蕫逸晉升魂皇后,魔帝印記業再次開啓了一部分,裡面有關於噬魂決各種奇怪的魂技,其中一種魂技就叫做“魂傀”。
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這個魂技不是那麼好易於的,只是蕫逸一直征戰,根本沒有時間參詳。
直到昨天,蕫逸才趁着間隙在龍魂戒中將其參詳了一會兒。搞懂這個魂傀的作用後,蕫逸硬生生大怒個寒戰。
收起血飲刀,蕫逸嘴角掠過一絲狠色,幻影身法全力展開,蕫逸在大軍中急劇穿梭着。
蕫逸並沒有傷人,他只是從一個又一個的士兵身邊穿過,而那些士兵也沒有任何的不適,依然勇猛無比。只是任誰也沒有注意到,蕫逸每次掠過,都會將一絲極其微小的灰色絲線透進那些士兵的體內。
幻影身法加上透出魂絲,蕫逸僅僅半個時辰就已經堅持不住了,趁着混亂,蕫逸一躍而起,落在了城牆之上。
劉巖從蕫逸衝下城牆的時候就一直觀察着蕫逸,心想要是蕫逸遇難,他一定要救蕫逸。
可是劉巖是越看越迷惑,蕫逸收起血飲刀,在敵兵身邊穿來穿去,居然沒有動手殺死一個士兵,就算劉巖再見多識廣,也不明白都此舉有何用意。
“董將軍,你爲何不痛下殺手?”劉巖問道。
蕫逸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邪笑,讓劉巖眼睛猛地一縮,因爲他察覺到了蕫逸的身上有着一絲陰冷,一絲殘忍的味道。
“呵呵…”蕫逸乾笑了幾聲,笑得劉巖毛骨聳然,而蕫逸卻不自知。
“董將軍,董將軍。”劉巖連呼幾聲都沒有喚醒陷入奇怪狀態的蕫逸。
蕫逸沒有理會劉巖,而是冷冰冰地看着底下攻城的敵兵們。
“報告劉將軍,我們堅持不住了!”一名士兵昏倒在了劉巖的面前,臨暈過去的話讓劉巖眼神中一片絕望。
城門已經被轟開了一條縫隙,而這條僅容一個人穿過的縫隙,卻又一個個敵兵拼死往裡衝。
由於縫隙太小,敵兵還未穿過,就已經被亂刀砍死。
可是那些敵兵根本沒有理會自己的生命,前面的士兵死了,拖出屍體另一個士兵繼續頑強地往縫隙裡鑽。
哪怕就是在送死,這些士兵都沒有一絲的猶疑。
守城的士兵壓力越來越大,守住縫隙的士兵都換了好幾個,精鐵打造的大刀也砍鈍了好幾把,那些敵兵依然前赴後繼地往前衝。
終於,一個敵兵趁着換人的空隙穿過了那道縫隙來到了玉門關內,雖然立刻就被亂刀砍死,但是這個訊息卻打擊了所有人的信心。
能擠進來一個,就能擠進來兩個,外面十萬大軍,總會攻破這北城門的。
看到這一幕,劉巖長嘆一聲:“天亡玉門關啊!”
三輪紅日高高懸掛,紅色的光幕讓整個戰場顯得更加的血腥,更加的慘烈。
“未必!”蕫逸輕輕吐出一句話,雙手平伸,毫無規律地律動起來,口中唸唸有詞,似乎在禱告什麼。
劉巖苦笑一聲,要是禱告有用的話,玉門關也就不會有現在這種狀況了。
吳大是秦廣殿的一個普通士兵,他和許許多多普通士兵一樣,只是一個魂兵,他們都是希望藉着這次的戰爭讓自己爬到更高的位子,讓自己的妻兒雙親能夠過上更好的日子,所以他們都是拼命三郎,根本就不怕死。
“三哥,這次攻破玉門關,將軍一定會給我們記下大功的,說不定就提升我們兩個爲十夫長,那個時候,家裡的日子就好過了。”吳大趁着空隙,和身邊的一名士兵輕聲交談着。
那名被吳大稱爲三哥的士兵笑了笑,剛準備說話,臉色卻是猛地一變!
