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間裡靜悄悄的,小曼呼喚的聲音也戛然而止了,頭頂不停地吹着冷氣,他打了個哆嗦。試着又按了其他鍵,可電梯根本不往上走,彷彿可供他現在選擇的只有一條路!走出去!
他輕輕按動開門鍵。叮咚……電梯門緩緩打開了。他心裡已經想過無數個門外的情景,也許門外是十八層地獄,到處是面目正猙獰的小鬼;也許打開電梯門後,羋裡大祭司立刻就撲了進來死死卡住自己的喉嚨;也許打開門後,外邊站着許多一千年前契丹族的勇士,勇士們一個個手持刀搶怒目瞪着自己。
可當電梯門真的打開後,一切的猜想都沒有驗證,外邊出奇的平靜。電梯門前是一行石板鋪墊而成的甬道,甬道兩側比較狹窄,可容二人通過,看上去與賓館每個樓層的擺設大致一樣,只是這裡的格調更爲灰暗了一些。
他邁腳走出了電梯間,咔噠……咔噠……咔噠……走廊裡只有自己的腳步聲永無休止地迴盪着。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股細微的震動,嚇的他趕緊回頭去看。好在是虛驚一場,電梯門關上了,它又朝頭頂地面升了上去,也許這一走,電梯就永遠不會下來接他了,因爲這本就不是現實世界。
地下十八層的走廊裡,一點光線都沒有,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馬程峰沒有帶手電,只好抹黑往前走,走了兩步,他這纔想起來,自己爲何不開鬼瞳呢?五靈真人已經幫自己修復了鬼瞳呀!而且他說過,現在的鬼瞳已經有所增強,一個月來他竟然沒試一下這雙嶄新的鬼瞳到底有沒有進化。
他駐足下來,慢慢閉上雙眼,心中默唸口訣,讓氣血逆轉,然後猛地睜開雙眼,眼中再度射出一道幽綠色的光芒,在黑暗環境中就好似一雙貓眼一樣,把四下黑暗的環境看了個一清二楚。面前的情景看的馬程峰是練練皺眉。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回到這裡了?賓館樓下竟然通這個地方?
這哪裡是賓館的走廊呀?分明就是一條墓道呀!這條墓道馬程峰認得,就是當日他去救雲強時,羋裡大祭司的古墓呀!
馬程峰心裡雖驚奇不已,不過更加稱奇的是自己現在的這雙鬼瞳,鬼瞳的確發生了變化,竟然看到了二次元空間。不管這是夢境也好,二次元空間也罷,應該都是羋裡大祭司使出來的障眼法。而馬程峰的鬼瞳竟然能把它看穿!
墓道幽深,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下來了,一切的一切彷彿又回到了一個月前。走了會兒,前邊終於見到了那座石拱門,門內是主墓室,墓室中四壁站着一樽樽的泥俑,其中有一具的腦袋掉了下來,脖腔子上的血還未完全乾涸。就跟他一個月前離開時一模一樣。
正在他暗自納悶時,突然好幾十樽泥俑的腦袋竟然齊齊地衝着他轉了過來,他們空洞的眼中竟然有了一絲活氣。嚇得馬程峰趕緊亮出七星刃後退了兩步。而那些泥俑並沒有朝他撲上來,而是微微躬下了身子,右臂捂住胸口,雙膝跪了下來,他們在朝他下跪!
幾十樽泥俑說話了,不過他們說的應該都是契丹話,馬程峰一句都聽不懂,只是這幾十樽泥俑說話十分整齊,就好似受過嚴格訓練的士兵。他們讓做兩側,中間給馬程峰留出了狹窄的過道,像是崇拜他們的信仰一般目送馬程峰走入墓室盡頭。
馬程峰詫異地從這些泥俑身邊經過,嚇的他都不敢低頭瞅。穿過左右幾十樽泥俑,前邊就是那座祭臺了,上邊應該有個屍臺,羋裡大祭司的屍體就應該躺在上邊。
馬程峰一步步走上臺階,上邊的那平整冰冷的屍臺逐漸出現在了眼簾中,屍臺上一個女孩背對着他,女孩岔開雙腿,身下好像騎着一個人,那人看身形十分熟悉,不過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那人身上一絲不掛,女孩岔開雙腿就正好騎在他雙腿間上下浮動着,隨着他的上下起伏,口中還低吟不已,那情景不堪入目,少兒不宜。
“哼哼……哈哈……嘿嘿……”情至深處,女孩竟然開口笑了出來,就是剛纔呼喚他的聲音。
“這一切都是幻覺,你騙不了我!你究竟想怎麼樣?把我引來這裡不是隻想讓我看大戲的吧?”馬程峰抱着肩膀站在祭臺上低聲問道。
屍臺上的一男一女聽到他說話後,慢慢把頭轉了過來,那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終於看清了,不出所料,她又變化成了常小曼的模樣,而常小曼身下壓着的那男子正是他自己!
馬程峰雙眼圓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自己嗎?他是馬程峰,那自己又是誰?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那感覺十分真切,並不像是虛幻的魂魄。自己明明就站在這裡呀?她爲何要給自己看這樣的情景?難道這就是自己內心中的真實寫照嗎?雖然他很愛常小曼,可他真的沒有想過褻瀆自己的女神。也許……也許有那麼一天二人會這樣?不過應該不是這樣的場面吧?如此愜意幸福的舉動,怎麼看着就覺得慎得慌呢?就好像是一場死人的冥婚!
“你終於來了,哈哈……”小曼咧着嘴,依舊露出嘴角的小酒窩對他笑道。
“羋裡大祭司你別裝神弄鬼的了,變化成這樣有意思嗎?”馬程峰質問她說。
“變化?哈哈……馬程峰,這不正是你心中一直所想的嗎?我只是代替你完成了心願。而且你確定這是變化嗎?”小曼從那個自己身上跨了下來,她下身什麼都沒穿,丰韻的屁屁讓馬程峰心中浮想聯翩不敢直視。難道這就是自己心中小曼的形象嗎?完了,都被自己污穢不堪的思想給玷污了。誰說秘密藏在心裡就永遠沒人知道?
“來呀,來呀,你倒是看看呀,這可不就是你嘛?”小曼扯着他的手把他拽到了石臺前,他想反抗,可一絲力氣都沒有,因爲這裡是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