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那這麼多年來除了咱們以外,會不會還有其他人來過這裡?”
老村長仰頭望天好像若有所思。
“應該……應該不會吧,這地兒也住不了人,而且供奉的也不是什麼大羅仙佛,誰會沒事爬這麼遠的山路跑來燒香啊?”
如風別看歲數不大,可這小子卻是長了一肚子心眼,一看老村長的表情知道另有隱情,只是他不便直言而已。想到這裡,他不問了,只管悶頭趕路。
回到村子裡,他和阮星琪吃過飯本想再休息一夜,然後再去找神秘的烏孫谷。但太陽沒等下山呢,老村長可不願再讓他們逗留了。他說這麼多年來,我們村子從不留外人過夜。山裡邊條件艱苦,而且到了晚經常有那些山貓野獸的光顧,要是你們除了神秘差子我可擔待不起。
“可我太公說他以前……”阮星琪不解地問老村長,話剛出口被花如風給打斷了。
“既然老村長都說不方便那咱早點下山吧,肯定是找錯地兒了。”如風直給她打眼色。
“哦……好嘛,好嘛!你說走走唄!”阮星琪是個沒主意的普通姑娘,胸大無腦來形容她再恰當不過了。不過可能也是她太信任花如風了吧。
老村長把他們送出去挺遠,見他們走了山道,這才放心回去。
“這個老村長人還不錯,哎,咱也沒帶什麼禮物給他留下。”阮星琪張望着老村長蒼老的背影說。
“呵呵……你呀,聽說過江湖險惡嗎?我的大小姐,以後你可別做生意,要不然都得賠死了。”
“你是說他在騙咱們?可我看他人不錯呀?帶咱們走了那麼遠的路,又給咱做了不少好吃的呢。”
再往前走,有一條小河溝子,清澈的山泉順着裂開的山岩嘩啦啦地流淌着。河溝旁邊有一棵枝繁葉茂的老樹。花如風衝着阮星琪嘿嘿一笑,然後摟住她的小蠻腰,腳尖點地蹭蹭蹭幾步,二人這麼倒着跑了足有六米來高的樹杈子。這樹杈子挺粗,兩個人騎坐在邊都是紋絲不動。
“你……你幹嘛呀?”
“嘿嘿……野啪行不行啊?”
“別鬧!人家沒心情,昨晚剛不是給你……吃幹抹淨了嗎?還要?”
“逗你玩呢,今兒晚咱倆在這兒對付一宿,喏,披,先睡吧。”花如風把自己的外套給她扔了過去。
阮星琪也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反正自己早已認定了他,他喜歡做什麼由着他吧。
這兩天走了不少山路,大小姐的腳丫子都起了好幾個血泡,騎着樹杈子,靠着樹幹,穩着芳草林地的花香,耳畔聽到的盡是鳥兒嘰嘰喳喳的鳴叫。這位千金大小姐也是第一次近距離與大自然接觸,靠着粗壯的樹幹倒了一會兒可有了睡意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她突然聞到面前飄來一股肉香味。饞的她直流口水,這一張開眼睛看見如風正在樹底下生了一堆篝火,篝火架着一個小獸烤呢,烤的滋滋冒油,香味直飄出好幾裡地去。
“好啊!你揹着我吃獨食!”
“嘿嘿……有本事你下來呀?”如風扯下一條烤雞腿衝她劃。
“花如風你大爺呀!!!快讓我下去!”
如風縱身一躍,跳到那棵出岔子,掐住她的肩膀蹦了下來。
“想不到你們姑蘇山裡還有這等野味兒呢,來,嚐嚐?”
她咬了一口,這小獸的肉很鮮美,入口糯糯的,不像是雞肉或者鴨肉的感覺。
“這是什麼肉啊?真好吃。”
“田鼠!”
“呸呸呸……耗子?哎喲……噁心死了!!!”
“我的大小姐呀,田鼠可是難得的美味佳餚,不是耗子,你不吃拉倒,別浪費了,我可告訴你,今兒晚這是咱倆唯一的餐食,一會兒還得趕山路呢。”
“啊?還走?咱不是……野啪???”
“哈哈……快吃吧!”他把那個田鼠大腿又塞進了阮星琪嘴裡。
這隻田鼠可不小,足有四斤分量,都趕個小貓了。阮星琪吃的是狼吞虎嚥,這輩子都沒吃到過這麼美味的食物!最後,篝火堆旁只剩下一堆小骨頭架子。
吃飽喝足後,花如風帶着她又走了那條熟悉的山路,半個多鐘頭後,二人回到了觀星村。觀星村裡黑漆漆的,這裡的村民到了晚也沒有那麼豐富的活動,早吹燈睡覺了。阮星琪以爲他要帶自己回來找老村長對峙呢。沒想到花如風直接順着村子前邊那道竹柵欄,一直往西走,這條道是他們午時候走過的,直通向山的姑子廟。
“如風,深更半夜的咱還回去?”
“你怕了?怕了你自己走吧,反正她又不是我太婆。”
“哦……”這位千金大小姐一個優點,對花如風的話從不會懷疑。
山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時而那茂密的野林子裡還會傳來一聲聲淒厲的鳥獸叫聲。阮星琪有些害怕要開手電,手電筒沒多少電了,估計沒等走到那姑子廟呢也滅了。
“別開亮光,你要是害怕抓住我別鬆手。”
晚這條路更難走了,二人是深一腳淺一腳,小腿褲腳子都被荊棘刺給刮破了。走了能有兩個多鐘頭後,前邊終於又見到了那座姑子廟,有山有水的地方到了晚愛起霧。
這霧可不是妖氣,正常現象。
“如風,又有妖氣是不是?怎麼……怎麼山霧氣濛濛的呢?”阮星琪想到了昨夜他倆的遭遇心有餘悸。
“有沒有妖精我不知道,但妖人肯定是有的,喏,你看看?”如風指着姑子廟裡亮起的微弱燈光說道。
姑子廟裡亮起了一個微弱的光點,光點忽閃忽閃地搖晃着,像是有人提着那種老式的蠟燭燈籠。
花如風囑咐她放輕腳步,二人小心翼翼地順着那道石階摸了去。
光線是從後殿那照出來的,從門口看去,後殿門已經被人推開了,有個黑影,手提着燈籠,像是正在跪在後殿神像下跪拜。由於離的太遠,如風也看不清那人什麼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