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也是冷冷清清,有大半的空位。好在有沈冰陪着我,雖然是趟苦差事,但心裡還是滿甜蜜的,就當蜜月旅行了。
蜜月啊,哥們望眼‘欲’穿,他媽的這‘操’蛋的命運沒事吃飽了撐的,對我們倆開涮,不到三十以後不能結婚。哥們真想給這命運掛個牛鬼蛇神的牌子,牽着它遊街去。尼瑪,鬥死你個老小子!
心裡忿忿不平的這麼YY着,跟沈冰抱在一塊沉沉睡過去。W
一覺醒來發現過了三‘門’峽,動車速度就是快啊,隔着車窗遙望三‘門’峽重重山影,心裡感慨良多。這裡曾經隱藏着生死‘門’的大BOSS,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爲什麼說神奇呢,讓我心裡不由想起那個男‘女’一塊‘裸’浴風俗,想到這兒看看一臉恬靜的沈冰,心想天暖之後一定再去趟瑰村,哥們好找洗澡的藉口,跟沈冰洗個鴛鴦浴。
“你在想什麼?”沈冰回頭看着我笑問。
“我正在研究男‘女’一起‘裸’浴的風俗……”
“流氓,你腦子裡除了這種事之外,就不能想點別的?”沈冰嬌嗔道。W
“有啊。”我煞有介事的說,“我還想,到了秦嶺深處,找個沒人地方,我們纏綿悱惻……”
沈冰不等我說完,沒好氣在我腦‘門’上來了記爆慄。
“你說你現在越來越猥瑣,並且腦袋被驢踢的次數多了之後,還變腦殘。秦嶺現在多冷啊,你還纏綿悱惻,不怕凍感冒啊?”沈冰斜楞着眼跟我說。
我眨巴眨巴眼說:“你想歪了吧,纏綿悱惻一定要脫衣服嗎?”
“呸,你個死土包子給我挖坑。”沈冰臉紅的罵一句轉過頭去了。我不由樂的哈哈大笑,讓車廂裡稀稀落落的乘客對我們好奇的觀望過來。
下午一點,我們下了火車,由於時間緊迫,直接打車進了秦嶺。進入草甸,看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雪野,我勒個去,還想纏綿悱惻,我們滾雪球得了。大過年的,景區空‘蕩’‘蕩’的,除了滿眼皚皚白雪之外,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我們在景區管理處見到了一個值班的員工,打聽附近是不是有個斷龍村。這人皺眉說,似乎聽說過,但距離這兒很遠,恐怕有三十多裡的山路,深入秦嶺腹地才找得到。不過,大雪封山,路途太危險,再說沒有嚮導帶路,還容易‘迷’路,讓我們最好打消去斷龍村的念頭。
我出五百塊錢,要這人帶路,他搖頭不幹,大過年的值班夠倒黴的了,還跟我們帶路,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草他二大爺的,你不去就別去,幹嘛看我們的眼神裡,寫滿了二貨這倆字?
我們很二嗎?
轉念想想,大過年跑雪山裡瞎折騰,那不就是地地道道的的二貨麼,並且二的非常極品!
二就二吧,我告訴你,我們還是吃飽了撐的,管得着嗎?我很屌的一甩腦袋,跟沈冰出去了。按照這傢伙提供的路線,手牽手在半尺深的雪地裡往前行進。對於爬雪山我們並不怕,在甘肅那是爬出經驗了,秦嶺就這點雪,那對我們來說根本是小菜一碟。
剛開始還豪言壯語,雄心勃勃,結果爬了兩個小時後,我們就變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這兒積雪是不深,可山勢要比甘肅那邊險的多,在滑不留足的岩石上攀爬,不用多厚的積雪,足夠我們費盡九牛二五之力,幾次差點失足,搞的大冬天一身冷汗,兩個小時不過才走出不到三裡的山路。
我們倆坐在一處山坡上,氣喘吁吁的看着遠處雪景,這麼下去,爬到明天早上,都到不了斷龍村。
“我累的走不動了,肚子裡還咕咕直叫。”沈冰有氣無力的說。
“十二點不是在火車上吃了盒飯嗎?”我‘舔’着乾燥的嘴‘脣’,拿出一瓶礦泉水。
“這都幾點了,快五點了大哥,這麼劇烈的活動,那點盒飯早揮發完了。”
“包裡有火‘腿’腸,先墊墊肚子吧。”我喝了一口礦泉水,靠,這玩意太涼了,凍的我全身打個哆嗦。
“出來總是火‘腿’腸,我都吃膩了。”沈冰嘟着嘴說。
我心說那你還是餓的不夠狠,餓瘋了別說火‘腿’腸,就是草根都吃的‘挺’香。當年紅軍兩萬五千里長徵,連皮帶都煮了吃了,你居然還挑着挑那的。
“你看這是什麼?”我忽然發現前面不遠處,雪地上有一行小動物留下的足跡。
“估計是野兔留下的。”沈冰手搭涼棚看向那邊說。
“走,追着野兔過去,一會兒咱們有烤‘肉’吃了!”
沈冰一聽立馬從地上跳起來,活脫換了個人,興沖沖的追着這行足跡就跑過去了。這野兔還真是能跑,我們追了半個小時,還沒找到它的身影。眼見天‘色’逐漸沉落,夕陽西斜,馬上要天黑。
這次出來沒想到秦嶺會有大雪,忘了帶帳篷和睡袋,這荒山雪嶺,過夜成了大難題。我們追到野兔‘洞’窟跟前時,天完全黑了下來。我們拿着手電,看到山縫之間有個拳頭大的‘洞’口,應該是這玩意的老窩。想把它‘誘’出來不是件容易事,‘摸’着鼻子想了想,從包裡掏出一隻麪包,掰了點碎屑從‘洞’口一路撒出來,然後我跟沈冰躲在大石後頭守株待兔。
等了十幾分鍾,一隻小腦袋瓜從‘洞’口內探出來,聞到雪地上的麪包屑,吃了兩口。大雪天野兔不好覓食,見到食物還不可勁的吃起來?很快追着麪包屑到了我們跟前,我跟沈冰使個眼‘色’,兩個人突然撲過去。雖然我們倆按住了兔子,但腦‘門’撞在一塊,幸虧我撞的腦袋狂暈之際還不忘牢牢揪住兔子一隻後‘腿’,沒讓這玩意逃走了。
“你撞死我了,怎麼不長眼睛?”沈冰捂着腦‘門’嚷道。
汗,還說我不長眼睛,好像你長的‘挺’多似的。我用左手‘揉’了‘揉’額頭,晃晃腦袋,清醒過來後,揪住野兔的兩隻耳朵說:“你去拾柴,我宰兔子。”
“爲什麼是我去拾柴?”沈冰還不樂意。
“那我們換換,你宰兔子,我去拾柴。”
“不幹,你宰完兔子去拾柴!”
我差點沒暈倒,這丫頭啥時候變的這麼懶了。我纔要開口,忽然聽到寂靜的雪山上,發出咔嚓咔嚓踏雪的腳步聲,以及有人在說話。我連忙跟沈冰使個眼‘色’,她關了手電,我們倆又躲在大石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