吳大奇怪地看着他的三哥,只見他的三個渾身劇烈顫抖,握着大刀的手也在隱隱發抖。
“三哥,你怎麼了?”吳大關心地問道。
他的三哥並沒有答話,身體的顫抖迅速停頓了下來,滿是黑色的眼眸看着吳大沒有絲毫的感情。
“三哥,你沒事吧?”吳大將一柄攻向三哥的刀擋開,焦急地問道。
在戰場是發愣,那不是在找死嗎?
“三哥…”吳大還想說什麼,胸口卻是一痛,低頭看去,一柄長刀貫穿自己的胸膛,而執刀之人卻是他最爲敬愛的三哥。
“三哥,爲什麼……”吳大眼中生機迅速消散,仰天而倒,眼睛睜得大大的,至死也沒有明白對他一向關照的三哥爲什麼會殺他。
抽出長刀,那個名叫三哥的士兵眼睛絲毫沒有在吳大的身上停留,轉身就加入了廝殺之中,只是,此時的目標卻是秦軍!
無數一模一樣的情景在秦軍各處發生着,一個個士兵都看着殺死自己的戰友,滿眼不相信地倒地而死。
在戰場上,可以相信的就是自己的戰友,自己的兄弟,但是如果自己的戰友兄弟突然朝着自己下毒手,那沒有幾個人會躲得過去。
如此詭異的一幕將泰山殿的士兵們震驚了,他們看着敵人的自相殘殺,卻對着自己根本不理不睬,似乎沒有看到一樣。
“阿達!你怎麼了?”一聲聲驚喊聲在秦軍各處響起,而更多的是一聲聲的慘叫聲的蔓延。
古塔是一名百夫長,他看着自己的親生兄弟朝着他拼命的攻擊,一臉的傷痛:“古柯,你怎麼了!別逼大哥啊!”
古柯無神的雙眼根本沒有絲毫的感情流露,手中的長矛一下一下地攻擊着他曾經最敬佩愛戴的大哥。
古塔只是防守,他是魂將,而古柯僅僅是一名魂兵,但是古塔在無法下毒手的情況下,居然陷入了下風。
你會對着自己的兄弟下毒手嗎?肯定不會。所以,古塔不會,他只是想將古柯制服,然後想辦法讓其恢復清醒。
古塔不會,並不代表古柯不會,因爲他腦海中就只有一個念頭,殺死所有的秦兵!
劉巖看着自相殘殺的秦軍們,再看看滿頭大汗的蕫逸,想起蕫逸此前的怪異行徑,劉巖生生打了個寒戰:“是你?”
蕫逸點點頭,並沒有開口說話。如此動用魂力,讓他有種吃不消的感覺。
水瀛也看到了自己軍隊中的奇怪之處,眉頭緊皺的他在思考着爲什麼會這樣。
突然,水瀛的眼睛亮了起來,冷聲喝到:“所有士兵聽令,將失去神智的士兵通通殺死,而且一定要去除四肢!”
水瀛的話讓其身邊的一個蒙面女子皺起了眉頭:“水殿主,爲何要這般作爲?”
“蕫逸!一定是蕫逸!”水瀛恨得咬牙切齒:“蕫逸是魔帝傳人,那他一定會很多詭異的魂技。我記得有一種只有獵魂者纔可以展示的魂技魂傀,就是能夠控制人成爲沒有知覺的傀儡。”
蒙面女子倒吸一口涼氣,如此惡毒的魂技,也只有有魔鬼之稱的獵魂者纔會使出。
聽到水瀛的話,所有沒有被蕫逸控制的士兵對着自己曾經的戰友兄弟顫抖着舉起了手中的刀,一閉眼,狠狠地斬落。
魂傀沒有死,那個士兵卻死了,因爲魂傀僅剩下的一隻手已經插進了他的胸膛,捏碎了他的心臟。
失去一隻手的魂傀根本沒有痛覺,對於肩膀上狂涌而出的鮮血也視而不見,他們就只有一個目標,殺死秦兵!
很多的秦兵都發現了這個情況,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水瀛下令要砍掉魂傀四肢的奇怪命令。因爲,你就是一刀刺穿了魂傀的心臟,他依然會往前砍殺你。
就算魂傀只剩下一隻手,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揮着刀砍向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