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程峰氣的腦門上青筋暴露,真沒想到,董三立一世英名,怎麼就有了他這麼個接班人?他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根本不配做盜門少主,有這樣的少主子當家,盜門羣雄就等着吃散夥飯吧! Www⊕ttКan⊕C○
“好啊,算我沒說過,告辭,小爺好自爲之吧!”說罷,馬程峰鐵青着臉拽這胡小狸轉身就走。
“哎?”無雙叫住了他。“接着,拿去喝吧,你們熱河可沒有這麼好的紅酒,這是從歐洲酒莊昨天剛空運過來的,我請你。”他把一瓶紅酒扔給了馬程峰。
“哼!!!!”
“馬程峰?你別走啊?”見二人又不歡而散,葉珊趕緊勸,可這倆人都是驢脾氣,誰也不肯讓步,馬程峰已經走遠了。“雙子你平時不這樣啊?他好歹也是姓馬的,怎麼?你以後接任盜門魁首要做孤家寡人嗎?”
“你說他?哼!你看他那狂妄的眼神!我最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裝b!你說的沒錯,就是因爲他是姓馬的,難道他不知道江湖舊禮嗎?在他眼裡還有我這位少魁爺嗎?”
“可……你剛纔有沒有仔細聽他說呀?人家千里迢迢從熱河趕來找你,你怎麼就這麼把他趕走了?”
無雙伸手把葉珊摟了過來,滿臉壞笑:“我的珊妹子,這就是江湖,你以爲我聾了嗎?他說的我都明白,放心,我心裡有數。好了好了,今晚既然來了就別走了,陪我……陪我喝酒!”
馬程峰落寞地走在寬城子燈紅酒綠的大街小巷中,偌大的都市,哪裡有他的容身之所呀?
“哇哦,這酒真甜!”胡小狸已經打開了紅酒,正美滋滋地喝着呢。
“小狸,你還是長點心吧?你難道不覺得無雙把咱們當要飯花子嗎?這酒就是他賞給咱們的。哎!”馬程峰嘆了口氣。心想,是不是真的自己多管閒事了?
回到酒店,已經是凌晨了,他把在無雙那的遭遇跟那咻和常小曼說了一遍。
那咻滿不在乎:“怕什麼,你馬程峰向來都是獨行俠,難不成咱還需要盜門幫助嗎?可別有奶就是娘!現在這樣無拘無束的多好?”
“就是,那咻說的對,咱們四個人足以,佟四喜再厲害也都年過七旬了,難不成你怕他?”常小曼在一旁打邊鼓。
馬程峰心道,你們倆是真不知道這金點秘術的厲害呀,真正的江湖高手與人相鬥,還用出手以命相搏嗎?佟四喜的金點術是算盡天地陰陽乾坤之法,動動腦子,動動手腕就能要了咱們的性命的。莽莽大興安嶺林海,遇到了麻煩連給咱們四個收屍的都沒有。
這時,服務生敲了敲門,給他們送來了早餐,這種五星級大酒店服務都特別周到,服務生推了個大餐車,車上什麼山珍海味都有。料想肯定是葉珊安排的。
“呀?這是什麼呀?軟趴趴的?好像蟲子?”胡小狸從熱粥中用小手撈出來一個圓滾滾的小東西,湊近聞了聞,還挺香,一口就吞了下去。
“小狸,別丟人,這是海蔘,那個是鮑魚。”常小曼說。
服務生衝馬程峰行了個禮說馬先生,這些早餐是樓下一位老闆吩咐給你們送來的,他就在樓下大堂等你呢。
不是葉珊?那這位有錢的大老闆又會是誰呢?難道無雙良心發現了?這個可能性很低,以無雙的性格,他看不上的人一輩子都不會對你正眼相看。
他心想,可能是寬城子其他江湖人知道自己來了,有心結交?他確實是個沒見識的土包子,也怕瞎說話得罪人,就帶着常小曼換了身體面衣服下樓了。
樓下大堂中,只見佟四喜拄着降龍木的手杖,正坐在大沙發上親切與服務生交談呢。
“一會兒給他們四個換總統套房,另外停車場的紅旗轎車留給他們開,這是車鑰匙。這幾日他們的開銷全都算我賬上。”
“前輩?怎麼是您?無功不受祿,這我們可萬萬不敢收,能住在名門,對我們而言已經是莫大的奢侈了。”馬程峰陪着笑臉說。
這老狐狸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啊?昨晚他撞破了人家的好事,人家非但不怪罪他,反而禮待有加?這老東西,一肚子壞水,萬萬不能受了他的恩惠。
“程峰啊,你應該知道,我佟四喜以前也是盜門人,又一輩子沒有個後人,見了你呀,就覺得說不出的親切,要是我年輕那會早些娶妻生子……恐怕孫子也有你這麼大了吧。”他開始打溫情牌了。
“這位就是佟老闆吧?您好,我是馬程峰的好朋友小曼,您給的東西我們不能收,不瞞你說,我們只是來看葉珊的,明兒就要回熱河了,若是以後有緣,您到了熱河,一定記得去常家做客。務必賞臉。”到底還是女孩子會說話,這話說的體體面面,而且也算是替馬程峰委婉拒絕了。
佟四喜說,既然這樣,你們年輕人隨意吧。不過,我這兒有個買賣想跟你們談。
他說,這幾天他打算帶人去興安嶺走山,自己手下人愚鈍,早就聽說馬程峰和他的朋友走南闖北見過大世面,所以想請馬程峰入夥。
馬程峰一聽,立刻皺起了眉頭,不用想也知道,他就是爲了黃仙姑留下的那個“潘多拉魔盒”,但他爲何要拉自己入夥呢?難道他不知道昨夜是自己偷走了陸局的地魂嗎?還是故意來敲打自己的?意思就是昨晚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只是不願跟他計較,望他有些自知之明不要再蹚這渾水了?
“額……前輩,程峰以前都是跟幾位朋友出去玩,遇到了危險靠的也是運氣,實在是沒什麼真本領,跟前輩比不了。再說我們還是學生,明天就得回去了,要不然期末考試會掛科的。”
“呵呵……好一張能說會道的嘴,你這點比你爺爺可是強多了,哼哼……程峰啊,世界上有些秘密是不宜窺探的,因爲那些東西本就不屬於人間,就算得到恐怕也沒本事保住,再者說了,財運也好,福運也罷,都是前世姻緣帶來的,強求不得呀!”他語重心長地握着馬程峰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