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也許我真的錯了?呵呵……不……不後悔!愛了!”她虛弱的擡起自己的小手,到底是吉普賽人,現在都要死了,手腕一抖,還是在小曼面前玩了個小戲法,她手心中突然也不知怎麼就多出了個水晶球。
“小爺……小爺……你在幹嘛?你是在想我嗎?”她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血滴在了水晶球上。
晶瑩剔透的水晶球立刻變得渾濁起來,水晶球內泛起一層黑煙,黑煙逐漸散去,裡邊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看輪廓應該是無雙。無雙手中端着酒杯,坐在一個大沙發上,沙發左右坐滿了美女,美女們阿諛奉承着,正往他嘴裡喂櫻桃呢!
“啊!!!!!嗚嗚嗚嗚………………”卡修拉大吼以上,重重地把水晶球扔了出去,然後嚎啕大哭。
“這種人渣根本不值得你託付,快說,我怎麼能救你,你中的是什麼毒?是誰?是誰給你下毒的?”
“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別問……求你別問我!”卡修拉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倒在常小曼懷裡哭泣着。
她的體徵越來越弱了,哭了會兒直接就暈了過去,再去搭脈,脈搏已經很弱了。
常小曼不敢猶豫,這好歹也是條人命,而且卡修拉本質不壞,就是被愛情矇蔽了雙眼!試問,如果是程峰讓自己殺人,也許自己也不會問對與錯的!
她把自己的外套罩在卡修拉身上,又找來卡修拉的紅絹帕蓋在她的臉上,生怕她被外邊的太陽光曬到。抱着卡修拉就往外跑,一分鐘都不敢耽擱。
這是西郊,那時候靈州發展速度很慢,西郊根本沒有車,白天連個人影都沒有。常小曼只能徒步把她抱到市裡再打車。
可剛衝出衚衕口,突然就見衚衕口前站着七八號黑衣人,這羣黑衣人一個個凶神惡煞,手中都拿着兇器,已經把衚衕口圍住了。看這樣是衝自己來的!
“讓開!我不想殺人!”常小曼怒瞪雙眼道。
“五姑娘,把卡修拉留下,我們絕不爲難你!”這幾個人說的竟然是東北話?
“呵呵……你們覺得能攔得住我嗎?”常小曼冷笑道。
如果是當初的常小曼,這幾個蝦兵蟹將都夠她忙活一陣子的了,可現如今常小曼得了萬人敵的真傳,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小的們知道不是五姑娘的對手,主子吩咐了,只管拖住你,絕不會讓你救卡修拉!”
“主子?你們主子是何人?爲什麼要殺卡修拉?”
黑衣人說,五姑娘就別爲難小的們了,不該說的不能說,這是江湖規矩!“五姑娘現在就算殺了我們也沒用,衚衕外也全都是我們的人,你一個小時之內絕帶不走她,到時候劇毒侵入骨髓,你救不了她!”
“你們!!!!你們!!!!”常小曼用眼角餘光一瞅,這夥黑衣人果然是有備而來,衚衕口左右的巷子裡已經傳來了腳步聲,看來對方的人還不在少數呢!
她現在功夫是不錯,也能以一己之力突圍,但時間可就過去了!卡修拉等不了自己把他們全都殺光!
“是嗎?你們挺橫呀!哎?我倒要問問你們了,這靈州是你們的地盤嗎?跑這兒來圍堵我的女人,問過我同意了嗎?”突然,就見從前邊馬路上浩浩蕩蕩衝過來一大票人,爲首的正是熱河之主馬程峰。
馬程峰身後跟着二三百號打手,一個個手裡都拎着大片刀和棍棒,他們來勢洶洶,看這架勢就知道,誰敢攔路立刻就會被砍成肉醬!
“程峰?快!快送卡修拉去醫院她中毒了!”常小曼大喊。
“來呀,教訓教訓這羣砸碎,讓他們知道知道你們******的厲害!”馬程峰一聲令下,手下人蜂擁而上。
西北人打架也是出了名的不要命,而且他們都知道,給馬程峰打工可不會受虧待。巷子裡是血光四濺,叮叮噹噹,喊殺震天,結果自然就不必多說了。
馬程峰腳力好,揹着奄奄一息的卡修拉趕緊跑了出去,開車就往市醫院跑……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醫生,我朋友怎麼樣?”常小曼坐在病牀前追問大夫說。
“心率已經算是平穩了,不過只是暫時的,她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我們沒有找到可以爲她解讀的血清,你朋友中的這個毒很少見,已經問過了省裡的專家,情況不容樂觀呀,我勸你們還是早點準備後事吧!”醫生揹着手嘆了口氣。
“錢不是問題,我只要她活下來。其他的事是你們乾的,我剛剛已經出資把你們醫院買下來了,若是治不好她,你,包括你們院長,包括這家醫院所有醫生全部下崗!”馬程峰靠在門口,嘴裡叼着小煙淡淡說道。
“老闆,我們真的盡力了,您就算殺了我們也沒用呀!我建議您還是趕緊把這位姑娘帶到京都去試試吧,那邊專家更多。但……但至於這姑娘身上的毒能不能讓她或者坐飛機挺到京都可就不好說了。”
“我擦!!!怎麼會這樣?她……她是吉普賽人呀!我和那咻二人合力都不是她的對手!怎麼會這樣?”馬程峰盡力了,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也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用金錢買來的。
“程峰,你爲難大夫也沒用,靈州的醫療條件有限,如果你想救她的話,還是要先知道她中了什麼毒。”樸老蔫勸他說道。
如果卡修拉知道自己還有今天,恐怕以前她就不會對馬程峰這羣人窮追猛打了。一個吉普賽女孩,在這異國他鄉,無親無故,臨死之前自己深愛的男人還摟着其他美女在家裡快活呢,連自己的生死都不聞不問。倒是這羣曾經的對手,守護着自己最後的時光,真是莫大的笑話。
也許是迴光返照了吧,卡修拉挺過了這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太陽剛露頭,她就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