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強子還在那兒掙扎,被我一巴掌打在後腦勺給拍暈了,匆忙跑回去。可是到了草棚跟前,那人又不見了,就聽掛在檐角上的吊死鬼,猶如又被勒緊了脖子,發出“嗬嗬”悶叫聲,眼珠子都憋出眼眶,非常駭人!
靠,一定是剛纔有人用符,想把它拖回墳內,可是這玩意已經解開了那麼多結釦,今非昔比,硬‘挺’着就是不回去。這樣反而又把它惹‘毛’,會加快解釦速度。
我心裡嘆口氣,看着詭異的情形也毫無辦法,站在草棚那兒停住。轉頭看看四周,心想這‘混’蛋不可能跑的這麼快,一眨眼就不見了吧?
忽然間看到廟後牆角那兒閃過一絲黑影,急忙蹲下身子,躲在草棚後頭。藉着從廟裡透出的火光,依稀看到那個人在牆角後面也在往外探頭,草他二大爺,估計他在找我呢。
不對吧,老子隱身了,他應該是在找傻強子。想到這兒我膽子就大了,站起身慢慢走過去。從這‘混’蛋架勢上,看不到我。我就站在廟‘門’臺階下,一邊聽着上面鬼屍發出瘮人的悶叫聲,一邊凝目看向那人。
他往外瞅了一會兒後,躡手躡腳的溜出來,來到了檐角下。
這會兒距離我只有兩米不到,從廟裡透出的火光又很旺盛,清楚看見這人身形。個頭‘挺’高,只不過看到臉時讓我發火了,**二大爺,沒事用黑布‘蒙’什麼臉,還剪開兩個眼‘洞’,學佐羅呢?
再仔細一看,大吃一驚,是省城那個神秘兇手!
他東張西望的看了一會兒,沒看到人,這才站直了身子,擡頭盯着吊死鬼,從腰裡拔出一把銅錢劍。
我心想他看樣子並不是來幫鬼解釦的,而是要收鬼,‘弄’回去養煉。可他不知道這隻鬼與衆不同,你收的了嗎?非但收不了還會壞事。哥們正愁找不到你,你今天反倒是自投羅網了。我咬牙切齒的慢慢擡起了手臂,一步步挪過去,給他來個突然偷襲,看他腦袋是否比傻強子還硬。
誰知剛到跟前,一巴掌掄過去,滿擬把他趴下,結果這時他突然跳起身,‘挺’劍去刺吊死鬼!我心裡一驚,讓他刺中了可不妙,急忙伸手抄住了他的雙腳,往後用力一扯。
這‘混’蛋完全沒想到後面竟然有人,摔在地上時,嚇得嘴裡發出一聲驚叫,翻身滾出老遠,迅捷無比的跳起來。他四處瞧望,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估計全是驚駭吧?我們一樣,怕的不是鬼,而是看不見‘摸’不着又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東西。
我心裡偷偷樂着,‘混’蛋,這次我看你還跑得了嗎?悄悄往前走着,不發出一點聲音,連呼吸都屏住了。誰知這‘混’蛋不是吃素的,伸手在嘴巴里一咬,猛地往前甩出一叢血滴,我躲閃不及,肩頭上落了兩點。
他怎麼學我辦法?趕緊用手去捂肩頭,但爲時已晚,這‘混’蛋飛身撲過來,‘挺’起銅錢劍就刺向我的肩膀。草,你以爲我是鬼啊?迅速往旁一閃身,飛起一腳正好踢中他的左‘腿’。“嘣”地一下,就像踢到了木板上,痛的我搬起腳尖來回的蹦跳。
這‘混’蛋趁我抱腳之際,在地上來了個掃堂‘腿’,哥們猝不及防,立馬摔了七葷八素,看着滿天都是星星。‘奶’‘奶’的,記得剛纔沒有的,咋一下就滿天星光了呢?
他再次趁我倒地,又‘挺’劍刺我肩膀,就這兒有血滴,除了攻擊這裡沒別的地兒了。我趕緊的往旁一滾,伸手扯住了他的左腳踝。咦,真不是人腳,是木頭!
管他是什麼玩意,用力一扯就把他給扯翻在地,估計這‘混’蛋也看到滿天星光了吧?
他一倒地,驀地一翻身就趴在了我身上,揮拳就打。哥們毫不羞恥的說,被這‘混’蛋在臉上打了一拳,臉上頓時開‘花’,濺出了血液。這一下讓他確認了我的身體形狀,可勁的往臉上打。
**二大爺,沒完了是不是,我一個老牛翻身,把他壓在底下了。用勁在他臉上捶了兩拳,起初我怕自個拳頭太硬,別把他打死了。可是沒想到這‘混’蛋‘挺’強悍,一撲棱腦袋,甩出一大片血‘花’,跟着一頭頂在我‘胸’口上,把我頂了個仰面朝天。
他又撲過來,我們兩個人抱作一團,在地上翻來滾去,誰都沒少捱打,但始終我也沒能把他臉上黑布給揪下來。
要說我是真有點慚愧,哥們可是隱身了的,就這跟他打了個平手,太沒面子了。這‘混’蛋感覺身子‘挺’瘦弱,但力氣特別大,身手又想當利索,我無論如何佔不了上風。
兩個人死掐了一會兒,都累的氣喘吁吁,手上動作都慢了。估計他跟我一樣,都手腳痠軟,沒什麼勁了。
我打了他一拳後,往旁邊滾開,迅速把上衣脫了,又把臉上用力擦了擦,把衣服遠遠丟到一邊。這‘混’蛋果然上當,追着衣服去了,我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找到一塊磚頭,這次丫的給你腦‘門’上來個開‘門’迎喜!
就在我丟出磚頭一霎,這‘混’蛋剛好一劍刺中衣服,馬上察覺出上當。跟着連停都沒停一下,往前一個竄身,飛快奔進黑暗裡消失了身影。可惜磚頭慢了半拍,落在地上時,就離他的腳跟只有半尺多遠。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墳頭前,見前面有一小片紙灰,那應該是這‘混’蛋燒符留下的灰燼。於是拉開‘褲’子在上面撒了泡‘尿’,這張符就給破了。
再擡頭看吊死鬼,恢復了臉‘色’,停住了悶叫。但跟着一閃不見了。
我拖着又痛又疲憊的身子,走回到草棚裡,躺在羅‘玉’山的鋪蓋上,舒服啊!
今天雖然沒把這‘混’蛋搞定,但守住廟‘門’,沒讓他攻擊鬼屍,也算是一大勝利。要是今天晚上我不在,羅‘玉’山別說攔住他了,恐怕小命也保不住。想到這兒,心裡舒坦了一些,不過渾身傷痕,到處火辣辣的作痛,尤其臉上還在流血,也算是‘挺’丟臉的。
我在草棚裡躺了一會兒後,又出去在廟‘門’前坐到天亮,那‘混’蛋沒再回來。這時候傻強子也醒了,要回廟裡,但看到我滿臉是血,嚇得撒‘腿’往村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