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寺廟,我還真的沒有好好去過,每一次去不是頭頂冷汗就是‘腿’軟,所以我決定在劉項宇沒有好起來之前,我絕對不會踏入寺廟一步,當然,就算他好起來了,我也只能在寺廟‘門’口姐他們而已。
大概我身上的靈覺和寺廟裡面的佛印有所衝突吧,在天眼沒開的時候也是這樣,那個時候我連我們沈家祠堂都進不了,因爲看着裡面的排位我會有一種暈眩的感覺,這種感覺出現過第一次之後,我就在也沒有踏入祠堂,可是在我七歲那一年,爺爺應帶着我去了祠堂,我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竟然沒有感覺任何不舒服,甚至我從那之後,進入祠堂就已經不再是什麼難事了。
“那就讓楊颯他們多呆一段時間吧,反正劉項宇恢復還需要時間的,對了,表姐,詩纖她是怎麼回事?剛剛我看到她面‘色’蒼白,雙眼眼袋凹凸不勻,這明顯是被什麼東西惹上的節奏,你應該不可能不知道的啊。”我疑‘惑’的問道。
表姐一聽,臉上的表情瞬間凝結,隨後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金帛用兩根手指敲了一下,頓時我的腦袋就像是被一輛大卡車撞了一般,血瞳更是被這金帛的聲音整個反彈到了地上,我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有些哽咽的皺眉說道:“表……表姐,你這是什麼玩意兒,啊……好痛……”
表姐微微一笑:“要不是你腰上的裕龍杯吸收了佛印,我想你這個未來的世宗恐怕早已經魂飛魄散了,你還真以爲我身在這嘉市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這才發現,我並不瞭解表姐,她心裡其實什麼東西都知道,但卻一直隱忍不發,而且還能夠等着我自己把事情抖出來。
她看了我一眼,隨機將手中的金帛放在了電腦桌旁邊,血瞳的身子下意識的在地上縮了回去,他似乎很怕這金帛,只見表姐兩根手指又輕輕的彈了一下靠近林詩纖房間的牆壁。
這一次,我看的真真的,這白‘色’的牆壁之上瞬間就若隱若現一道道金黃‘色’的金文,我目不轉睛的看着那牆壁,身體裡面驚現一陣暖流,不……不光是我的身體,就連我的眼睛都開始熾熱了起來,這到底是什麼。
“砰……”的一聲,從隔壁房間傳來一陣巨響,我捂着自己的腦袋想要起身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被表姐一下攔在了房‘門’口。
“站住,詩纖的事情她可以自己解決,如果她解決不了,還有我,沒有你什麼事情,你給我好好準備一下,下午我需要帶你出去,你這朋友我已經給他另外安排了一件客房,但是也要做事,知道嗎?”表姐冷冷的看着我,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帶上了房‘門’。
就在她離開的時候,牆壁之上的經文悄然而逝,我當場愣住了,後來我也有試圖去敲響林詩纖的房‘門’,可裡面卻也沒有任何的動靜,我將耳朵貼在了‘門’面之上,裡面除了一陣寂靜我什麼都沒有發現。
到了飯點,我和血瞳在食堂裡面隨便吃了一些紅燒‘肉’和白米飯,當然,這用的都是表姐的飯卡,我自己沒有辦飯卡,因爲我只要辦了飯卡的話,我就控制不了的早中晚在加個夜宵,以前爺爺‘奶’‘奶’在的時候,我都會把飯錢省下來給他們打過去,畢竟二老在家裡面沒有什麼工作,身體也每況愈下,在鄉下的人都知道,鄉下的老人並沒有養老金之類的補貼,所以一般在鄉下的老人,都是靠着年輕人出去做勞力,寄回來那麼一點兒錢過活的。
我不例外,我讀書的時候都是爺爺‘奶’‘奶’東拼西湊去借錢才能供我上學,而我上學之後,也打了很多工,雖然錢不多,但按照爺爺‘奶’‘奶’的省吃儉用的習慣,我想一個月六百塊錢也能夠過的非常滿足了。
只可惜爺爺‘奶’‘奶’去世了之後,表姐告訴我,我從城裡面寄回去的那些錢爺爺‘奶’‘奶’都沒有動,說是以後留着給我娶媳‘婦’用的,而爺爺自己則是在家裡面鐘點兒地,有時候收成好了,看街坊鄰居有誰要上城裡面賣菜,就託他們接送一下,而‘奶’‘奶’則是在家中幫那些街坊四鄰縫補衣物,也賺一點補貼。
想到這裡,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陣酸楚,看着這面前的紅燒‘肉’,我深吸了一口氣,一下就將那一整塊連油帶‘精’的‘肉’,我從小都不吃‘肥’‘肉’,但因爲家裡窮,每一次我回家的時候,爺爺總會給我做紅燒‘肉’,我吃那些‘精’‘肉’,爺爺‘奶’‘奶’就吃‘肥’‘肉’,還說那對身體好,其實我知道,他們不想‘浪’費而已。
想着想着,我的鼻涕和眼淚都流了下來,血瞳見罷,馬上放下了筷子謹慎的問道:“少主,你怎麼了?是不是這飯菜有毒?”
