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會出現傳說中那種可怕的情形,比如吸盡我的陽氣和精血,吞噬我的靈魂之類。
也許這一吻之後,我將會死掉,成爲一名自由自在的遊魂。
但是她實在太可愛了,就算有衆多令人畏懼的可能性,我仍然義無反顧地走上前,準備送上深情一吻。
距離她嬌豔的臉蛋僅有二十釐米遠的時候,她突然張開雙眼,對我輕輕一笑。
“你快點,我這樣子躺着很不舒服。”
“公主,快把眼睛閉好,你都睡了整整一百年,再等待幾秒鐘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很聽話,乖乖地把眼睛閉嚴,嘴角還殘留有一絲笑意。
儘管她很幼稚,行爲荒唐可笑,但我還是挺喜歡她,也許真的是愛上她了。
我睜大眼睛,把自己的脣湊近她的。
我感覺到一絲冰涼,彷彿脣觸到一塊柔軟的億年寒冰剛消融而成的水,我的眼睛看到自己的脣穿過了她的脣和齒,大致擠到了她口腔的中部,我的鼻子鑽入了她的臉,如果陰魂也有骨頭的話,大概已經穿過了面部的骨。
於是我稍稍離開了一些,努力象記憶裡那樣運動嘴脣,努力把飄浮在空中的丁蓉當成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子,用心去認真體會那一絲強烈的冰涼。
“美麗的公主,邪惡的巫師和龍已經被消滅,請醒來吧。”
我猜想,戲劇裡的對白大致應該就是這樣。
“英俊的王子,謝謝你來救我。”
......。
我像打麻將一樣認真地扮演王子的角色,一時間,我似乎回到了童年,正在和某個想象力豐富的同齡小女孩玩遊戲。
這家飯店的人都認識我和雷雨揚,最近以來他們也聽說過我倆的赫赫威名,出於對擁有未知力量者的敬畏和恐懼,他們全都低着頭,從包廂外路過或進來加茶水時候都一言不發,做完事立即走開,面帶討好的笑容(不笑的話應該會更悅目些),骨子裡明顯很緊張,對眼前不尋常的事一概不予理睬。
如果他們在不經意間因爲好奇心而窺探我們,或許會因爲無法看到丁蓉的存在而認爲我們在搞什麼神秘莫測的鬼名堂。
根據猜測,我認爲人們已經把我倆看作了巫師或是半仙,或者就是有着邪惡眼神和歹毒心腸的人魔,反正是脫離了普通人的異物,從他們畏懼的眼神和小心翼翼的行動我確定了這一點。
我對此感到一絲得意,
“你能夠變小一些、小到可以鑽到我口袋裡嗎?”
我想把丁蓉帶回家去。
“當然可以。”
她果然變得很小,跟一隻老鼠差不多大,我可以把她託在手掌裡。
“了不起。”雷雨揚顯然對此頗爲驚訝。
“我站在你肩膀上就可以。”
丁蓉個頭雖然變小了,但說話的聲音卻沒有任何變化,原本我還擔心她的聲音會跟蚊子哼似的聽不清楚。
回到家裡,我發現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丁蓉把小小的腦袋從衣袋裡伸出來,四下張望。
“親愛的,你變大一些好嗎?”我擠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對鑽在上衣口袋裡的丁蓉說。
“當然可以。你認爲現在這樣子好看嗎?”
她離開了我的上衣口袋,飄到地板上站好,一轉眼間已經變得很大,身高達到兩米四左右,如果沒有天花板的限制,很可能她還打算讓自己更大一些。
我擡起頭仰視她高高在上的巨大面孔。她的整個身體形象雖然變大了許多,但仍然符合黃金分割的審美觀點,各部位並未失去原有的協調,巨型臉蛋表面的五官還是那麼的端正和漂亮,只是——太大了些,本來我想擁抱她一下,現在只能暫時打消這個念頭,就算我掂起腳尖,我的頭頂只能達到她的腰部上方一點。
現在的她讓我想起俄羅斯女籃的那位美女中鋒。
“變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吧,那樣的大小比較合適些。”
“你看我是不是很聽話。”她變回了正常的模樣。
“真乖,我的寶貝。”我上前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屋裡掛着幾隻驅邪套裝,要不要我把它們都收藏起來?”
“不用,沒事的。我道行高強嘛。”
丁蓉坐到沙發裡,用目光把一隻筆舉起,先按下了電視機的電源按鍵,然後又點下遙控器,彷彿一個從熱鬧地帶歸來的疲憊的女主人一樣,懶懶洋洋地觀看她最爲喜愛的偶像劇。
她如此輕鬆自若的隔空取物令我頗感驚訝,我非常希望她能夠表現得柔弱些,如果需要我的保護則更好,相信這也是大多數男人的想法,幾乎沒有誰會盼望自己的情人是名武林高手。
我隱隱有些擔心,如果丁蓉發起火得怎麼辦,在她所表現出的異能面前,我是否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我再一次不知應該如何處置到手的獵物,於是裝作洗澡,到衛生間裡偷偷打電話給雷雨揚,想聽聽專家的指點。
“我跟怎麼樣纔可以和她親熱?”
“首先得她願意,只要她打算讓你幸福那麼一會兒,事情就能辦成,她是鬼,並且有很強的法力,她可以控制住你的意識和思維,讓你在虛幻中體驗到強烈的身體樂趣,估計跟真正**的感覺差不多,或許更痛快些也說不準。”雷雨揚如是說。
“這麼說你做過類似的事?”
“那倒沒有,我只是聽別人說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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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後果?比如精盡人亡,陽氣被吸光啊什麼的。”
“她要是想害你的話你肯定沒得救,根據我對她的觀察,她絕對是個友好的鬼,放心享受去吧。”
雷雨揚的話讓我信心百倍,恨不得馬上衝到她身旁,讓她明白我的不良企圖以及不潔**。
沐浴時我故意把水溫調得比較低(據說這樣能夠增強那種能力)。
我**上身,穿着一條運動短褲,精彩飛揚地走出來(我對自己的體形極有信心,相信這些均稱的肌肉和平坦的腹部對於女性有着不錯的吸引力)。
但丁蓉的反應有些出乎預料,她的眼光只在我身上停留了不足半秒鐘。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老了,或者就是哪裡出現了某種差錯,不然爲什麼她沒有垂涎三尺地盯着我看。
“電視裡的女主角命運好悲慘,繼父對她圖謀不軌,同學冤枉她偷東西,老師懷疑她考試作弊,男朋友認爲她不純潔,連她的小狗都被汽車碾死了,嗚——嗚。”她不停地舉手抹眼淚。
原來鬼也是會哭的,我對此頗爲不解,等會得問問雷雨揚,陰魂的淚腺在什麼地方。
“那只是戲,並非真實發生的事,你不用如此投入。”
我希望這樣能夠把她從劇情中喚醒,注意到我這麼個活色生香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