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兒抓着他的大手,慢慢往下移,然後解開自己的棉襖的畔扣,順勢把他的大手塞了進去。品書網()吉新徵雙眼圓瞪,被她的舉動嚇傻了。
“吉……吉大哥……你摸摸……”
“啊?”
“你摸了後,翠兒此生此世是你的女人了!娘說,江湖人無情無義,但翠兒覺得吉大哥跟那些江湖草莽之輩不同,吉大哥是有情有義的好男人,小翠兒今生是你的女人,來世如果大哥不嫌棄,小翠兒還繼續跟着你,爲你做牛做馬!”
“嗚嗚……翠兒……翠兒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呀!當初不該帶他們進山!不該住進你家裡!!!翠兒!別死!別死好嗎?吉大哥帶你走,咱們遠走高飛,我們要生很多很多孩子!你不能死呀!”吉新徵大的大手在小翠兒胸前粗魯地揉捏着,但卻全是機械性的,完全沒有情慾可言。
小翠兒靠在吉新徵懷,體溫越來越低,血已經流盡了。“夠了……有吉大哥這句話,小翠兒此生沒白活。小翠兒最後求你一件事,我死後,麻煩吉大哥把我與爹孃合葬!另外,家地窖下,有我黑巫薩滿的巫咒秘籍,吉大哥可帶走,免得我黑巫薩滿從此失傳!”
“好!!!放心,我都給你辦了!”他抱着小翠兒,跪在林放聲大哭,哭的悽慘至極。
幾分鐘後,董三立拎着槍衝進了林,他跟着雪地裡留下的血痕已經越來越近了。
“新徵!兄弟一場,別說大哥爲難你,你把她交出來,咱兄弟算是翻過這一頁了!”他大喊着。
“新徵,你仔細想想,爲了個女人值得嗎?你現在是我身邊的二炮手,與馬老二平起平坐,一人之下萬人之,你還想要什麼呀?切莫毀了自己的前途!”他想引吉新徵說話,這樣可以判斷他們的藏身之處了。
這時,董三立突然覺得身後傳來呼啦一聲,他猛地回過頭,舉起手槍一瞄,竟看到身後三米左右的位置有一棵歪脖老樹,樹不知何時吊着一具死屍,那死屍身着薩滿獸皮衣,四肢緊繃,耷拉着腦袋口吐出長舌,正惡狠狠地瞪着自己呢。
砰砰砰……一陣槍響過後,死屍從天而降掉進厚厚的積雪。
董三立提着槍前查看,可雪地裡一無所有。
“哼哼……新徵,你當真是要跟大哥對着幹呀?把你們薩滿的巫術都用在我身了?”
山白樺林裡,一股股西北風捲着大雪嗷嗷地吹着,彷彿是吉新徵無聲的詛咒。
“大哥……要不……要不算了吧,新徵的本領你誰都清楚,這荒山野嶺的,咱鬥不過他!”趕來的馬老二勸他到此爲止。
“你給我滾犢子!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育老子了!特麼的!我董三立連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日後如何號令江湖呀?”董三立盛怒之下聽不進任何話。
其實平時董三立還真不是這樣,至少,馬老二的話他能聽進去。可現在體內燥熱不堪,自己也說不清自己要幹啥,反正有使不完的勁兒,總覺得不殺人不舒坦。
馬老二說的一點都沒錯,薩滿巫術講究的是天人合一,哪怕是以治病救人爲己任的白巫薩滿,真到了生死攸關時,你把他逼到絕境了,白巫禁術照樣可以殺人於無形!這片野山溝子,太適合他施展巫咒了。
“哈哈……哈哈哈……”寒風,傳來了吉新徵嘲諷式的大笑。
“新徵,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出來吧!”董三立喊道。
“大哥,你走吧,新徵不會跟你回去了,從此之後你我不再是兄弟了,念在你我多年兄弟情的份,今日我不想殺你!”
凜冽的寒風吹起一團團雪霧,雪霧吞沒了這片林子,這濃密的雪霧遮住了人的雙眼,讓你根本看不見前途。待雪停了後,董三立發現,眼前一百米處,吉新徵坐在一棵老樹下,他懷抱着小翠兒,小翠兒已經死了。
他咬着牙,擡起手槍,可還沒等開槍呢,突然又見暗無天日的林野隱現出無數個幽綠色的小亮點。
嗷嗚……嗷嗚……嗚……嗷嗷嗚……一聲聲淒厲的狼嚎不絕於耳,狼羣逐漸從黑暗走了出來,這些山野猛獸這麼停在吉新徵身後,衝着董三立呲牙咧嘴。
“啊?大……大哥……狼羣!是狼羣!”馬二爺趕緊把董三立拽了回來。
再逼他的話,羣狼將衝來把二人撕碎,算董三立有槍也無法在野外跟百頭餓狼搏鬥,他毫無勝算!吉新徵還算客氣的,若不然,念動薩滿咒語,可以操控這些豺狼直接撲去。
“你!!!吉新徵!你給我記住了!!!有本事你這輩子都別在原行走!我董三立這輩子最恨的是叛徒!”
“這不用大哥說,新徵也沒打算再回原,我要回歸先祖故里了!那裡纔是我的家!我不適合這個江湖,感謝大哥這麼多年對我的栽培!告辭了!”吉新徵站起身來,抱着小翠兒,轉身消失在了荒山林野,羣狼緊緊簇擁着他離去,董三立也只能此止步!
事後,吉新徵兌現諾言,把小翠兒和爹孃合葬在了一起,只不過,他給小翠兒又單獨立了個墓碑,邊赫然寫着“亡妻小翠兒之墓”。從此之後,黑巫白巫歸爲一家,吉新徵孤身一人穿過茫茫大草原回到了m國,這輩子真的沒再涉足江湖!
沒想到,兄弟二人這一別是將近四十年!臨別時,二人還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再見時已是滿頭白髮的老翁。
馬程峰和常小曼拄着腦袋聽的入神,可故事這麼無聲無息的結束了。董三立一邊回憶着那段讓自己後悔一生的回憶,一邊喝酒,喝到最後,一攤子烈酒見底兒了,老爺子喝醉了,呵呵傻笑着倒在小炕睡着了。
“我去……真沒想到,這個吉新徵還是個有故事的人呢?”馬程峰坐在酒桌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