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表姐眼‘色’一厲,我的腦殼上就多了三個大包:“叫你去就去,要是不能見人,我還能讓你們去嗎?換一身衣服你就和你朋友來靈堂幫忙吧,總不可能讓你們在這兒白吃白住,還有我那一千六百塊錢,這幾天給我賺回來,知道沒?”
“好啦好啦,表姐快去吧,過了時辰就不好了,我和我朋友洗個澡就過來了。”我硬推着表姐進入了福壽堂,然後就個血瞳拿着表姐房‘門’的鑰匙就直接進入了表姐的房間。
讓我吃驚的是,這房間並沒有很凌‘亂’,幾套‘女’士的衣服都摺疊完畢放在了‘牀’邊,‘門’邊的鞋櫃上面也都是表姐平時穿的高跟鞋,還有衛生間,也不在是像以前一樣,什麼姨媽巾,塑料瓶,最嚴重的一次竟然連吃剩下的蘋果核都能在浴缸裡面發現,而現在呢?洗漱用平整整齊齊的放在了洗手檯上面的櫃子之上,還有浴室裡面也非常的整潔,我都不敢相信,這裡竟然會是表姐的房間。
而後我從衣櫃裡面拿出了兩套我平時穿的衣服,其中一套遞給了血瞳讓他先去洗澡,但是他貌似對於洗澡這東西天生就不感興趣,直接就將衣服放在了我表姐的‘牀’上,再東看看西‘摸’‘摸’,好像什麼東西都是第一次見到一樣。
“我去,您老就別看了成不?洗完澡再看,你還想不想吃飯了?我可告訴你,我們殯儀館的飯菜可好吃了,你洗完澡我就帶着你去吃飯好不好?”
說實話,我已經受夠了血瞳身上的味道,那比腐‘肉’的味道都特麼難聞,最起碼腐‘肉’的味道是純噁心,但是他身上的氣味……在噁心之餘,還能讓我有一種想要直接把他丟到黃浦江裡面涮一遍的衝動。
“少主,我……還是你先洗吧,我碰到水就渾身不自在。”血瞳尷尬的說道。
沒辦法,我直接就撩起了袖子一把就將血瞳給“丟”到了廁所裡面,並且邪惡的一笑,就開始把他衣服全部扒去,然後在將蓮蓬頭對着他撒了過去,尼瑪,整整一個半小時啊,我自己都還沒洗,光給他擦背擦身了,而他也兩頰暈紅的坐在浴缸裡面不知所措。
“哎,尼瑪,洗個澡都得讓老子給你洗,你不說話,老子還以爲特麼你跟楚肖一個德行呢,都是生活不能自理,行了,穿上衣服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說完這句話,我把架子上的衣服直接就丟給了血瞳,當然,他的那一柄長劍是不離身的,所以我也將它放在了架子之上。
血瞳聽罷,麻溜的護着自己的下跨三下五除二的就穿好了衣服,當他一腳跨出‘門’口的時候,我再次說道:“如果從始至終你就打算在我洗澡的時候離開,那麼這算盤你就打錯了,在我們進來的第一時間,我就在這裡下了結界,如果我不解除的話,你是走不出去的,當然,窗戶也一樣。”
“少主……你……”血瞳赤着上身對着我一陣驚訝的說道。
他還沒說完,我就擺了擺手:“你忘了,我的這雙眼睛除了能夠看到魂魄之外,還能看穿你眼中有任何的情緒,你的這種情緒裡面帶着一絲愧疚,還有決絕,去吧,出去等我,嫚嫚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如果沒事的話,這幾天我們就去找我的那個母親去。”
血瞳聽了我的話,眼神之中帶着一絲失落,我跟他隨意說了幾句,他就退出‘門’去,而在我按下淋浴器的那一剎那,我的心‘門’突然一陣有一陣的被某些東西敲響,血瞳……他在試圖用蠻力破解我的結界。
洗完澡之後,我穿了衣服就走出了房‘門’,看到血瞳正在捂着自己的腦袋蹲在表姐的房‘門’之外,他的身邊,還站着一隻惡鬼,看他那凶神惡煞卻又遲遲不對血瞳出手的樣子,我搖了搖頭,雙手輕輕的在我面前的空氣之間擺動,那惡鬼似乎發現我動用了靈覺,腳下一沉,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拍了拍血瞳的肩膀,隨機就坐在了表姐的‘牀’榻旁邊,拿着表姐的‘毛’巾一邊擦拭着頭髮,一邊說道:“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這種事情急不來,血瞳,你是一個極度冷靜的人,當然,我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軟肋,可是你這樣去了的話,不但不能救出嫚嫚,反倒會把你自己都陷進去,那麼到時候你讓我一個人怎麼去救你們?”
