我看,你若想達到目的,最少也要一百招吧!”
雲夢襄何曾不懂得歐陽珊從旁插口之意,但目光微瞥那站在一旁,倚樹觀戰的“銷魂太歲”戚通,卻搖頭說道:“我與戚通老兒,還有舊債待了,如今不便消耗太多時間,珊妹所說的百招之數,有點不適合了……”
歐陽珊還待再說,雲夢襄已向燕風朗聲叫道:“燕大姑娘,雲夢襄知道“天欲十女”個個均擅絕藝,故而不敢過分驕狂,我們就以十招爲限如何?”
歐陽珊聽得秀眉一皺,暗覺雲夢襄語中雖說不敢過分驕狂,但這十招之數,仍定得有點恃技驕敵意味!不過,雲夢襄話既出口,無法再加改變,自己只有替他留神掠陣,莫令戚通,燕月二人,在旁再施展甚麼鬼域伎倆!燕風靜靜聽完話後,向雲夢襄流波送媚地,嫣然笑道:“好個“滄海巫山”風流劍客,這十招之數,着實定得充滿豪情勝慨,我們這就開始,月-與戚太歲且作旁觀,雲大俠請下手吧!”
燕月與戚通二人聞言,遂均飄身退出許丈之外。
歐陽珊不會落人閒話,未等雲夢襄囑咐,已向後退出八步。
燕風酥胸微挺,使那朵綴在她左乳乳尖部位的金色小花,顫了兩顫,向雲夢襄嬌笑道:“雲大俠怎的還不出手?十招之數,轉眼即逝,倘若被我倚仗小巧之技,使你未能奪得這金色小花,傳揚開去,不免貽笑江湖,定爲盛名之累的了!”
雲夢襄淡淡答道:“武林人物,過手切磋,勝負高低,乃是常事,雲某倒未像燕大姑娘所說,把這點微名,看得太重!”
說至此處,陡然略一欺身,便自踏中宮,走洪門地,右臂一伸,向燕風左胸抓來!燕風那朵小小金花所綴部位,雖可使一般迂夫子,爲之臉紅頭痛,但卻難不住見慣風流陣仗,曾經-海,歷遍巫山的雲夢襄,他一面伸出祿山之爪,直逼對方左胸的高聳乳峰,一面並含笑叫道:“燕大姑娘,你這朵金花,綴得不是地方,請恕雲夢襄輕薄無禮,我這第一招,用的是有欠莊重的“祿山探爪”!”
燕風吃吃媚笑,蕩態十足地,呢聲說道:“雲大俠既稱“滄海巫山”,應該是見過世面的人了,一招“祿山探爪”,算得甚麼有欠莊重?你便來上一招“直搗黃龍”,我也不會在意!”
她邊自說話,邊自酥胸一挺,竟以顫巍巍的高聳乳峰,迎向雲夢襄緩緩抓來,其勢不算太疾的“祿山之爪”。
這種動作,不單使在旁掠陣的歐陽珊爲之瞠目不解,連雲夢襄也被嚇了一跳!因爲自己分明要在十招之內,奪取燕風的胸前金花,她應該儘量閃避,不令自己得手纔是。
如今,她不單不閃不避,反而挺胸前迎,豈非大悖常理?凡屬大悖常理之事,其中必有蹊蹺,自己在莫明其妙前,必須慎重,萬一在纔開始時,便中人圈套,弄得灰頭土臉,豈不太以難看?雲夢襄有了這種顧慮,自然不敢冒冒失失地,讓自己那五-手指,與燕風的高聳乳峰碰上。
既然不敢碰上,他只有自行收手,止住去勢。
燕風“咦”了一聲,目注云夢襄道:“雲大俠,你那“祿山之爪”,怎麼縮回去了?這要算一招呢!”
雲夢襄俊目閃光,挑眉答道:“燕大姑娘自“勾漏”遠來,雲某理讓一招……”
“一招”二字出口,右掌再伸,原式未變,仍是“祿山之爪”!雙方都是原式不變,雲夢襄再度伸手抓去,燕風也再度-胸前迎。
這回,雲夢襄拿定主意,不再中途收勢,他只以兩道炯炯眼神,覷定對方,要看看燕風在這種挺胸前迎的反常舉措之中,究竟藏了什麼花樣?常言道:“圖窮匕現”,在雲夢襄注視之中,燕風的花樣果然現出。
原來-是以進爲退,就在高聳乳峰與雲夢襄抓來五指,將觸未觸的一剎那間,燕風一提氣縮胸,整個嬌軀突然後退了約莫四尺光景!這種動作,全靠吸胸折腰之力,是極上乘的縮骨神功。
人的手臂,不過三尺,燕風這一驟退四尺,多半是令對於一抓成空。
不單一抓成空,招式也必用老,就算應變迅疾,身形穩住,足下不致踉蹌,但右半身定將門戶洞開,暴露在燕風就勢仰身的飛足一踢之下!但這是一般情形,如今燕風所遇的,卻非一般對手!雲夢襄一抓成空,右臂仍挺,口中喝了道:“燕大姑娘練得好高火候的縮骨神功……”
表面揄人,其實揚己!因爲對方折腰縮胸,不過四尺,他這右臂仍挺,卻挺出四尺有餘。
這是比縮骨神功更難練,更高明的通臂神功!於是,雲夢襄的祿山之爪,沒有抓空,他的指尖,已與燕風綴在左乳尖端,黃衣以上的那朵小小金花相觸。
雲夢襄手指微鉤,發出一聲裂帛脆響。
那朵小小金花,已到了雲夢襄的手內,連燕風所着那薄薄黃衣,也被撕破了一個碗口大的洞穴。
燕風未穿內衣,也未系護胸訶子,黃衣**,左面那一團高聳聳,軟綿綿,**雪白,**鮮紅的溫香新剝雞頭肉,便令人觸目消魂地,跳了出來!歐陽珊嬌笑一聲,向雲夢襄叫道:“雲兄,你才用兩招,便把金花奪過,身手足見高明,但卻怎會把人家衣服,撕了這大一個洞兒?你不會故意輕薄,莫非手下留不住麼?”
