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資歷老的,趕緊衝上來捂住那傻小子的嘴直把他往後拽。他還不依不饒,想上來多調戲幾句。像他這種的小痞子壓根就不如流,根本不配跟葉大小姐對話。
葉姍的眼神略過他,直接投向了摩托車上端坐着的那個吉普賽女孩身上。
“卡修拉,你不需要給我個交代嗎?你們少主子平時就是這麼教導你們的嗎?那明兒我恐怕要去問問他了,怎麼?我葉姍哪裡對不起他了,還要派來這麼個粗魯之人來侮辱我?”
葉家沒有掛匾額,卡修拉顯然也不知道這裡是葉府,見葉姍開門走了出來,趕緊從摩托車上蹦了下來,他摘下面紗,用吉普賽人獨有的禮儀向她問候。
“抱歉珊姐,手下人無知,並不是有意要打擾您的休息,還請見諒。”卡修拉輕聲道。
“帶着你的人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葉姍罵道。
“對不起珊姐,我們剛纔正在追一夥窮兇極惡的逃犯,有手下人說他們潛入了咱們這個別墅區,所以爲了珊姐您的安全,能不能讓我們進去……進去……看看?這樣我們回去也好交代,請別讓我們難辦。”
“放肆!”葉姍大怒,迎上前去指着卡修拉的鼻子怒道:“你是在懷疑我私藏了你們董家的敵人咯?你也不看看這是哪裡?搜人都搜到我家了?”
卡修拉低着頭,也不敢得罪葉姍。趕緊賠不是。“珊姐您別誤會,我們只是擔心您的安全,要是您出了什麼閃失我們回去可沒法跟小爺交代,請別爲難我們。”
“卡修拉,你這是要帶人硬闖咯?”葉姍沒有多言,給手下保鏢打了個眼色,衝着院裡的收發室指了指。保鏢會意,直接跑進收發室就把電話抱了出來。
葉姍當着卡修拉的面,直接撥通了一串熟悉的號碼,他沒有報警,憑她的交際圈子想調用警力根本不需要打110。那電話機聽說是從英國蘇富比拍賣行以七位數拍下來的,純金打造,按鍵全部是鑲鑽的,名貴至極。他輕蔑地挑了一眼卡修拉,卡修拉依舊沒有要帶人離開的樣子。不大會兒,電話裡有了動靜。
“這特麼誰呀?大半夜不睡覺有病是不是?看老子不把你抓進局子裡的!他奶奶的!”話筒裡,一個滿嘴粗話的男人罵道。
“耗子,有人來我家鬧事,嫌你十分鐘趕到!”葉姍沒空跟陸少開玩笑。
“哎呀?他媽了個巴子的,誰呀?活膩了是不是?敢找我妹妹的麻煩!你等着,哥們一個電話,四十夜巡立馬就到,妹子別怕啊,哥現在就開車過來,看我不把他們大卸八塊的!”說完,陸少掛上了電話,電話裡傳來了嘟嘟的盲音。
葉姍沒有放下話筒,故意高高舉在手中,好像是在向卡修拉示威。
“珊姐,您這麼做是不是有點絕呀?難道絲毫不顧忌我們家小爺的面子嘛?非要把陸少招來?”卡修拉道。
“別跟我提你家小爺,他有事那就讓他來找我,別打發你們這羣牛鬼蛇神的,本大小姐沒工夫跟你們打哈哈,你們是現在走呀?還是一會兒等着耗子來了坐警車回去呀?”葉姍怒目瞪着卡修拉。卡修拉畢竟只是個下人,頂多算是無雙身邊的一個貼身丫鬟或者保鏢的身份,可不敢輕易開罪葉姍。
她咬着牙,眼看着獵物就在面前,心有不捨,可思前想後不能做的太絕,自己是下人,把葉姍惹發飆了連主子都下不來臺。只好招呼手下一杆賊衆騎着摩托車狼狽離去。
別墅一樓的會客廳裡,燈火通明,到處都是西方的名貴傢俱,甚至牆上還掛着一張西歐近代畫家庫貝爾的真跡油畫。大夥慵懶地靠在貴妃沙發上,喝着剛從雲南空運來的普洱茶小聲竊竊私語着,說的也都是人家葉家多有錢多闊綽。這輩子要是能有這麼套房子,那就沒白活。馬程峰使勁給他們打眼色,示意他們別亂說話,讓人家看不起。
葉姍推門而入,四個孩子趕緊站起身來緊張地朝她身後看了看,確定葉姍沒有出賣他們,把董家人帶進來,這才又坐了下去。
“你也真是,來了給我提前打個電話不行嗎?非要惹上麻煩了纔來找我,萬一我不在家怎麼辦?”葉姍坐在了馬程峰身邊,老管家祥叔趕緊給大小姐披上披肩。
“呵呵……說來話長,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願來求你,這不是被瘋狗咬了嘛,我總不能再咬狗一口吧?”馬程峰話裡暗指無雙。
“說你什麼好呢?你倆又怎麼了?怎麼整天江湖上傳的都是你倆的事?你明知道他那臭脾氣就不能順着他點嗎?非惹他不痛快?這下好了,把我也裝裡邊了,你等着吧,明兒無雙那小子肯定要上門要人。”葉姍努着嘴不悅道。也難怪人家,這種事誰願意沾上呀?
咱書中暗表,當初年輕時候,葉姍跟無雙的確有些不可告人的關係,那是因爲二人當初年輕,而且總在一起玩,就不自覺地生出了感情。倆人也算是門當戶對了,又有了感情基礎,爲啥沒有走到一起去呢?可不就是因爲無雙那怪脾氣嘛!葉姍太瞭解他了,他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的東西哪怕毀了,也不會拱手送人。
“哎!”馬程峰嘆了口氣,習慣性地從兜裡掏出煙就叼在了嘴裡,可突然意識到這是在人家大戶人家裡,要注意禮貌,趕緊又要收回來。葉姍無奈地搖了搖頭,主動給他點着了。他抽了幾口煙,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我倆八字不可,命理相剋,只要碰到一起就消停不了,不過這次可不怪我咯。他貴爲盜門少主,竟然幹那些喪盡天良的缺德事,看見沒有?這位戴眼鏡的美女,人家是吉大考古系的研究生,他竟然爲了得到莫那婁教授口中的秘密,把楚姐姐給挾持了,這叫什麼事啊?葉大小姐,你們是發小,你來評評理,這是人乾的事嗎?這跟山裡的土匪有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