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說到這裡,我也不知該怎麼面對老爺子了,我總覺得我和董家的關係很微妙,他們都說我沒良心,不懂得知恩圖報,其實……算了,不說了!都是淚呀!”
小曼安慰他說:“我懂你的心思!這次當你報恩吧,從此之後你與董家互不相欠,兩清了!咱也能活的灑脫點了!”
三個多鐘頭後,他倆遠遠的見到了那片林子,林子裡邊炊煙裊裊升起,距離還有幾裡地都能聞到那股燉牛肉的香味。!馬程峰用頭巾遮住臉面,只露出一雙幽綠色的眼睛,再加程峰的鼻樑較挺,乍一看還真以爲是個阿拉伯商人呢。
馬兒的腳步放慢了,故意朝林子裡走去,一邊走,馬程峰還一邊坐在馬背喊。“阿里巴巴地……四十大盜……”
“程峰,你還能會說點別的嗎?”
“嘿嘿……這次咱倆要能活着回來,我肯定跟卡修拉好好學學阿拉伯語。”馬程峰笑道。
正說話的功夫,突然林子裡傳來一聲轟鳴巨響,緊接着,是那刺鼻的硝煙味,嘭……一顆子彈打在了馬蹄子前。馬程峰勒緊繮繩,故作驚慌失措。
“馬匪……快快的……”
“程峰,咱能不能好好說話呀?這也不像阿拉伯人啊?你這怎麼跟鬼子進村一樣的口音呢?”常小曼一臉嫌棄。
其實要真是遇到了馬匪,這時候倆人撒腿跑,馬兒撩開了橛子使勁兒跑未必能被追。可他倆是來找馬匪的,自然是不能跑。程峰的馬術不錯,把繮繩往使勁兒一拽,雙腳夾緊馬肚子,馬兒懂得主人的心思,立刻朝後一仰倒了下去。
林子裡,呼啦下衝出來七八個蒙族壯漢,抄着獵槍把他倆圍了起來。
“別開槍!別開槍!要錢我們給,千萬別傷害我們!”小曼生怕一句話沒說到對方開槍,趕緊從包裡拿出來十萬塊錢抵了去。
這些錢可不是買命的,是故意放出信息告訴對方,他們是有錢人,只要不傷害他們,可以當肉票用。
那羣馬匪一聽小曼說的是漢語,立刻也用癟嘴的漢語問他們是什麼人,從哪來到哪去。
“我……我是他的翻譯,他……他是阿拉伯一個國家酋長的兒子,他很有錢,你們不要傷害他,要錢我們給!”小曼高舉雙手給馬程峰打了個眼色。
“錢?有的,有的!”馬程峰故作慌張,哆哆嗦嗦地把錢包甩了過去。錢包裡有自己的名片,剛好,那名片是卡修拉爲他做的,一陣子馬程峰打算跟漠北一波阿拉伯商人談生意,所以印的也都是阿拉伯。這羣馬匪哪裡認得什麼阿拉伯啊,一看名片密密麻麻的蝌蚪,對他的身份堅信不疑了。
壯漢們衝來,先是搜身,確定二人身沒有帶武器後,這才捆住他們的雙手,把他們押進了林。
一邊往裡走,馬程峰一邊觀察着地形。他發現這片林子左右依着兩片山,只有面朝東邊這個方向是入口,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若是強攻的話,定然會死傷無數。而且這樣的地形,他們算在村子裡有機會,也不一定能輕易逃生,這片林子最少有百十來畝地的面積,他們要是不能第一時間跑出去,那要變成人家的活靶子了。
小村,燈火通明,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蒙族壯漢,外圍光是這些守衛足有百人之衆了。從這些人兇狠的眼神不難看出,這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鬍子,整個村子沒有一個善類。
這些馬匪組織紀律性很強,每晚都會有不同的隊伍來輪流守衛,今晚負責守衛的是個光頭禿瓢,他大概四十來歲,光着膀子,身綁着兩串子彈。他正蹲在火堆前擦拭着自己的愛槍。
手下人把他倆推到火堆前,小聲衝那禿瓢耳語了兩句,禿瓢一邊聽一邊不住地點頭。
“阿拉伯?酋長的兒子?哈哈……你,說你呢,女人,去,給我翻譯下,問問你主子他們國家有錢不?”禿瓢走前來,衝小曼道。
小曼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想說阿拉伯語可自己不會,只好用英語對程峰翻譯了他的意思。其實別說阿拉伯語了,算是英語馬程峰也聽不懂。要說這嘴皮子功夫還得是馬程峰厲害,張嘴說出一大串跟繞口令似的語言,這一串說出來後,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他……他說了,有錢,你們要多少錢都行,千萬別傷害我們!”
“嘿嘿……好啊,真沒想到,剛抓一個有錢老頭,這又來了個更有錢的,看來我們哥倆這是要發達了?”禿瓢伸手摩挲一把鋥亮的腦門,揪起了馬程峰的脖領子。
“這阿拉伯人現在都綠眼睛嗎?挺嚇人呀?走吧,去問問我大哥,看你這個王子值多少錢。”這禿瓢勁兒可不小,拽着馬程峰的脖領子把他給拎了起來。
天底下有力氣的人多了,什麼雲強,什麼阿里木,他倆一個一個有勁,可還不是都成了馬程峰的手下敗將?以馬程峰的本事,這禿瓢不等靠近能一刀解決了他。但這次他是來做階下囚的,也只能隱忍了下來,不過話說,被人這麼拎在手裡的感覺確實不太好受。
村子裡邊全都是用木板搭建起的屋子,屋子裡也沒有電器,全都是簡單的傢俱,估計這羣傢伙也是剛落草爲寇沒多少日子,這裡只是他們一個暫時據點而已。
禿瓢把他倆帶進了一間屋子,屋子裡邊坐滿了人,看這架勢,這是匪首在宴請兄弟們呢。
七八個馬匪正在給匪首敬酒,匪首是個右臉有刀疤的壯漢,這漢子雖然長的孔武有力,但他的腰身卻很纖細。他光着膀子,腰身可以明顯看到有八塊腹肌,這腹肌可不是健身房裡練出來的。習武之人都能看出來,此人練過柔術。
禿瓢把他倆推到地,衝那疤臉低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