雲夢襄雖然得手,但臉上卻無喜色,反而以一種微愕神情,目注燕風問道:“燕大姑娘,我方纔所用通臂神功,雖然尚具火候,但你似乎並未到無法再避情況,莫非……”
燕風不等雲夢襄往下再問,便即笑道:“我方纔與雲大俠打賭,曾經輸了兩次,應該送給你兩項便宜……”
雲夢襄詫然接道:“燕大姑娘讓我奪金花,可以算是一項便宜,但另一次便宜,卻又是什麼呢?”
燕風笑道:“是使雲大俠免去一場災厄……我說得客氣點吧,是使雲大俠免去一場虛驚……”
雲夢襄莫明其妙地,皺眉問道:“什麼叫作“免去災厄”,或是“虛驚”?燕大姑娘可否請說得明白一點?”
燕風笑道:“雲大俠請看!”
在這聲“請看”之下,罕見奇景,突然出現。
所謂“罕見奇景”,是出自燕風所着黃衣的左胸破洞之中。
她那膚白雪白,看去軟綿綿,香馥馥的一堆雞頭軟肉。突然堅挺得從黃衣破洞中,翹了起來,乳峰尖端的鮮紅色小小**,並極有韻律地,接連跳了七下。
歐陽珊看得低啐一聲,冷然怒罵道:“無恥……”
燕風不以爲忤地,側顧歐陽珊,嫣然笑道:“姑娘,你罵錯了,我不是無恥,也不是故意賣弄**,而是在回答雲大俠的問題。”
歐陽珊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道:“這算什麼回答問題?難道你能運氣及乳,使**堅挺地,跳了幾跳,便能傷得我雲兄不成?……”
燕風不再與歐陽珊多言,卻偏過臉去,向雲夢襄笑道:“雲大俠,請你掉轉手中金花,對着一株樹幹,再在金花後方,輕輕的點上一指!”
雲夢襄知她不會胡亂作弄自已,遂加言施爲。
誰知一指才點,波的一聲,金花立爆,化成一片散碎金芒,向所比準的樹幹飛去。
跟着便是一陣“奪奪”入木之聲,顯見那金花爆勢,十分強烈!燕風嬌笑道:“雲大俠,你乃風流劍客,是懂得憐香惜玉,不會大煞風景之人,伸手在從我乳尖部位奪取金花時,大概是輕輕用力,不至凝聚什麼足以開碑裂石的金剛掌力……”
雲夢襄點了點頭,對燕風這種說法,表示同意。
燕風又復笑道:“那麼我再請教雲大俠,在你施展通臂神功,伸手及衣之際,我卻運氣及乳,使**堅硬,一點金花背後,把你當做那大樹樹幹般,突施暗算,就筧雲大俠功力神通,能在瞬刻之間,以罡氣護體,不爲所傷,但一場虛驚,去定所難免的了!”
這番話兒,把從行道以來,極少遇過挫折的“滄海巫山”雲夢襄,聽得有點俊臉發燒,心中好生難過。
那位“銷魂太歲”戚通,卻雙眉深蹙,悄向燕月問道:“燕二姑娘,你姊姊是否愛上了雲夢襄了,竟好端端地,放過這樣一次制敵機會?”
燕月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不知道,我姊姊向來作事都是這樣隨興所之,令人捉摸不定……”
他們密語至此,雲夢襄忽向燕風叫道,“燕大姑娘,請你把你所着黃衣,稍爲用力地,抖上一抖!”
