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卡是兩個通明的大探照燈,下邊是一隊荷槍實彈的m國軍人來回巡視着。 邊境線過了晚六點關閉了,算有兩岸的通關書也只能等到明日。
“兄弟們,你們誰是蒙族人?給我來個會說蒙語的!”馬程峰張開大手示意手下人停下腳步,衝大夥喊道。
一個矮胖漢子騎着馬走了來。“大櫃,我是土爾扈特後裔,這片是先祖之地,我熟兒!您有什麼吩咐?”
馬程峰從兜裡掏出一盒煙,又拿出一沓子毛票扔給了他。
“去,給我們爭取五分鐘時間,見機行事啊!”
這些人都是經驗老道的馬匪,不用教他們知道該怎麼做。那漢子接住,騎着快馬衝了去。馬程峰則帶着其他人,躲過探照燈的照射,一直往西,走了能有一里地才停在了鐵絲圍牆下。他示意所有兄弟下馬,附身藏好。
然後睜開鬼瞳眯着眼睛,朝哨卡那邊看去。
矮胖子拿着一盒煙跑過去跟受關長官攀談了起來,一邊說,一邊嘻嘻哈哈地遞給人家一根菸。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給你了煙,又是本民族的老鄉,那長官不免稍放鬆了警惕。矮胖子趁機撩起袖子,指了指袖子裡邊的毛票。
長官很懂規矩,立刻把他拽到了一旁。
矮胖子小聲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然後指了指馬程峰他們藏身的方向,最後把那捆錢順着袖口塞給了他。
m國的治安一直不好,國內各種大小武裝勢力不下幾十股,這都跟他們國內jz兩屆的腐b分不開關係。那長官一看着錢都滿眼冒金星,立刻衝矮胖子點了點頭。然後趕緊回去命令崗哨的兩個探照燈,把強光照射範圍挪到了另一個方向,故意給他們可趁之機。
“動手!”馬程峰下令。
四個排頭兵從行囊掏出鐵鉗子,幾下把這道鐵絲圍牆剪開了一個大口子。馬隊兄弟們順着這個缺口這麼堂而皇之地在軍方眼皮子底下矇混過關了。
過去是過去了,可國境線這邊依舊是浩瀚的綠色草場。m國屬於缺水國家,如果真有靈泉,也早被抽乾了,哪去找啊?
馬程峰吩咐道:“你們幾個?去西邊,你們哥倆去東邊!記住,日出前不管有沒有消息,務必回來跟大部隊匯合知道嗎?”
“安!”
馬隊停在一片齊肩高的草場裡焦急地等待着,可馬程峰明白,希望並不大。這裡是m國,國情不同,自己帶來的兄弟有一部分會說蒙語,但踩盤子的本事在這裡未必施展的開。可現在自己能做的也只有等了。
“程峰?醒醒,我煮了牛奶和雞蛋,趁熱吃了吧。”清晨,常小曼推行了馬程峰。
馬程峰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此時已是黎明破曉。他接過熱氣騰騰的美味吃的狼吞虎嚥。
“我這媳婦兒現在是越來越懂事了啊,看把我伺候的多周到?估計我以後是甭想做飛賊了,營養太好!哈哈……”他一邊吃一邊笑道。
“行了,別臭美了你,我是看你這幾天日益消瘦,給你補補身子!”
“瘦了嗎?我咋沒覺得?”馬程峰有股不祥預感。
“是啊是啊,我們的大櫃當然沒感覺了,你可別忘了,這一個月裡,你每晚都留在小狸那邊過夜,還不被你的狐妹妹給榨乾了?哼!”小曼藉機冷嘲熱諷。
“額……沒……沒有吧?嘿嘿……我們……我們那個……”馬程峰結結巴巴不敢說話。其實他是真要被榨乾了,這隻騷狐狸功夫了得呀!那可真是夜夜笙歌,折磨的馬程峰欲生欲死。
“你也不用解釋,我又沒說不讓,不過你最好有點節制好不好?你得知道,哪邊是快活的,哪邊是真正疼你的!”常小曼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胸脯,爲他披長衣。清晨的草原風大,溫度也低,有這麼一個無時不刻不關心自己的女人在身邊,他還是幸運的。
又過了會兒,馬程峰派出去的兩批人全都回來了,不出所料,大家都沒有什麼收穫。方圓五十公里之內沒見有什麼水潭,算有,也是滿是芋泥的小水溝子。
這個時辰,天還沒完全亮,東方天邊隱見那輪紅日冉冉升起,但西邊依舊是漆黑一片。
正在這時,突然見草原西邊漆黑的星空,炸開一束美麗的煙火,煙火騰空而起四五百米高,炸開後形成八個火球分別朝四個方向散開,每個火球又生出無數火花,遠遠看去極爲好看。煙火在半空亮了大概有一分鐘左右,最後緩緩落入地平線不見了。
煙火炸開,人肯定是先看到亮光最後聽到聲響。
一聲汽笛般的長鳴很快在西邊傳來了,悠長又刺耳。
“卡修拉!一定是卡修拉!快吃!吃完咱們過去看看!”常小曼認出了信號彈。
他們這羣人沿用的都是原江湖的規矩,這些手段跟盜門沒什麼區別,不過像暗語呀,接頭暗號啊,以及信號彈什麼的,多少也改良了一些。如這個信號彈有講究,從煙火炸開形成的軌跡判斷,卡修拉的意思是有所收穫。
馬程峰放下碗,翻身馬,帶着駝隊朝着大草原東邊狂奔而去。
草原太廣闊了,一望無際,人騎着馬奔跑在大草原根本沒有什麼準確的方向感,只能根據太陽或者月亮來粗略估算大致方向。卡修拉那邊已經派出了兩個兄弟過來接應他們。很快的,馬程峰他們跑了半個多小時後,終於與這兩個領路的兄弟匯合了。
“你們那邊有什麼發現嗎?”馬程峰問。
“回峰哥,我們在東邊一百里地外發現了一片山,這片山綿延起伏,山雲霧環繞,卡修拉說如果方圓百里內有水,必定在這座山,不過山有霧氣太重,她也不知道有沒有毒,所以我們不敢貿然往裡探。”
馬程峰帶着大夥跟着兩個兄弟一路往東,穿過凸凹不平的沼澤地帶後,前邊果然發現了一片山脈。這片山雖然不高,但範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