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林大喜,咽喉乃是人類的要害之一,只要刺穿了傻大個的咽喉,哪怕他有再大的力氣也逃不了死亡!
很快,韋林就傻了,徹底的傻了!借漫天的木屑,加上傻蛋的愣神,韋林手中的長劍的確刺在了傻蛋的咽喉處,但是讓人目瞪口呆的是長劍居然刺不破傻蛋咽喉上的肌膚!
韋林真的傻了,這他孃的是什麼變態防禦?自己手中的長劍可是名匠打造,雖說不能吹毛斷髮,但是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劍!這樣的一擊,居然刺不破面前的這個傻小子的肌膚?韋林執着劍,楞了。
傻蛋咧嘴一笑,龐大的拳頭在韋林的瞳孔裡迅速放大!
“砰!”傻蛋的拳頭結結實實打在了韋林的面門,鮮血飛灑,韋林的身體像一塊破布一般遠遠飛開,落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傻蛋摸了摸喉嚨,土黃色的光芒下,咽喉只是有一點白印!好恐怖的防禦力,好恐怖的傻蛋,好恐怖的金剛不死決!
第三層的金剛不死決就讓傻蛋硬抗魂侯的全力攻擊而毫髮無傷,要是傻蛋修煉到了第九層呢?難道真的會成爲不死之身嗎?
拍了拍手,傻蛋沒有理會底下村民的慘嚎聲,而是快步走到程氏的跟前。
抓着繩子,用力一扯!堅實的繩子在傻蛋的巨力下分爲兩截,程氏掉了下來,落在了傻蛋的懷裡。
“娘,你怎麼樣了?”傻蛋眼睛含淚,看着程氏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是傻蛋不好,傻蛋來晚了!娘,娘!”
在傻蛋的呼喚下,程氏慢慢張開了那雙緊閉的眼睛。看了看,發現是自己的兒子,程氏的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咳咳,傻蛋你怎麼來了?易東呢?易東怎麼樣了?!”
“大哥沒事,大哥也來了。”傻蛋扯下自己的衣衫,掩蓋住程氏那血跡斑斑隱隱約約可見內臟的身體,雙目含淚。
聽蕫逸沒事,程氏才鬆了一口氣。突然,程氏的眼睛睜得老大,嘴裡疾呼:“傻蛋,小心!”
一道尖銳的風聲襲向傻蛋的腦袋,傻蛋連頭都未回,只是伸出自己的右手。
“當!”微帶金光的手臂格擋住了來自狗蛋的短刀,將短刀擱飛。傻蛋大手一劃,一個響亮無比的耳光扇在了狗蛋的臉上。
“噗嗤!”狗蛋噴出一口鮮血,帶着掉落的幾顆牙齒遠遠跌飛。
傻蛋輕輕地將程氏放在了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狗蛋的面前,一伸腳踢在了狗蛋的腰腹處。
狗蛋慘嚎着,口鼻之中鮮血嘩嘩直流。
“我要殺了你!”傻蛋在蕫逸處早已經知道是狗蛋帶着這些人來鎮子的,加上平時被狗蛋欺負得夠嗆,自然恨狗蛋入骨!
狗蛋驚慌起來,現在的傻蛋一隻手就可以捏死他!他慢慢後退着,環首四周,並沒有一個人前來相救!目露絕望,狗蛋第一次感到了後悔。
“傻蛋,咳咳……放過他吧,畢竟他也是鎮子裡面的人。”就在狗蛋將要喪命在傻蛋手中的時候,虛弱的程氏開口了。
傻蛋無奈,他最聽程氏的話。程氏每一句話傻蛋都不敢違抗。狠狠盯了狗蛋一眼,傻蛋走了回來將程氏的腦袋靠在了自己的懷裡。
狗蛋低頭,雙目中隱含不是悔意而是滔天的恨意!他恨傻蛋,恨他爲什麼救回蕫逸來殺害自己的戰獸,恨他一個傻子爲什麼有那麼大的力氣可以輕易地殺死自己!轉頭跌跌撞撞跑開,狗蛋生怕自己一個忍受不住朝傻蛋怒吼。
程氏的眼睛亮了起來,蒼白的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蕫逸不在,傻蛋自然不知道這是程氏的迴光返照。
“咳咳…傻蛋,娘不在了你要跟着易東,哦…是蕫逸,娘已經交代他了,他會代替娘好好照顧你的!咳咳……”程氏很相信蕫逸,不然也不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將傻蛋託付於他了。
聽到程氏交代遺言,傻蛋眼中的熱淚終於掙脫了眼眶的束縛,猛然衝出眼簾:“娘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啊!”