燕風略爲一愕,但知雲夢襄此語,必有原因,遂如言抖動黃衣。
她抖衣之法,與衆不同,而是略一運氣行功,使兩隻**,突然高聳堅挺起來,令人觸目消魂地,一陣簌簌亂抖!一抖之下,果然抖出破綻!所謂“破綻”,是燕風所着黃衣之上,除了適才被雲夢襄奪去金花時,所扯破左乳部位的一個洞穴之外,又多了兩個洞穴。
這兩個洞穴,大小均好人指,一處是在胸前“將臺”穴上,另一處是在右乳下的“期門”穴上。
行家眼內,一看便知,這是被雲夢襄用指力隔空點破!指力破衣不難,難在既要隔空吐勁,又要拿捏勁力,使衣破不腐,等用力震抖之後,纔會現出洞來。尤其,適才雲夢襄那隻手兒,分明直取燕風左乳金花,何時卻另在對方“將臺”暨右乳下的“期門”穴上,做了手腳,並使當事人毫無所覺,委實越發難上加難的了。
燕風抖衣現洞之後,低頭一看,收-了臉上原有的得意神色,扭頭向燕月叫道:“妹子過來……”
燕月嬌軀閃處,宛如一片黃雲般,飄到燕風身邊,含笑問道:“姊姊叫我則甚?是否打算和我聯手施展“雙鳳纏龍”的劍法,或是掌法,再向雲大俠獻醜請教?”
燕風嘆息一聲,搖頭答道:“不必,不必,月妹看見我胸前“將臺”,與右乳“期門”等兩個致命部位的指洞沒有?……”
燕月目光注處,正待發話,燕風又復說道:“我於如此要害,中了人家指力,尚自茫然未覺,可是“滄海巫山”雲大俠的“風流三劍”之譽,委實名不虛傳,雲大俠若非手下留情,不等我金花爆發,早就可以把我斃命指下的了!”
燕月知道姊姊所說,確是實情,遂皺眉問道:“姊姊如今之意是指……”
燕風以一聲長嘆,截斷燕月話頭,苦笑說道:“蜉遊焉足撼樹,螳臂不必當車,我們應該知趣認敗,慢說“雙鳳纏龍”的劍法掌法,無須施展,就連月妹獨擅勝場的“多手追魂”暗器手段,也無須再復弄斧班門,賣水江頭,關夫子之前舞大刀了……”
說至此處,又把臻首一偏,向那正自看得滿臉詫異神色的“銷魂太歲”戚通,高聲叫道:“戚太歲,我姊妹自知技淺,佩服高明,還是由你來與雲大俠,作個了斷便了……”
話完,拉着燕月走向另一面,並以“傳音密語”,悄然說道:“月妹,你道雲夢襄爲何知曉我們來歷?並對我手下留情,原來他與我“天欲宮”的掌門大姊,乃是昔年舊識,有過交情……”
燕月聞言一愕,悄然問道:“難怪如此,但……但姊姊又怎知道他與掌門大姊,昔有舊交?……”
燕風仍似傳音密語答道:“雲夢襄方纔覓機,暗以“蟻語傳聲”,告訴我的,故而,我們應該識相,並分清厚薄,不必再爲戚通老兒,橫裡架-,淌甚渾水!”
燕月聽得姊姊這樣一加解釋,自然毫不反對,跟隨燕風,乖乖走向一旁。
她們這種動作,幾乎把那“銷魂太歲”戚通的肚皮爲之氣炸!因爲片刻之前,這被自己不辭勞苦,遠道邀來的“天欲雙鳳”,還與自己站在一邊,如今竟已聲明佩服敵方,置身事外。
但他爲人一向陰險深沉,雖已滿腹怒火,卻仍強自忍耐,不令形諸神色。
雲夢襄以兩道炯如冷電的目光,向戚通遙注一眼,冷然叫道:“戚通老賊,該你上場,請償我——舊友三朵花的債了,你還像只縮頭烏龜,躲在殼內則甚?”
燕氏姊妹,聽得失聲一笑。
這一笑,充分顯示出她們已不與“銷魂太歲”戚通,站在同一陣線。
戚通恨在心頭,卻仍然笑在臉上地,神色不變,緩步上前。
走到距離雲夢襄八尺遠處,站定腳步,抱拳笑道:“雲大俠打算怎樣賜教?”
雲夢襄道:“隨便你,但我先告訴你,不論以何種方式動手,我一定要叫你死在“三朵花”下,並不是一次便死,要嚐盡痛苦地,死上三次!”
戚通見對方說話之際,神冷如冰,不禁寒生心底地,苦笑一聲道:“死三次與死上百次千次,有同區別,不過同是一死而已!雲大俠既然立意要對我加以超度不可,我到要多請教請教你的超度手段!”
雲夢襄道:“一切都由你出題,我要你死得心服口服!”
戚通獰笑道:“雲大俠既打算要我死上三次,我們便以三陣論輸贏吧!第一陣掌法掌力,第二陣暗器,第三陣以兵刃互決生死……”
雲夢襄從鼻中冷笑一聲,哂然接道:“你到把自己看得過高,我若不要你死上三次,能留你活到第三陣麼?”
說完從懷中取出兩粒硃紅色的丹丸,飛燕凌空擲向燕風,並高聲叫道:“大姑娘,再麻煩你一下,少時在戚通老賊死去還魂一次,請你喂他服下一粒丹丸,使他恢復再戰之力!”
燕風一伸纖手,接住丹丸,嬌笑說道:“小妹謹遵雲大俠的俠諭!”
無論在稱呼或語氣方面聽來,燕風不單由敵對改爲中立,並且又由中立傾向了雲夢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