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好,你走吧,然後把解藥想辦法給我送過來。”說着,我撤掉了他周圍的法器。他可以自由出入了。
龍西難以置信的看着我:“你就這樣讓我走了?”我點了點頭:“要不怎麼樣?還要你那點什麼嗎?”龍西說道:“我要是一去不回,不給你送解藥怎麼辦?”我笑着搖了搖頭:“不會的,你不是那樣的人。走吧,要是過了時間你就不能靈肉合一了。”
龍西又看了看我,說道:“我一定給你送解藥。”說着我眼前一晃,龍西消失不見了。
我點了點頭,我這樣做除了是對龍西相信之外,也算是一個反間之計,懷先生說過,松風子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容不得手下的人有一點不忠。龍西被我相信,一定會把解藥拿過來,而且我知道高隊長被松風子上了身,我可以透過他說出這件事,兩個人的關係很簡單的就被我離間了。
送走了龍西,我打開小屋,看了看錢康。錢康的血脈被我封住,還是老樣子。我又把門鎖上了,回到了房間中。一個人坐在客廳當中,一直坐到了天亮。纔回到了房間休息。
中午的時候我才爬起來,外面陽光明媚,是一個晴朗的冬日,殘雪反射着明晃晃的太陽,雖然沒有什麼熱度,不過明亮的陽光還是挺讓人愉悅的。下了牀,回頭看了一眼空空的牀,心中一陣失落,我又有點擔心美君了,不知道美君正在經歷着什麼。
我走下樓,高志坐在客廳當中,正看着外面發呆。聽到我下來了看向我。我走到了高志的身邊,高志對我說道:“你還好吧?”我點了點頭:“挺好的,沒事!”高志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對了剛纔有人送來一個包裹給你。”
我這才發現茶几上果然有個包裹。我打開了包裹,裡面是一個藍色的小瓶子,還有一張字條:這就是解藥,口服一瓶。我不欠你的了。沒有署名,我也知道是龍西送過來了的。我笑了笑,撥通了高隊長的電話。
“喂,高隊嗎?”
“哦!盧龍啊!什麼事情?”
“我找到了可以救治錢康的解藥了,你過來看看,看看是不是可以給你提供些什麼。”
高隊長似乎有點意外:“哦!你怎麼找到的?”
我笑了笑:“過來說吧。”
“好!馬上到!”
高志奇怪地看着我:“爲什麼一定要他過來?”我看了看高志:“這件事情和他有關,當然要他過來。”高志看了看我說道:“怎麼了?這個人不對勁?”我點了點頭:“對,不對勁。不過現在還不能對付他,而且我們對付他,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還要好好利用。”
高志點了點頭:“你回覆了。我也放心了。”我笑了笑:“情勢危急,沒有太多時間的傷感,當然要快點恢復。”看着我,也露出了笑容。
不到半個小時,高隊長急匆匆的趕來了。一見我就說道:“怎麼樣,錢康恢復了嗎?”我揚了揚手中的裝着解藥的小瓶子,說道:“還沒用藥呢,等着你呢。”
高隊長看了看我手裡面的藥。臉上露出質疑的神色:“這個行嗎?要是不好用,或者有問題怎麼辦?”我拿出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說道:“不會的。這解藥是做毒藥的那個人交給我的,不會有問題的。”
高隊長追問道:“可是他怎麼會把解藥給你。”我聳了聳肩膀:“是個交易。”高隊長看了看我,卻沒有再追問下去。
我們一起到了下面的車庫中,我打開小門,把錢康弄了出來,把小瓶中的解藥給錢康服了下去,再用功力把錢康的血脈弄通。不多時,錢康睜開了眼睛,眼神明顯恢復了。剛要說話,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吐出了很多綠色的穢物。
之後的錢康,軟軟的靠在凳子上,低聲和我說道:“有點餓了,有吃的嗎?”高志上去給錢康端來了吃的,錢康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高隊長皺着眉頭看着錢康,並不說話。我也小心的觀察着高隊長,不過這傢伙隱藏的很好,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
錢康吃完了,放下手中的碗筷,打了一個舒服的飽嗝。我看了看錢康問道:“你怎麼樣?”錢康點了點頭:“好了,徹底好了。”我對高隊長說道:“您有什麼事情,可以問了。”
高隊長點了點頭:“那解藥還真不錯。這傢伙真的恢復了。連病也好了。到也是件好事。錢康,告訴我,你記不記得給你下毒的人的樣子?”
