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傷口麻癢難當,並且鮮血往外狂涌,用手都按不住,想要動一下都難。當下跟沈冰使個眼‘色’,要她去放開陸飛和曲陌。
沈冰飛身進屋,經過祭祀臺前,纔要竄到曲陌跟前時,忽地臺上那具白‘毛’糉子驀地直‘挺’‘挺’的坐起來,伸出一隻乾癟的黑爪,別看它沒睜開眼睛,爪子跟長了眼似的,一把扯住了沈冰的衣角,把她扯上了臺子,張口衝她脖子上咬去。
陸飛和曲陌各自都驚的瞪大了眼珠,嘴巴里發出“嗚嗚”悶叫,我也嚇得瞬間背脊上出了一層冷汗。
死糉子速度太快了,並且出人意料,想要救她已經來不及了。但沒想到沈冰在千鈞一髮之際,脖子用力一扭,躲開了死糉子的嘴巴。“咔咔”兩聲,死糉子上下牙齒相互撞擊,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響聲。
這個時候,我也從包裡‘摸’出了一枚銅錢,迅速發出,打在死糉子的爪子上,讓它吃痛下放手,沈冰機靈的從滾下祭祀臺。
她剛下臺,張雲峰和瘋丫頭兩個人扭打着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個趔趄,又倒在了臺上。死糉子聞到生人氣息,不管是誰,張口就咬。正好張雲峰壓在瘋丫頭身上,尖利的殭屍牙,衝着他脖子就過去了。
嚇得這‘混’蛋趕忙一縮腦袋,“噗嗤”死糉子一口咬中了瘋丫頭粉頸,鮮血四濺,瘋丫頭頓時發出一陣慘厲的尖叫。她伸出雙手推住死糉子的嘴巴,用力的掙扎和扭動,但此刻她也因爲活動劇烈,毒‘性’發作,整條手臂都變黑了,推在死糉子嘴巴上的手,跟撓癢癢似的,根本沒半點力氣。
我們一時都吃驚的看着現場殭屍吸血的表演,這場面就跟動物世界裡看到的,一隻獵豹咬住了羚羊脖子那種情況一個模樣。羚羊無論如何掙扎,都擺脫不了野獸的嘴巴,最終發出絕望的眼神,身子一陣陣痙攣,張着嘴巴不住的倒氣。
死糉子喉嚨裡發出“咕嘟咕嘟”的吞嚥鮮血的聲音,不禁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瘋丫頭眼珠上的光采慢慢變淡,卻盯着沈冰,似乎還在惦記着解‘藥’,你沒給我呢。沈冰嚇得打個冷戰,都忘了回身去給陸飛他們鬆綁。
死糉子吸完了瘋丫頭身上鮮血後,好像還沒吃飽,擡頭看向張雲峰。此時它睜開了雙眼,眼珠發出淡藍的光芒,配上一臉的白‘毛’和嘴巴上的鮮血,在燈光下看上去非常的猙獰可怕!
張雲峰身子一顫,慌忙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樣東西,是黒\\\\\\\\\\\\\\\木盤。張嘴小聲念着什麼咒語,用小手指在一條黑線上挑了一下,死糉子眼神一陣呆滯,馬上轉過頭。草他二大爺的,這頭轉的也太瘮人了,竟然是轉到了背後。
目光一下盯上了陸飛和曲陌,沈冰急忙先把曲陌嘴裡東西掏出來,纔要去給她鬆綁,張雲峰一臉邪笑的又挑了一下黑線,死糉子跟木偶似的從臺上直立而起。
“沈冰快跑,不用管我們了!”曲陌一邊大聲叫,一邊伸頭在沈冰身上撞了一下,把她撞向‘門’口。
死糉子“咚”地跳在地上,眼珠轉轉,看了看陸飛他們三人,似乎還沒想明白,先吃誰呢。
我一看這架勢,哥們再不出手,恐怕他們仨都變成死人了。一咬牙進了屋裡,先接住了踉蹌而來的沈冰,把她又順勢推到‘門’外,一個箭步往前,站在了死糉子面前。
“習風,你搞不定它的,這隻殭屍是血祭了妖胎靈童!快走!”曲陌又用腦袋撞我一下,不過我穩如泰山般的站在那兒,她根本撞不動。
不過我聽到血祭過了妖胎靈童,心裡吃驚程度還是不小的,那玩意好像是一個古老的邪術偏方,能讓腐屍復活,如果前身個殭屍,那再復活後,比之前更加兇猛暴戾!