程氏的臉色露出一種叫做幸福的光芒,她原本以爲自己不能再見自己兒子一面了。而現在,自己心愛的兒子就在面前,自己能夠死在傻蛋的懷裡,這輩子夠了!
“傻蛋,咳咳…一定要像…聽孃的話…一樣聽蕫…董逸的話,咳咳…知道嗎?”程氏斷斷續續地說着,傻蛋的眼淚在流着,天也漸漸要亮了。
傻蛋搖着頭,拼命搖着頭,不想讓程氏死去。可是,程氏的眼睛漸漸閉上了,永遠的閉上了。
“啊………!”傻蛋仰天狂喊,大大的光頭上青筋隱現,雙目通紅,狀若瘋狂!
一拳將準備偷襲自己的士兵砸死,傻蛋的悲傷似乎在打出那一拳的時候也消散了一部分。
輕輕地,傻蛋將程氏綁在的背上,慢慢地,傻蛋站了起來環視整個廣場。
“傻蛋…快把我放下來,我有東西要給蕫逸!”竹山早已經醒來,見傻蛋準備走人並沒有救自己的打算,終忍不住出聲提醒。
傻蛋冷冷地望了竹山一眼,昔日純真的眼睛今天變得充滿暴虐殺意!竹山生生打了個寒顫,傻蛋的眼神太可怕了。
傻蛋走了過去,伸手將捆住竹山的繩子扯碎後,將竹山放在了地上。
竹山一落地,才發現自己的傷勢已經嚴重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要不是有老龜承擔一部分傷害,他恐怕已經死了。
時間不多了,竹山也不猶豫,在傻蛋冷漠而驚訝的表情中,將他的戰獸老龜給放了出來。
竹山受了重傷,和竹山生命共享的老龜亦是不好過,萎靡於地,根本擡不起那個威武的腦袋。
竹山指着老龜背上一塊龜甲對着傻蛋說道:“傻蛋,將那塊龜甲取下交給蕫逸,快!”
傻蛋也不廢話,直接伸手按在那塊龜甲上,略微用了用力,才發現老龜背上的龜甲是一塊整的。
竹山看了看陪伴他幾十年的老龜,嘆了一口氣:“老龜啊老龜,竹山我對不起你啊!”
老龜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龜身在顫抖。
“殺龜,取龜甲。”竹山閉上了眼睛,平躺在地上,不敢再看老龜那顫抖的身體。
傻蛋一愣,曾經身爲馴獸師的他自然知道戰獸對於一名馴獸師的意義有多大,竹山居然叫自己殺龜取甲?
“快!我時間不多了,記得一定將龜甲交給蕫逸,告訴他,要讓馴獸師流傳下去!”竹山見傻蛋猶豫不決,出聲了。
眼睛一眯,傻蛋從竹山的話裡感覺到了這塊龜甲的重要性。再也沒有猶豫,傻蛋揚起自己碩大的拳頭,狠狠砸在了那塊龜甲的旁邊!
“轟!”在傻蛋巨大的力量下,老龜的龜甲裂開了!傻蛋一把抓着竹山所指的那塊龜甲,用力一扯將其扯出。
受此巨創,老龜立時斃命!竹山張開了眼睛,怔怔地望着老龜那支離破碎的身體,慢慢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探了探鼻息,竹山已經去了。生命共享,戰獸的死亡讓竹山原本不多的生命力消耗一空。
傻蛋將龜甲貼身放置,確定不會掉落後,傻蛋的眼睛望向了正在屠殺村民的士兵們。
“砰!”傻蛋跳了下來,出現在一名士兵的後面。還沒等其反應過來,傻蛋雙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略微用力,將其分爲兩半!
鮮血,內臟,大腸散落一地!傻蛋看着這一幕,心中的悲傷似乎又消散了一些。
“啊……!”傻蛋仰天長嘯,雙手化拳,在廣場上展開了血腥的殺戮!
剩下的村民們望着陷入瘋狂中的傻蛋,暗暗流淚,一個純樸的傻蛋,被這些豺狼硬生生逼成了一個殺人魔王!