錢康似乎在回想着當時的情況,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很久才說道:“那時候我不能睜開眼睛,我只認出那人的聲音,那個人的聲音很特別,雖然說的話不多,可是我一下子就可以認出來。”
高隊長點了點頭:“那麼之後的事情,都是在你無意識之下做出來的嘍?”錢康點了點頭:“我不能控制自己,不然我不會殺害我的妻子。”說到這裡錢康抓着自己的頭髮,又痛哭起來。這件事對於他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現在回想起來,自然是極其痛苦的。我可以理解他是去妻子的痛苦,可是我無發體會親手殺死妻子你的那種感覺。
看着錢康哭了一陣子,我對和高隊長說道:“他怎麼辦?”高隊長想了想:“這個我也有點不知道,的確是他殺的人,可是他又不受控制,他是不是有罪,不是我說的算的。我看我只能把他帶回去可,讓他接受審判吧。”
我雖然有點擔心,不過我覺得高隊長不至於去還這個錢康,因爲他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如果高隊長輕易對他下手,很容易暴露自己。而且以錢康現在的狀態,恐怕他更希望接受審判。這樣他的心裡也許會好過一些。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把他帶走吧。”說着又看了看錢康問道:“你覺得怎麼樣?”錢康搖了搖頭:“無所謂,這樣也許更好。”高隊長站起身,對我說道:“那好我先把他帶走,需要你過來做證的時候,你還是要過來的。”
我點了點頭:“不過我的證詞恐怕沒有什麼用,這些有關一靈異的事情說出來也沒啥人信,你們也不會把它當做證據。而且我也不是權威人士。恐怕……”
高隊長點了點頭:“看看吧,我會盡量想辦法幫助他的,他也算是個可憐人。不過你要把和‘陰陽門’交易的事情,跟我好好說說。”錢康點了點頭,我看了高隊長一眼,和高志一起把兩個人送了出去。
看着兩個人上了車,走了,高志在我身邊說道:“高隊長沒什麼嘛?很是很正義的樣子。”我笑了笑:“不是演技出衆,就是這原本就是高隊長。”高志沒有明白:“你什麼意思?”我冷笑一聲:“那個高隊長是被鬼魂上了身了。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而且上了他的身的應該就是松風子。”
高志一愣,沉聲道:“那怎麼還讓他走了,我們兩個一定可以留住他。就算是力拼一戰又如何?”我搖了搖頭:“我又何嘗不是這麼想呢,可是有兩個問題,松風子靈肉分離,根本就是兩個松風子,只是對付了這一個,另外一個一樣不好對付。而且美君的魂魄在他們的手上。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懷先生的計策就是將計就計。”
高志嘆了口氣:“這幫王八蛋,我們何不直接到陰界,救了美君在說。”我看了看高志,突然覺得高志說的很有道理。這個提議真的可已考慮。
這一天我都躲在臥室當中練功,我知道大戰在即,現在時下一番苦功夫的時候了。傍晚的時候,我突然感到窗戶外面有人,我猛地睜開了眼睛,只見一個黑影站在窗外,臉是蒙着的看不清楚面目。
我沉聲喝道:“什麼人?”那些指了指窗戶,我打開了窗戶那人飛了進來,站在我的面前。我正要動手,那人說道:“盧先生,且慢。這一架你打得起嗎?”我心中自然清楚這個人是誰,他就是松風子的肉身,他來這裡也就是來威脅我的。我哼了一聲:“有什麼打不起的,哼!”
松風子的肉身一陣桀桀的笑聲,好像半夜的貓頭鷹:“要是尊夫人的魂魄在我們的手中,不知道盧先生怎麼想呢?”我裝作震驚,旋即說道:“少胡說,怎麼你們可以在陰界一手遮天嗎?難道陰界沒有別人了嗎?少廢話,打過再說。”
松風子的肉身又笑了笑,一揮手一道光從手中打出,落到對面的牆上,牆上先出了一個景象,在一個山洞中,美君坐在裡面前面的手臂粗的欄杆。看樣子是被關在裡面的。松風子的肉身說道:“現在只是囚禁,如果盧先生可以聽話的話,我們可以放出尊夫人去投胎,如果盧先生實在不給面子,我們只能把尊夫人打擊‘聻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