“沒……沒事,就是想起爺爺‘奶’‘奶’了,快點吃吧,一會兒我讓人帶你去你的房間……”我滿嘴塞着‘肉’一下一下的嚼着,然後哽咽的吐出了那幾個字。
血瞳見罷,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趴了幾口飯就在一旁等着我。
我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十二點了,這食堂裡面也沒什麼人,吃完飯之後我將飯盒放在了水龍頭之上就帶着血瞳離開了這裡。
“喂。”就在我剛剛想要開口跟血瞳說話的時候,之前的那個新來的搬屍工直接就迎了上來,看他這樣子,好像是很急,但是又很不情願的來找我的樣子。
我面‘色’一冷,隨後皺紋說道:“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我叫沈逸,還有,在這裡工作請你注意一些儀表,工作的時候不要‘抽’煙,香菸更不能放在工作服外面的口袋,這些許館長都沒有跟你說過嗎?”
那少年微微一愣,隨後將口袋裡面的一包長壽菸放進了‘褲’子口袋之中,又將自己的工作服外鈕釦給扣了上去再對着我說道:“許館長讓我去醫院搬運一具屍體,你要不然跟我一起去吧?”
我眉目微皺:“你去工作我去幹什麼?再說,聽你這口氣好像我跟你很熟?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做,請你讓一下。”
說完這句話,我就輕輕的將我眼前的這個少年推開,直接就走到了表姐的辦公室之中,說實話,表姐看人的眼光就從來沒有好過,要不是我和張野的要求低,她估計也不會以兩百塊錢一天的工資招到我們。
我打聽過了,在我們這裡,搬屍工的確也就只有這麼點兒工資,但是在外省,人家搬運一個晚上的屍體,都特麼能到一千二了,我們才這麼點兒,這也未免不讓我們心酸,不是錢不錢的事兒,而是我們沒有等到那些待遇。
“表姐,我來了,那個,我讓小李帶着我朋友去住的地方了,不過真的沒有問題吧?我朋友可是從來都沒有做過這些事情的。”
“沒問題,當初你進來的時候也不是什麼都不會嗎?適應適應就習慣了,嗯,今天穿的倒也大方,不過我給你提個醒,以後就不要在網上買這種三十四塊錢的衣服鞋子了,現在爺爺‘奶’‘奶’也沒了,我也已經把你的錢都給你了,去置辦幾件好看一點的衣服。”
我瞟了一眼表姐,隨後沒好氣的說道:“是啊,你是都還給我了,那張存摺上面的錢明明是五萬六,爲‘毛’只有三萬了?那兩萬六被你給吃了啊?經濟不緊氣就‘花’唄,反正這些錢也是你的,我們是姐弟,啥事兒不能說的,這錢啊,你還是拿着吧,別以爲我不知道最近殯儀館的生意都是年後付賬的,這電費水費的,不都得你先出錢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