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的兩個輪胎已經被打爆了,但這車經過了改裝,就算是之用輪轂跑,偏差也不大,而且輪轂上還有一層履帶,抓地能力極強,很快就帶着他倆殺出重重包圍跑了出去。車子裡很熱,也不知道爲啥這麼熱,可能是這種經過改裝的車就這樣?熱的他倆汗流浹背,都脫光膀子了,也顧不得暴露身份。
“師傅,麻煩開空調唄?你不熱嗎?”那咻道。
“我說二位,你們心可真大,還開空調呢?咱油箱被擊中了,你們倆回頭瞅瞅吧?”
二人回頭朝越野車側邊一瞅,我了個去……吉普車靠着油箱這一側已經着起了大火了,眼看着大火就要把整臺車給活吞了!完了,跑是跑出來了,可到頭來他倆卻是要變成了太上老君煉丹爐裡的孫猴子!
“我靠!師傅,這你都能開?快!快停車!一會兒炸了!”那咻急的使勁踹車門,但車門從內部已經鎖死了,外邊人是進不來了,裡邊人現在也出不去。
“你倆抓緊了,現在還不能下車,等衝出這條馬路咱們就安全了,二位如果有信仰的話,現在就可以向你們的神靈祈禱了!”那人臉上同樣也帶着黑巾,看不清長什麼模樣。但能有如此膽識的,怕也是江湖中人了。
他倆都沒有什麼信仰,祈禱就免了,好在這臺車並沒有立刻爆炸。可前邊驗看就要衝出大路口了,路口前卻多出了十多臺警車來。完了完了,這次看來又要被抓進局子裡去了!十多臺警車拉着警笛已經擋在路口上形成了一道封鎖線,越野車除非是撞開它們,但現在,越野車油箱裡的油已經要燒光了,眼看着動力越來越弱,能不能衝到路口都難說了。
身後,喊殺聲震天,葉家的守衛和大手們開着車也衝了出來。他們可不管前邊有沒有警察,葉家勢力之大無法想象,就算出了事,大不了再跟陸家交涉!
豈料,這時候幾十米外的警車竟然故意給他們開了一道口子放他們過去,這臺越野車也真爭氣,總算是勉強從警車堆裡開了過去,然後朝路邊一片樹叢中衝了過去。
“跟我走!其他的你們不用管!”司機停了車,打開車門帶着他們倆就往外跑。大路口上,十來臺警車形成了封鎖線,車裡的警察跳了下來,掏出手槍對準了追來的葉家死人警衛,用大喇叭喊話,讓他們所有人全部下車,再敢往前一步立刻以襲警罪處理!
馬程峰兩步三回頭看着路口方向的畫面,心想,這特麼到底是誰呢?這麼大的手筆?連寬城子警方都能給調來?寬城子警方就是陸家,陸家與葉家是世交,怎麼會因爲自己翻臉呢?
“別看了,這些不是普通警察,是特警!跟陸家無關!不過他們也託不住葉家多久!穿過這片林子你們就安全了。”他們往前又跑了幾分鐘,身後轟隆一聲巨響,那臺越野車炸了。
市區裡哪有大片的林子也,沒過多大一會兒,穿過了這片林子,前邊又是燈火闌珊的街道,街上停着七八臺豪車,這些車清一色都沒掛車牌子。打頭的那臺車見馬程峰和那咻衝出來了,趕緊開上前去把他們三人接了上來。這是一臺加長的七開門紅旗轎車,車子內部就跟個酒吧似的,小吧檯裡擺着兩個冰櫃,冰櫃裡都是世界名酒。一個身着紳士裝,帶着白手套的老者,坐在吧檯裡已經給他們倒好了兩杯酒。
見他倆進來了,把兩杯酒順着狹長的吧檯推了過去。“二位小兄弟,先喝杯酒壓壓驚?呵呵……真有你倆的,膽子太大了,連葉家大小姐都敢挾持?”說話的正是寬城子鉅商佟四喜。紅旗車開動了,只有一臺車開走了,其他車故意堵在了這個路口上,把小路口堵了個水泄不通。
馬程峰也不客氣,咕咚咕咚喝光了杯中酒,然後管佟四喜要了溼巾,把臉擦乾淨。“佟老闆這是一直派人跟蹤我們哥倆了吧?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多謝佟老闆救命之恩。”
剛纔開越野車的那個司機摘下黑巾給馬程峰打了個眼色:“程峰,你這麼說話怕是不妥吧?是我們老闆怕你倆有危險,這才讓我冒死救了你們!”這人原來是黑虎!怪不得膽識如此驚人了,剛纔把他倆從槍林彈雨重重包圍中救出來可不亞於當年趙子龍萬軍從中三進三出救阿斗的壯舉,當然,他們倆都不是爛泥扶不上牆的阿斗,之所以救他們,恐怕也是因爲佟四喜覺得他們倆還有用處。
“呵呵……程峰小兄弟說話還是這麼心直口快呀?無妨!”佟四喜笑了笑道。加長紅旗轎車在馬路上均速行駛着,好像並不擔心葉家的手下追上來。
“明天早上你們倆最好不要去,聽我的話沒錯,這是爲你倆好,葉姍這姑娘可不是你們表面上看的這麼簡單。葉家的生意黑,黑的很!她每一個決定都藏着貓膩,我雖暫時還沒看穿她此舉意欲何爲,不過料想真要是天大的寶貝她肯定捨不得拿出來放在天下英豪們面前顯擺吧?而且她請來的這些青年才俊本領一個比一個大,難道她就不怕遭了搶?”佟四喜一語道破天機。
“多謝佟老闆提點,我們兄弟二人自有主張,麻煩把我們先鬆惠酒店吧。”
“程峰,你怎麼還看不明白呀?我們老闆說的已經夠多的了,你倆……”黑虎還要說什麼,卻被佟四喜攔下了,看來這老傢伙的確是看出了什麼。
酒店門口,穿着制服的服務生爲他倆打開門,二人回頭跟佟四喜告別。
他倆這一宿鬧出來的動靜可不小,整個東城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沒想到回到酒店屋裡,人家花不樂躺在牀上依舊跟夢中的美人約會呢,咋叫都叫不起來。
“哎?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意呀?你馬程峰可是從未失手過呀?今兒怎麼了?好懸!要不是佟四喜咱倆今日可就失手被擒了!太丟人了吧?”坐在舒適柔軟的席夢思牀墊上,那咻回頭問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