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兇徒再現
哈爾濱、大頭、吸血,除了“怪狗”這個詞之外似乎所有的箭頭都指向了喬偉的血娃娃的。儘管配合文字貼出來的圖片怎麼看都是PS出來的假照片,但圖片中的“大頭怪狗”確實與血娃娃的輪廓有幾分相像,尤其是那皺巴巴的沙皮狗皮膚。
在調查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即便是這種可靠性極低的線索也必須要去瞧一瞧。
於是在看到這條消息的第二天我就叫了張宇遲、張宇鵬兄弟兩個一起趕奔哈爾濱,同時喬偉和葉鴻也從他倆的避難所出來,並在網上提到的那個怪異工地跟我匯合。
雖然血娃娃只有陰天或者晚上纔會出現,但我們還是選擇在白天先到工地去看一看,詢問一下附近的人到底有沒有親眼見過吸血怪狗什麼的。
嚴格來說那裡並不是一個工地,而是一片拆到一半的舊住宅區。我和張家兩兄弟到那裡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多,工地裡已經有許多工人掄着大錘子砸牆了。
我找了三個在牆根陰影下面抽菸的工人問了一下有沒有見到奇怪的東西,這一問還真問出了些有用的。
那三個工人一聽我的問題都來了精神,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跟我說這工地裡有挺多拆到一半的樓,每天一到晚上就會有很多流浪漢來那些樓裡住,畢竟是夏天,隨便鋪蓋個草簾子就能睡。也就是最近兩、三天的時間裡,工地一到早晨就會在磚瓦堆裡找到流浪漢的屍體,雖然看起來像是生病死的,但是在流浪漢中間卻流傳着有吸血大狗的傳聞。
我立刻問他們警察有沒有來調查。
“警察怎麼可能來查這種事,那些犀利哥整天也吃不上什麼東西,得病了也沒地方治,病死在這種工地裡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嘛。再說吸血狗這麼扯淡的話警察咋可能相信。”一個工人回答道。
我又問他們有沒有親眼見過吸血狗之類的東西。
“我還真見過!”其中一個工人神神秘秘地跟我說:“有天陰天的時候我在牆角撒尿,就看見一個拆到一半的三層樓裡有一個大眼睛的東西在往我這邊看。那玩意說是人還不是人,說是狗吧倒還跟人有點像,我撒到一半的尿都被那玩意給嚇回去了。”
我趕緊把我事先畫好的大頭血娃娃的畫像拿出來給那工人看,讓他確認一下他所看見的是不是這個東西。
那工人只看了一眼就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玩意!這是啥啊?你們是幹啥的?”
我隨便胡編道:“這是個新物種,叫血猴子,我是生物研究機構的,這次過來就是爲了抓這個東西。對了,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瘦得跟火柴桿一樣的年輕小夥?”
三個工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又都搖了搖頭。隨後他們非常熱心地幫我問其他的工友有沒有看到過我要找的人。問題很快在拆房工地小範圍傳遞開來,工人之中還真有人點頭說看到過。
根據那工人回答說,他有天早晨來上工的時候看到過一個特別特別瘦的年輕小夥從一箇舊樓裡出來。因爲那小夥穿得很整齊,也很乾淨,怎麼看都跟乞丐沒有關係,所以那工人對這事印象非常深。
有了這些線索我基本可以確定黃品良確實就在這個工地秘密活動,或許他將這裡當成了他操練血娃娃的練習場也說不定。
我向這幾個回答我問題的工人道了謝,又給他們一人買了一包煙做謝禮,然後我和張家兩兄弟就在附近找了家旅店先歇腳,同時也等喬偉和葉鴻他倆過來。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喬偉他倆趕到了,我們五個人一起商量了一下具體的行動方案,確定好了計劃後我們又飽餐了一頓,等太陽落山了我們五個就一起返回工地開始尋找血娃娃的蹤跡。
我們五個人分成三組,張宇遲、張宇鵬是兩個單人組,我、喬偉還有葉鴻我們三個人一組。我們在工地裡基本上是找了一整個晚上,一直到凌晨四點多天都已經亮了,黃品良也沒有現身。
空忙了一晚我們也都累了,只能回到作爲暫時營地的旅館休息,等到晚上再繼續蹲守。
我們一連空守了三個晚上,到了第四天的時候我們終於等到了要找的人,黃品良出現了!
在凌晨一點鐘,黃品良穿着一身運動裝從一條僻靜的小路進到了工地裡。剛巧我和喬偉、葉鴻正在工地入口邊上的一棟拆掉頂棚的三層樓內,黃品良的一舉一動我們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黃品良沒有帶任何照明工具,手裡只攥了一把長劍。在走到一片空地上後,他抽出長劍在地上畫了一個圖案,接着像是在掐訣唸咒一樣嘟囔了幾句,隨着他空着的左手向地上一指,從他畫在地上的圖案裡一下子鑽出來一個皺巴巴的大頭血娃娃。
黃品良確實在操縱着血娃娃!或者用放縱這個詞才更貼切,因爲那血娃娃明顯比我之前見到的要大一點,而且皮膚也變得光潔有血色,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乾屍,倒真像是一隻大腦袋的沙皮狗。
這種變化絕對跟它大量吸人的血有分不開的關係!
血娃娃現身之後立刻從地上的圖案中跑開,並直奔着黃品良左前方的一棟拆到一半的樓跑過去,而黃品良則等在原地並悠哉地點上了一根菸,那樣子就像是在遛狗。
“你和葉鴻在這等着,我去抓他!”喬偉甩下一句轉身就往樓下跑,我也趕緊拿出手機給張家兩兄弟打電話告知人在我們守着的工地入口。
我的電話打完了,喬偉也已經跑到了樓下並衝着悠哉抽菸的黃品良衝了過去。
黃品良在見到喬偉的一瞬全身明顯一個激靈,他踉蹌着倒退了兩步,但很快又止住了腳步同時一揚右手的長劍,數條白蛇憑空出現並撲咬向喬偉。
喬偉這次早有準備,他手裡的桃木劍上下翻飛,頃刻間便將那些白蛇全部打散。
白蛇攻擊無效,之前跑開的血娃娃也再次返回來像是要攻擊喬偉,可在血娃娃湊近喬偉之後不但沒有攻擊的意思反而乖乖地趴在了喬偉的背後,緊接着身形漸漸變淡,最後消失不見了!
這狀況顯然是黃品良沒想到的,趁着黃品良愣住的一瞬,喬偉迅速突到了黃品良的面前,並且提膝撞在黃品良的胸口。黃品良瘦得像紙片一樣的小身板哪禁受得住這種攻擊,只一下他手裡的劍就脫了手,然後兩腿跪地,雙手捂住胸口窩在地上不住地咳嗽着。
似乎不需要張家兩兄弟,只喬偉一個人就完全可以搞定了。
可就在我這樣認爲的時候,突然一陣冷風吹了過來,大夏天的我竟然打個了寒顫。緊接着月亮也被一團烏雲死死遮蔽住了,整個空地中瞬間陷入一片漆黑,而在黑暗當中竟傳來一陣陣陰森的哀鳴聲。
工地裡似乎鬧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