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鬼道這個老雜碎一直沒來,我估計玄真道長跟他談的差不多了,而付雪漫也從此不見,最好是真去了地府查記錄,然後會被消除戾氣,掛號投胎去了。
一晃半月過去,沒什麼事情發生,讓我總算喘了口氣。
沈冰每天磨着我學道法,你別說,她雖然腦子一根筋,但勝在心思單純,學起道術,比王子俊還快。這半個月,居然學會了大把的基礎法‘門’,本事已經比普通的小神棍強太多了。
雖然日子閒了,可是再也沒找到抱着沈冰睡覺的機會,唉,哥們爲自己能在美‘女’身邊,仍能保持處男之身感到自豪,我驕傲,驕傲完了我想哭……
這閒了半個月沒事幹,他們幾個也沒來找我,可是有一天,陸飛、麻雲曦和王子俊臉‘色’‘陰’沉的來了。我一看準有事,果不其然,曲陌還是出國去了。我聽了一驚,問他們什麼時候走的,怎麼不跟我打個招呼?
王子俊帶着哭腔說:“別說你了,連我都沒通知。這半個月,一直都被她父母拒之‘門’外。今天又去,結果她父母告訴我,曲陌去了加拿大。”
陸飛表情凝重的說:“估計是她父母的安排,曲陌總是東奔西跑,老是受傷,可能是看不下去了。”
“唉,真有點捨不得她。”麻雲曦慨嘆道。
我這心裡也是五味乏陳,我也捨不得。她雖然曾經對我有那麼點意思,但我們之間始終純潔如蓮藕,這份友誼那是絕對很深厚的。一旦她遠離我們而去,我這心裡有股說不出的不是滋味。
但這樣也好,一個‘女’孩子,整天跟着幾個神神叨叨的傢伙,在別人眼中肯定是個瘋丫頭。再說,跟着我們是沒有前途的,我們的前途便是地府。
“走,喝酒去。”我長長的吁了口氣說。
於是我們到印子叔小飯館,喝了個酩酊大醉,王子俊半斤的酒量居然整了一瓶,最後是被印子叔揹回家的。而陸飛和麻雲曦是由沈冰開車送回了城裡,我一覺睡到天黑才醒。
晚上十一點,去了店鋪。結果進‘門’時,就察覺不對勁,因爲店鋪‘門’縫中往外冒出絲絲寒意。靠,又有死鬼入侵?忙不迭打開‘門’板一看,‘操’他二大爺的,除了貨架之外,全都倒地了,又是一片狼藉。
擡頭看看法瓶還好生生的擺在貨架頂上,這才放心,但隨即心頭又是一緊,收鬼瓶!
八卦鏡倒是在,落在牆角里面,可是找遍了整個屋子,就是看不見收鬼瓶。這玩意要不是被偷,應該打碎的,可是地上沒有玻璃碎片。那不用想了,肯定被死鬼偷走了。
我不由生氣,你個死耗子是不是又整了兩口貓‘尿’,給整醉了不管事?於是拿起銅鏡大聲叫道:“出來!”
話音剛落,死耗子一副狼狽的模樣從裡面爬出來,我勒個去,沒法看了,簡直慘不忍睹。鬍子沒了,渾身皮‘毛’被燒的殘缺不全,我感到特別納悶,你是大神啊,被誰摧殘成這樣?對方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我還沒開口,它就羞慚的說:“那玩意太猛了,居然知道老子的弱點,連看清他是什嗎東西都木有,我老人家就被暗算了。”
我差點沒暈倒,就這德行了,還我老人家,你太不知羞恥了。我奇怪的問:“你老人傢什嗎弱點啊?”
死耗子一聽這個,立馬滿臉警惕的說:“什嗎意思,想以後暗算我不成?”
“你想哪兒去了,我好奇。”這老小子,真讓我哭笑不得。
死耗子愁眉苦臉的伸爪去捋鬍鬚,結果捋了個空,眨巴眨巴眼,差點沒哭了,跟我說:“我老人家怕的是‘陰’木之火,這‘混’蛋居然就用‘陰’木之火襲擊,幸好我跑的快,不然你就幫我收屍吧!”
哦,它所謂的‘陰’木之火,並不是柳木或槐木,而是‘陰’間木氣之火,說白了,在‘陰’間利用棺材板上的‘陰’氣生出的鬼火。原來死耗子有這弱點啊,我想暗算也不成,那得死後到‘陰’間才能辦到。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心想你個死耗子咋不跟我說一聲?
“剛纔不久,我老人家還木有緩過神呢。”
也對,這店鋪裡的‘陰’氣還沒完全消散,看樣子是瞅準了十一點之前,我還沒來到時做的案。
“我去追。”我說着就要出‘門’。
“追不上了,那玩意速度很快,這一走,你別想再追上。”死耗子嘆口氣說。
我急道:“那小崽子嘴巴里含着鬼指甲呢,正是邪派術人要得到的東西,不追回來會惹出大麻煩的!”
死耗子也深有憂慮的說:“是,那是天‘女’指甲,一旦被邪派術人得手,整個茅山正道恐怕就災禍臨頭了!”
它跟老祖宗都說是天‘女’指甲,這到底咋回事,難道與天‘女’陣有關?
“是不是又會搞出什麼天‘女’陣?”我問。
死耗子吃驚的問:“你怎嗎知道的?”
我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廢話的時候,你就說是不是,咱們怎嗎想辦法奪回來。”
“是與天‘女’陣有關,可是我不能再跟你多說了,這可是天道禁忌,不能說的。”
我懶得跟它磨嘰,於是拿出了金盒子,從裡面取出絹帕問它:“是不是跟此岸‘花’也有關?”
“你小子太聰明瞭。”死耗子嘖嘖搖頭稱讚,但隨即來了一句:“我不知道。”
我明白這是忌諱,它不敢說,剛纔這句讚我聰明等於承認了。於是我又問:“是不是天‘女’指甲必須要找到此岸‘花’?”
“你問的問題太深奧了,我老人家不太明白啊。”它點頭說。靠,那就是猜對了。
“此岸‘花’在哪兒?”既然天‘女’指甲必須要找到此岸‘花’,那找到此岸‘花’,不就結了?
死耗子咕嘟吞口口水,搖搖頭,用很無奈的眼神看着我,意思好像在說,這個真不能講。我‘摸’了‘摸’鼻子,計上心頭,問它:“我打算出去玩幾天,可是又想不到哪裡好玩,你給推薦一下吧。”
死耗子嘆口氣說:“不如你找俞鬆羽玩去吧。”說完哧溜鑽回鏡子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