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程峰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臉上,隨着他手上的動作,那塊黑布也被他越跳越高,漸漸露出了羋裡大祭司的嘴。他全然沒有注意到,刀身上的鮮血流到自己手上冰冰涼涼的,並沒有活人血液的滾燙,而且,流到手上後,竟好似瞬間乾涸了一樣,順着他手碗上的血管滲入體內……
這女屍的嘴……這嘴……好美呀!難道古代北方少數民族女人皮膚都這麼白嘛?不是說她們皮膚粗糙如同砂紙嗎?整天在草原上風吹日曬還能這麼好?而且這張櫻桃小口粉嫩粉嫩的,猶如少女一般。更讓人難以想象的是,她嘴脣上邊露出了很美的人中輪廓。女人的嘴好不好看,很大部分是取決於人中。
這契丹娘們的嘴不僅漂亮,而且在馬程峰心中已經激起了一絲漣漪,好像啊……似曾相識……當初第一眼見到她時,覺得她身上有股仙氣,好似一朵長在天邊的蓮花一般。後來回想起來,她臉上最美的地方應該就是那櫻桃口和人中吧。
“程峰?你愣神幹啥?快呀!”那咻在頭頂看的着急,雙手死死勒住了那女屍的雙肩已經有些發麻的感覺了。可馬程峰竟然瞧着人家的臉蛋發呆,這不是有病嗎?“你特麼戀屍癖呀?”
馬程峰被他喊了一嗓子,這才從恍惚中醒了過來。他晃了晃腦袋,心想應該不會這麼巧吧?天底下人長的像的太多了,而且僅僅是一張嘴而已,沒什麼可稀奇的,我總不能因爲她的嘴長的像小曼就放過她吧?這是個惡魔!絕對不能手下留情。
砰……砰砰……砰砰砰……
這時,研究所的大門外不知是什麼東西正在瘋狂地撞擊着,聽動靜,那些玩應不在少數,而且個頭都不小。
“你快點的!外邊的巨鼠要衝進來了!”那咻催促他說。
馬程峰深呼一口氣,右手猛地往起一挑,直接把那塊黑布從她臉上掀了下來。當那塊黑布好似落葉一般,慢慢落到地上的一剎那,馬程峰整個人都被電擊了,他雙眼圓瞪着,嘴巴張的老大,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情景。
黑布下蒙着的那是一張怎樣美麗的臉蛋呀?那感覺……那感覺就跟他第一次在二仙居房頂上初識常小曼一樣。不不不……這麼形容並不貼切,因爲黑布下蒙着的本就是常小曼呀!!!就連常小曼眼角右下方的一小顆痣都一模一樣,不曾偏差分毫呀!
“啊?怎麼……怎麼會這樣?”馬程峰渾身鬆懈了下來,倒退兩步,木訥地看着面前的常小曼。常小曼的臉彷彿又回到了從前模樣,是那般清秀可人,美的如同一朵嬌豔欲滴的花兒似的,這種感覺他怎能忘記?之所以愛上常小曼,讓這個偶爾有些刁蠻的女孩慢慢走入自己的內心,就是因爲這種感覺,無法拒絕的感覺。
小曼微微翹起嘴角,露出微笑,嘴角還有她標誌性的酒窩。她那一雙大眼睛中閃爍着淚光,雖然沒有說話,但那表情彷彿是在向馬程峰求饒,求他放過自己,求他移開那把冰冷的刀子,刀子已經劃破了她的下巴,傷口中的鮮血順着刀身流淌着……
“小曼?你……你……”馬程峰不傻,這怎麼可能是常小曼呢?小曼根本沒跟自己來寬城子,她現在應該正在熱河家中被幾個哥哥訓斥。這分明就是那契丹女屍看破了自己的心魂,變化成了常小曼的模樣來迷惑自己。
小曼沒有說話,就這麼露出醉人的笑容望着他看。太像了,簡直太像了,連表情都一模一樣。眼前常小曼的容情似水,是馬程峰夢寐以求的,但卻只是虛幻一場。
“馬程峰,那不是常小曼,別中了她的奸計呀!”那咻急的大喊。
“我……我知道,可我下不去手!”馬程峰徹底被小曼的柔情融化了,不知不覺地,他竟然自己摘下了防毒面具,收起了七星刃。
那咻再也看不過去了,縱身一躍從頭頂落下,伸手就推開了馬程峰。“你特麼傻呀?怎麼跟個娘們似的?明明是假的,還跟人家眉目傳情,起開!”
二人呼喚,由那咻面對那女屍,可一眨眼的功夫,他再擡頭一瞅,面前的小曼變了,變成了白素的臉蛋,白素正給那咻飄媚眼呢。看的那咻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我靠……這什麼節奏?不行不行,我下不去手!你贏了,還是你來吧!”那咻不忍直視假白素的眼睛,生怕被她一雙傳神的眼睛洞察心魂,只好躲到了馬程峰身後。
可他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雙手可就歇了力了,天蠶銀絲收回了手腕下。那契丹女屍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在二人沒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伸出雙臂重重地把二人推飛了出去。這一掌力道十足,直接把他倆從石臺上推出去二十多米遠。
“哎呀我靠……”馬程峰重重地摔在地上,摔的五臟六腑都顛了個個,好懸沒吐血。
與此同時,背後研究室的大門終於被那羣東西撞開了,大門轟然倒塌,門後,一隻只變異的大耗子等着哇綠的眼睛,嘴裡流出貪婪的口水,正在向他倆靠攏過來。
“看見沒有,色字頭上一把刀,你也就這點出息吧,以後別在我面前吹牛!”那咻埋怨他說。二人互相攙扶着從地上站了起來,胸口裡火辣辣地疼。
“你特麼現在知道說我了?你也不比我強到哪去,看見白素的臉你眼睛不也發直?現在說這些還有啥用?快想法子!”兄弟二人別看偶爾吵嘴,但生死攸關之時卻不敢大意。
一擡頭,那契丹大祭司頭上已經又蓋上了黑布,她張開雙臂,雙腳微微飄了起來,黑布下,發出令人膽寒的屍吼。身後的那數百隻變異巨鼠聽到了她的命令後,蜂擁而至,發了狂一樣朝二人就撕咬了過來。
馬程峰一邊抄起身邊能用的東西不停地回擊,一邊提醒那咻,三十六計走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