陸飛這小子也伸腦袋來撞我,讓我順手牽住他身上的繩子給丟出‘門’口了。
死糉子一見我擋住了後面的三人,立刻把目光盯在我脖子上,這玩意連個開場白都沒有,直接就下嘴了。他媽的,就是狗咬人還先叫兩聲的,我閃身一躲,讓它嘴巴咬空,又響起一串“咔咔”牙齒相撞聲。
“習風,我這位祖宗可不是普通的殭屍,就憑你現在中毒後的狀態,想要跟它鬥,簡直白日做夢!”張雲峰冷冷說道,然後他的小指又挑動了一下黑線。
我在挑動黑線之際,迅速把貼在傷口上的那張溼透的血符揭下來,團成一個紙團。待死糉子向我撲過來時,它正好是張着嘴巴的,我往旁邊閃身同時,把紙團丟進了它的嘴裡。
“一張破符管個屁用!”張雲峰好像看到了非常可笑的事,嘿嘿的冷笑起來。
死糉子還以爲這是糖丸呢,用嘴巴嚼了幾下,咕嘟嚥下去。頓時,它的眼珠子就變黑了,一張可怕的白‘毛’臉扭曲起來。我心說吃壞肚子了吧,你個白癡,什麼東西都敢吃,等死吧!
當下轉頭一手提了曲陌,一手提了瘋‘女’人,就朝‘門’口飛撲過去。我們仨人剛着地,就聽後面發出“嘭”一聲爆響,血‘肉’橫飛,饒是逃的及時,還是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給推出了‘門’口。
我是出來了,但瘋‘女’人和曲陌去被撞在了‘門’兩側牆壁上,倆人都被撞暈過去。這個時候,沈冰已經幫路飛鬆綁了,但他們兩個都驚呆的看着屋內,居然都沒人拉我一把。
這也不怪他們,後面發生的爆炸場面實在是太壯觀了,可惜我沒看到,但從死糉子被炸的只剩下一副骨架上來看,剛纔的情景是何其慘烈。
張雲峰幾乎傻在了那兒,滿臉又是心疼又是憤怒的表情,眼看着這副骨架喀喇一聲倒在地上後,才擡頭看着我,眼神裡寫滿了無限仇恨!
“你能告訴我,你用的是什麼辦法嗎?”他瞪了我很久才問出話,好像根本想不通,血祭了妖胎靈童的殭屍,也能***定。
我開心的哈哈笑道:“對不起,鬼事專‘門’店有個規矩,不傳外人,悶死你吧!”
這雜碎氣的一咬牙說:“你高興什麼,你中的這種毒,如果不動的話還能活一個小時,剛纔你‘激’烈運動,加速了毒‘性’發作,你最多活不過幾分鐘了!”
沈冰和陸飛也吃驚的看着我,我衝他們揮揮手,示意沒事。然後揭開衣服,‘露’出腰上傷口,血液早已凝固,傷口邊緣上紅彤彤的,絲毫沒有中毒跡象。
“告訴你吧,在我進屋的時候,已經解毒了。”我冷笑道。
張雲峰瞪大了眼珠盯着我的傷口,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搖着頭叫道:“不可能,我的毒‘藥’根本沒有解‘藥’的,你怎麼會解毒呢?”
“沒空跟你廢話了,今天老子就代表正義滅了你!”我咬牙切齒的走向屋內。
“算我一個。”陸飛也跟着進來。
張雲峰先是臉上吃驚,但馬上神‘色’鎮定了,“想讓我死,做你們的清秋大夢去吧!”說着小指在黑線上挑了一下,這次挑的不是剛纔那根線,我記xing是很好的。
隨即‘門’外傳來“撲嗒撲嗒”蹦跳聲,靠,是那四個白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