一進入鎮子,蕫逸就殺了一個十人小隊。他並沒有阻止江景示警,而是等其示完警後才用血飲刀割開了他的喉嚨。
他在等,他相信那位叫做呂山的魂王一定會來這裡抓捕自己的!那樣,傻蛋救程氏就沒有了阻礙。
呂山沒有讓蕫逸失望,在聽到江景傳訊後,第一個趕到了現場。
黑色的勁裝讓蕫逸幾乎完全融進的黑暗之中,只有手中那把充滿血腥的血色大刀表明着蕫逸的身份。
慢慢落了下來,呂山臉帶猙獰地望着蕫逸:“你就是魔帝傳人蕫逸?”
蕫逸笑了笑,黑暗中只看見兩排潔白的牙齒在閉合:“不錯,我就是蕫逸,魔帝傳人!”
“哈哈哈,天助我也!”呂山心中很興奮,就算在心中已經認定了易東就是蕫逸,但是在沒有見到蕫逸之前,誰也不敢打包票。現在好了,一千魂精一個護國侯的官位就在面前,只要取下他的人頭就可以了。
“哼,是天助我還差不多!”蕫逸冷嘲熱諷,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想必是滿臉的不屑吧!
“助你?”呂山好像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連那粗粗的腰都彎了起來:“助你去死?”
蕫逸黑暗中的臉色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他需要的是激怒呂山,而不是被呂山激怒!
“一個魂王的靈魂啊,足以抵我幾個月的苦修了!魂王級別的靈魂,那滋味叫一個美妙啊!滋滋……”蕫逸搖着頭感嘆道,還做了一個吞口水的姿勢,那個叫一個囂張啊。
呂山怒了,他一個魂王,居然被一個魂侯當做食物一樣看待,這自然讓高高在上的他憤怒了。
“好狂妄的小子!”呂山伸出了自己的手,手中的鐵爪在黑夜中閃耀着勾魂奪魄的光芒。
“嗤嗤……”呂山的鐵爪上,一道道氣流在流動,切割着空氣也在哭泣着。
呂山的腳並沒有脫離地面,站在大地上,呂山才能發揮出他的全部實力。
可惜,他忘記了蕫逸可是魔帝傳人,修煉的噬魂決,一門以詭異著稱的魂技!在沒有得到傳承之前,蕫逸的魂技少得可憐,因爲聞老他根本就沒有傳給蕫逸什麼魂技。
現在不同了,聞老的記憶全部在蕫逸的腦海裡!沒有了聞老的封印,那些玄奇的魂技通通出現在蕫逸的腦海之中。
魂針!蕫逸最喜歡的就是魂針了!穿透性強,花費的魂力少,又詭異無比。這樣的好魂技蕫逸自然將它練得爐火純青。
一根魂針在蕫逸的控制下,從他的腳底悄然沒入了地底。嘴角浮現一絲邪笑,蕫逸在等待着呂山的慘叫。
呂山正在凝聚魂力,他要將這個狂妄的小子一舉擊斃,好讓他知道魂王和魂侯的差距。魂王凝結魂力的時間很短暫,才一個呼吸的功夫,呂山的鐵爪上就已經出現了一隻鬼爪。陰森森的指甲是純粹的魂力所凝結,呂山獰笑一聲:“小子,受死吧!”
看着呂山準備攻擊,蕫逸非但沒有躲閃,反而朝呂山露出了那兩排潔白的牙齒。
好像在笑?這是呂山的想法。這小子是不是已經被嚇傻了?還是有什麼陰謀?呂山略微遲疑了一下。
就在這一瞬間,一枚魂針穿出地面,在蕫逸的控制下直直射向呂山的襠部。
罵人不揭短,踢人不踢卵。蕫逸也夠卑鄙了,魂針要是射在了呂山的命根子上,就算呂山最後殺了蕫逸也要後悔一輩子。
呂山感受到一股微微的風聲朝他的命根子襲來,驚得一身冷汗!一個男人,對於那個命根子的在乎程度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咳咳,當然某種特殊的男人除外……)
手中凝結的魂力頓時消散,呂山不進反退,希望躲過魂針的攻擊。
魂針很小,所受的空氣阻力也很小,速度自然很快。雖然呂山的反應是一流的,子啊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最好的舉動,但是,還是低估了魂針的速度。細細的魂針扎進了呂山的大腿根部,“砰”地一聲,魂針爆裂,將呂山的褲襠炸破,露出了那根小小的命根子吊在空中。
就是這個時候!原本靜立不動的蕫逸突然動了!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在這個時候來形容蕫逸再恰當不過了!
血飲刀一揮,帶着猩紅色的光芒划向呂山的咽喉!這正是:趁其病取其命!
(咳咳,寫順手了,寫多了,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