“我們根本沒有能力低檔大小姐的,不管我們去不去世宗,他們都會把我找到,如果我親自上去的話,還能拖延一陣子……少主,這一次讓你爲了我們以身犯險,我們本來就是錯的,如果被世宗知道的話,我們的下場恐怕也會只有一個子,那就是死的,既然嫚嫚已經被抓了,我也沒有任何顏面……”
“哎,等等……我記得你說過,嫚嫚的父親是世宗的親弟弟,那個‘女’人也一定打不過他,這麼說來,世宗,我的母親,還有嫚嫚的父親都不在世宗……那麼他們去了哪裡?我們能不能嘗試找到他們,然後和他們一起上世宗?”
血瞳神‘色’一亮,當即就在我房間裡面打開了他的那一雙眼睛盯着窗外窺探着一切,可一分鐘,兩分鐘,半個小時都過去了,他愣是沒能察覺到除了這個房間裡面,這周圍方圓百里的靈覺。
我搖了搖頭:“算了,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等到了晚上沒那麼忙了,我們去問問我表姐,說不定她又辦法呢?”
血瞳點了點頭,隨後我們就來到了福壽堂的‘門’口,正巧遇到了林詩纖,她正一邊脫着塑膠手套一邊從內堂出來。
“詩纖?你怎麼這個點兒去化妝了?”我有些奇怪的對着她說道。
其實剛剛我就想要問表姐了,林詩纖的工作是在死者快要出殯之前才做化妝以及整容的工作,可是現在是大白天,看着靈堂的擺設以及那香爐上面的想灰,我想死者進來應該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他們的家人倒一直坐在靈堂的內測,期間也沒有人在靈堂裡面笑以及賭博,這對於那些無所事事,在靈堂裡面呆上三天三夜什麼都做不了的家屬,也的確很難。
林詩纖見到我之後,現實一陣欣喜,隨後又愁眉苦臉的說道:“死者是得了傳染病死的,按照規矩,其實一出醫院的時候就應該火化的,可是家屬給了很多錢讓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也不想接這具屍體,但是你許姐執意要接下來,我也沒有辦法。”
她看了我一眼,又繼續說道:“對了,這幾天你去哪兒了?”
我一愣,馬上就打起了馬虎眼笑嘻嘻的說道:“沒……沒有,和我朋友旅遊去了呀,對了,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你不回去陪陪你媽媽麼?”
我是有聽林詩纖提起過,她母親常年臥病在‘牀’,父親也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專心照顧自己的母親,也正是因爲她跟我表姐說過這件事情,我表姐才答應她工資日結,而且其實如果我會化妝的話,我也會去想做這種入殮師的工作,畢竟她們一天的工作量並不大,比我們小的多了,但是一具屍體每一次化妝,都是要非常仔細的,幾乎也要三個小時以上的時間,當然,我說的是那種死於意外車禍,**被碾壓的不成樣子的哪一種,這一種屍體對於入殮師來說,是一筆不錯的收益,而且據我所知,像林詩纖的工資並不是一天一天算的,接下了多少屍體,表姐當天就會發放,一般來說,一具屍體,算他自然死亡,也有兩千塊錢到三千塊錢的提成,這麼高額的收益,換了是誰,誰都會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