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肩上的刀傷還在流血,雖然做了包紮,可他們沒有帶太好的止血藥,她的傷口太深,尋常藥也沒用。馬程峰只能暫時點了她的止血穴位,但以他的功力恐怕只能堅持一個時辰,如果一個時辰內他們不能得手,那必須趕緊送小曼就醫。
內八卦圖中有兩個中心點,一個是**一個是陽核。馬程峰認爲,人死爲陰,所以地下陵寢的主墓室肯定在這個**方位上。
從現在他們的方位上計算,再順着內八卦反向往前走最多五分鐘就可以到達這個位置,馬程峰的猜測是否正確一看便知。
墓道中悄聲無息,只有四個小夥伴互相攙扶着腳下發出的咔噠咔噠的動靜。手中的火把來回搖動,彷彿正被身邊的無數冤魂厲鬼吹熄。
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這個過程中,墓道中並未遇到危險,也不見那些防盜機關。
前方已經走到了盡頭處,一個微弱的光點越來越亮,就好似是無盡黑暗中的指路燈。
“怎麼樣?還能堅持住嗎?”馬程峰摟着小曼的腰問道。
“我沒事,咱們應該快到了,加把勁!”小曼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劇痛折磨的她已然忘卻疲倦。
“小曼,疼也得忍着,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沒有回頭路,我剛纔聽到了腳步聲,他們進來了,距離咱們的位置不遠了!我們不能讓你休息!”卡修拉耳聰目明,早已洞察身後數裡外的聲音。
“你倆陪小曼坐這歇會兒吧,我去前邊看看。”馬程峰把最後一瓶水遞給了小曼。
越往前走,前邊那個白色光點就越亮,而且風也越來越大,前邊好似是個出口。
不對,不是好似,它就是一個出口,這條墓道盡頭處已經被堵死了,盡頭處是個用石塊堆積而成的天梯,石階一共八級,這不比咱們活人住的樓房裡的臺階,石階很高大,足有半米。石階最上邊是個出口,那白色光幕就是從上邊泛出的。
馬程峰腳尖點地,噌地下蹦了上去。他們已經在這暗無天日的古墓中走了大半宿了,視覺早已習慣這樣昏暗的環境,當腦袋探出去的時候,外邊刺眼的金光晃的天昏地暗,他捂着雙眼,那一剎間,雙眼所見是一片銀色白幕。
“哼哼……嘿嘿……哈哈哈……”一聲聲若有若無的嬉笑聲傳來,那笑聲如同鬼魅一般拼命地往他耳朵裡鑽。
這詭異的笑聲好似有一某種魔力,你越聽就越覺得心神不寧。是鬼笑!
有句老話說的好,寧聽鬼哭不遇鬼笑!馬程峰也知道其中的利害,趕緊用雙手捂住了耳朵,生怕這笑聲中有什麼邪法,被冤魂蠱惑了心神。
可雙手已經死死按在了耳朵上,能聽到的鬼笑非但沒有變小,那笑聲反而越來越猖獗起來。
不對,那鬼笑是有心而外的!他拽出七星刃,食指用了股巧勁兒,彈在了刀刃上,墓道中只聽得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噹啷……噹啷啷……隨後,詭異的笑聲驟然而至,眼前刺目的白光也越來越弱。
和緩的暖風在林野間吹拂着,暖風打在他的臉上有一種久違的舒暢感。青草的芳香,小溪嘩啦啦的流淌,鳥兒嘰嘰喳喳的叫着,陽光微風撲面而來。對於現在的馬程峰來說,這些兼職是一種奢侈,可這種感覺就這麼實實在在的出現了。
視野所到之處,彷彿人間仙境,到處是小橋流水,鳥語花香之景。
面前是一片青草地,那草兒青翠如嫩芽般,花朵爭相鬥豔,花香四溢,兩棵垂柳間掛着個鞦韆,幾個身材妖嬈性感的年輕女子正圍着鞦韆嬉戲打鬧着,好像都在爭奪鞦韆的使用權。
她們衣着古樸但卻不失華貴,素雅的衣裙上鑲嵌着珍珠瑪瑙,每一顆寶石都射出珠光寶氣來,那些應該都是貨真價實的寶物。
馬程峰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是處在陀羅仙草的幻境中,這千年古墓中,怎麼可能還有活人呢?而且古墓中就算有空氣流通,地下陰氣這麼重,也不會有鮮花和樹木呀?
可眼前所見情景真真切切,就連指尖觸碰到地面青草的感覺都是真實的。
“哈哈……嘿嘿嘿……來呀!來呀?來呀?”一個十**歲的姑娘好像發現了正在窺探的馬程峰,向他勾了勾手指。
“不!這不是真實的!是幻覺!是幻覺!”馬程峰在心中不停地提醒着自己。
“程峰怎麼了?”後邊的小夥伴們依次踏上石階也趕了上來,大夥從那暗無天日的墓道中爬出來後,也徹底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這說明馬程峰看到的一切都不是虛幻的,如果是幻覺,那麼怎麼可能四個人同時出現幻覺?同時在做一場夢?
“哎喲,這年頭連女鬼都這麼會化妝了嗎?”那咻歪着腦袋打量着不遠處鞦韆旁的四個古雅美人誇讚道。
“既然連你都看出是女鬼了,那就不是化妝了,大家當心,別中了她們的障眼法。”卡修拉舉着手中的水晶球晃了下,不過水晶球中是一團霧氣,什麼都看不見。
“我靠……不會吧?難道是活人?她們在古墓裡活了一千年?那豈不是仙女?”馬程峰驚訝地看着水晶球。
卡修拉說這樣的結果只有兩種可能性,要麼她們真是的是修行的仙女,要麼她們就是法力高深的妖鬼,連水晶球也照不出她們的神魄。
四個美人一邊嬉笑,一邊朝他們勾手指,好像也盛情邀請他們加入遊戲的行列。在這種環境下,只要是個人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煩,在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前,絕不可能輕易涉險。
人世間的誘惑有很多種,誘惑與利益是等值的。比如倒鬥,千百年來,無數盜墓賊因爲倒鬥命喪黃泉,又有多少個盜墓賊陪在了墓主人身邊長眠不醒?既然他們知道倒鬥有損陰德,是刀尖上舔血的勾當,那爲什麼倒斗的盜墓賊還未絕跡?全因這其中的利益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