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小米,是重市的大學生,昨天我們放假,所以就想着買張車票回去,可去了車站車票都已經銷售一空,沒有辦法所我就……”小米在我背後有些小聲的說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所以你就乾脆坐了黑車,然後你身上也沒有錢了,他們就把你扔在了這種荒郊野外對不對?”
這種事情別說在這裡,就算是全國各地都在不斷的發生,有些他們只看重錢,如果再變態一點,這個‘女’孩子估計現在就能被糟蹋幾遍,再拋屍荒野,所以男孩子還好一點,‘女’孩子坐黑車,如果我看到的話,絕對是不會讓他們上去的。
我們大約走了三十分鐘左右,這山很大,而且山上都是茂密的叢林,我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方向,還好這裡有一條石板路可以供我們行走,我記得琅琊曾經說過,順着這一條路如果看不到一座古宅的話,那麼我們就可以回去了,這就表示與那個巫醫沒有緣分,再繼續在這一座山上找下去,也是枉然的。
從小到大,我都覺得這種鬼神的東西,就是一種無稽之談,更何況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掌控別人的生命,可別忘了,這個世界上不管是哪一個地方,都是有王法的,這巫醫治好人之後再殺人?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沈大哥,你看,前面是不是有房子?”在小米的提醒之下,我氣喘吁吁的擡起了頭,雙眼微微一徵,對,我前面的確是有一座房子,但是這房子很破舊,就是一棟洋樓,從遠處看過去,這洋樓就有一種我說不出來的‘陰’森,而我再走近幾步一看,特麼的,這哪裡是人住的地方,洋樓的大‘門’正搖搖‘欲’墜,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而二樓的窗口部分也已經快要掉下來的意思,‘門’口的蜘蛛網已經佈滿了整個通道,看上去……這裡像是有好多年都沒有人來過了吧。
我先將小米放在了旁邊的一顆大樹底下休息,而後將‘門’前的那些蜘蛛網用一根樹枝輕輕地將那些‘門’前的蜘蛛網給颳了下來,我閉上了眼睛,聞了一下從屋內飄散出來的‘潮’溼氣味,尼瑪,不對啊,這裡怎麼可能沒有人住過,屋子裡面一點都不‘陰’冷,而且我還聞到了一絲中‘藥’的氣味。
“請問……有人嗎?”我推開了那一扇小‘門’,隨後小心翼翼的一邊走到裡面去,一邊朝着屋子裡面喊道。
“砰”的一聲巨響從二樓瞬間傳來,我特麼一下就被嚇傻了,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整個把我的‘褲’襠都差點兒嚇溼了。
“臥槽尼瑪,這怎麼‘弄’,怎麼‘弄’,一年的時間啊,一年,老子的心血都白費了,這個單子老子接不了,接不了了,誰愛接誰接去……”突然,從樓上下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穿着一件烏黑的襯衣,一臉狼狽的從樓上下來,而當他看到我的時候,他和我都愣了。
我去,這丫是誰?爲‘毛’會在這屋子裡面?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那麼兇殘的巫醫啊,才二十多歲,尼瑪,那老傢伙是在騙我嗎?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男孩子叫做楊颯,沒錯,他的確是一個巫醫,而且本事還不小,當時我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那廝一聽我是來求醫的,當下就問我是什麼‘毛’病,當然,對於醫生的問話,我自然不敢有半點兒隱瞞,直接告訴他我是天生天眼通,再加上有一點點兒的靈覺。
我記得在我剛剛說到我有天生天眼通的時候,他就拿出了一個放大鏡在我眼睛外面看了一下,當我再說,有一點點的靈覺的時候,他手中的放大鏡瞬間滑落,當下就毅然決然的對着我說道:“你這‘毛’病……我治不了,天底下也沒有人能夠治的了,你回去吧,一年之內準備好棺材,並且‘交’代後事去吧。”
這個楊颯雖然年輕,但是說話的語氣,倒有點兒像是林大叔一樣,什麼話都是脫口而出,他只是聽了我的症狀,直接就告訴我去準備後事,這醫生……到底會不會治。
“哎,不是我不肯幫你,你天生天眼通對於平常人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東西,甚至可以賣一個好價錢,可是對於你來說,這恰恰也是致命的一點,要知道,天眼通和‘陰’陽眼其實相差不大,有‘陰’陽眼的人,從小命途坎坷,但他們最終都會下入地府去投胎,下輩子也就可以擺脫‘陰’陽眼對於他們的糾纏,可是你的天眼通卻不是如此,天眼通無論是通過修煉還是繼承,都對人體的影響不大,可你的天生的,天生的天眼通,這問題就大了……”楊颯語重心長的對着我說道。
“難道……我的眼睛真的沒有治了嗎?”我問道。
楊颯搖了搖頭:“單單就一個天眼通,我還可以用三年的時間爲你專‘門’調製一款‘藥’水來清洗一下,說不定能夠延長你的壽命,可是你的眼中有靈覺,而且據我的觀察,你眼中靈覺已經爆滿,如果再受到任何的刺‘激’,你的雙眼就會自爆,而你眼中的靈覺就會蔓延你的全身,到時候你會比死都要難受,甚至於會面對魂魄撕裂的危險,這讓我怎麼治?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啊。”
經過楊颯這麼一說,我整個人都心灰意冷了起來,一開始以爲至少還有一個希望,能不能夠治,這也全看造化了,可是連戊己給我推薦的巫醫都沒有辦法,我還有什麼希望呢?
“唔,不過呢,既然你能夠找到我,也算我們兩個有緣,這樣吧,你尚且留在這裡幾天,我來替你想想辦法,外面的那個‘女’孩子也讓她進來吧,白母山不太平,別一會兒被哪個冤魂惡鬼給叼了去,可是回不來的。”楊颯‘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隨後說道。
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有些瘋瘋癲癲的,不過醫術無人能比啊,我將小米擡到二樓的一個房間,他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小米的胳膊固定好了,並且一陣嚴肅的對着我說道:“十五天之內不能拆掉,不能‘亂’動,不能進水,手也不能使勁,知道了嗎?”
“不是,這些你該給她說啊,給我說幹啥……”我有些無語的看着楊颯問道。
可這廝卻詭異的笑了一下,隨後轉身就進入了其他的房間做他的事情了,入夜之後,我百無聊賴的和小米呆在那個房間裡面玩着手機,幸好,小米身上帶的手機是和我一個信號的,我還優哉遊哉的玩的只剩下三格電,然後我看快要沒電了,就拿着小米的充電器四處照着‘插’座,臥槽,我給忘了,這裡可是深山老林,誰特麼會有這個閒情逸致去‘弄’電?
無奈之下,我只能悄悄地走到楊颯的房間,可當我剛剛打開‘門’,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卻出現在了那一條‘門’縫之中,突然,楊颯的房‘門’漸漸地打開,我看到楊颯那一張臉的同時,還看到了他身後的那個東西,惡靈……‘陰’氣還不小,她就這樣一直站在‘門’後觀望着我們,三秒鐘之後,楊颯轉身對着那個‘女’人搖了搖頭,並且一把將我扶了起來。
而後我又在不經意之間,看到楊颯房間裡面有一個擔架,那個擔架之上躺着一個差不多三十多歲的‘女’人,她的臉‘色’紅潤,而且嘴角還微微翹起,此時,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戊己‘交’給我的那個囑託,帶着一具屍體回到他這裡,這幾個字,一直在我腦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