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雲峰在一旁也沒閒着,在即將面對未知的危險時,他顯得非常從容,慢慢的從八卦圖中將,筆,磨,紙,墨斗,硯臺,硃砂,黑狗血,青銅鏡,斬鬼斧,通通取出來,在黃紙上畫滿了符,貼在周邊的山上和巨石上邊,以防出現厲鬼之類的東西,破壞他的大計。
準備妥當後,莊雲峰雙腿盤坐,運氣修煉,而劉益首卻清閒的多,倒在一塊大石上邊早已進入夢鄉,第二天一早,莊雲峰早早的起來,看着天空,此時的天空和以往有明顯的不同,陰沉沉的天空預示着,今日將有事情發生,劉益首也坐了起來,揉着惺忪的眼睛,也發現天氣不是那麼太好,忙站起來在水邊洗了把臉,活動了一下身體,走到莊雲峰的身邊,伸手撿起一個昨天沒有吃完的桃子,大口的咬了下去。
莊雲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歎劉益首心理素質真好,在這種時刻還能吃得下去,難到這就是傳說中的藝高人膽大麼,莊雲峰隨即就把心中的想法給否了,這傢伙大概是餓了吧,他想得沒錯,劉益首真的餓了,昨晚半夜他就餓了,只不過天黑沒有找到吃的而已,所以天亮了趕忙填飽一下早已飢腸轆轆的肚子。
時間過得飛快,已經到了九點多鐘了,天空早已變得更加陰暗,山風吹來,又沉又重,嘯得人心惶惶,直如落入地獄般可怖,莊雲峰左手拿着青銅鏡,右手握着斬鬼斧,表情凝重,山風吹得衣襬劇烈的抖動,此時的他有如一尊殺神,威風凜凜氣勢滔滔,毫無懼色,劉益首在一旁看着四周的山峰,按照他師父所教的掐指一算,暗道不好:“九牙、三尖、十八洞,盤魔伏鬼纏陰蛇。乃是七煞七陰之地,要是聚個千萬幽魂,就連閻王也管不了,是活生生的陰曹地府啊!難得難得!怪自己太大意了,只顧得欣賞風景了,連這裡的地形都沒弄清楚,要是出點什麼事那就全怪自己了!”
忽然眼前景色鉅變,以往的迷人景色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亂石四散,卻見骷髏處處,更有毒蛇嘶嘶吐信,那股陰氣直若自死人嘴裡吐出來的似的,穿再多的衣服都覺得暖不了而顫抖着,莊雲峰亦是寒意上身,趕忙運功逼出寒氣,他不敢大意,伸手自懷中拿出紅硃砂,沾指在額頭畫了個鎮鬼符。口中喃喃念道:“陰歸陰,陽歸陽。路歸路,土歸土,無事路過,沒事讓開,波密魔波哄咧額!”
唸了幾句,陰氣似乎消失不少,不過‘嘶嘶’的聲音愈演愈烈,成千上萬條黑色的毒蛇翻滾而來,讓人看得渾身起滿雞皮疙瘩,劉益首瞪大眼珠,看着那狂涌而來的蛇羣驚得目瞪口呆,莊雲峰也是頭一回看見這麼多的蛇,心中不禁有些毛毛的,莊雲峰趕快取出青銅鏡向蛇羣照去,那鏡猝往蛇羣打去,轟然一響,天地爲之青白閃動,鏡中衝出一道強光直打蛇羣,轟得毒蛇大半慘死、不死的亦驚駭閃躲,毒蛇爲之動怒,嘴巴一張,足可吞下一顆人頭,快速的向莊雲峰二人衝來,莊雲峰他冷喝一聲,青銅鏡連照數次,無數的毒蛇被殺死,忽然從蛇羣中傳出來一陣急促的嘶鳴聲,蛇羣穿行的速度忽然加快,離莊雲峰二人只有幾米遠了,在這危急關頭,莊雲峰用血眼穿透蛇羣,發現蛇羣中有一條紫綠色的蛇,這條蛇明顯比一般的蛇要大得多,而且不停的噴射着毒液,那急促的嘶鳴聲就是來自於這條蛇,這一定是蛇王了,莊雲峰看看時間,離九星連珠就剩十幾分鍾了,如不將這些蛇殺死,那麼一會兒準會壞事,擒賊先擒王,必須要先將這條紫綠色的蛇除掉,纔可將蛇羣摧毀,莊雲峰打定主意,忽然飛起兩米多高,將手中的斬鬼斧高高舉起,衝向蛇羣中央,揮動巨斧砍向蛇王,蛇頭斷飛而起,嘶叫兩聲掉落地面,莊雲峰抽身退回,再次使用青銅鏡,照向那些毒蛇,很快那蛇羣的數量明顯減少,最後只剩下可憐的五十來條,莊雲峰感到一陣輕鬆,稍稍喘了口氣,速度也慢慢的降下來了,當他正要邁步向前時,那被砍斷的蛇頭竟然再度彈起,張着嘴發出鬼笑聲,雙眼如烈焰噴火。以快得驚人的速度衝咬過來,莊雲峰大叫不好,舉斧想砍已是不及,劉益首更是嚇得尖叫,早將他所學的東西忘得一乾二淨,更甚的是,那蛇身碎如長鞭卷得莊雲峰倒摔地面,砍斷的蛇頭蛇身竟復接合無傷。
莊雲峰趕緊爬起來,看來這條蛇不是普通的蛇啊,得來點厲害的,說完拿出一張符紙,將它點燃,扔向蛇王,只見那條蛇被符紙燒的不停翻滾,可是片刻之後,那條蛇又恢復了剛纔的模樣,這可邪了門了,怎麼殺都不死,莊雲峰想了一下衝劉益首大喊:“快去!取些童子尿!”
“童子尿?哪來的童子尿啊?”劉益首大聲的問。
“你去尿點不就完了麼!快去!”莊雲峰生氣的呵斥他。
“尿點倒是可以!關鍵我不是童子了!峰哥!我十八那年就不是了,那次我揹着你去找小姐了!還他媽的染了病!真他媽的夠衰!”劉益首提起那件事就十分惱火。
“你···算你狠!你頂着!我來!媽的這年頭什麼事都得幹!”莊雲峰跑到一邊解着褲帶,劉益首趕忙跑過來,拿出一把短劍,使出遁字訣裡面的刺殺術,與蛇王拼鬥起來,別看劉益首胖乎乎的,可是耍起劍來,那是虎虎生風,一時間蛇王進不了身,只在一旁張着大嘴,噴射着毒液,這下中了劉益首的招數了,他使出了遁隱術,一下消失了,一下又從另一個方向出現了,慢慢的消耗着蛇王噴出的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