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在心中疑惑再多我也不敢問出來。
大伯驗了貨東子付了錢,對方就幫着把死屍包了起來。
“老規矩,送你們到車站,怎麼回去你們自己想辦法。”
“好。”大伯這話說得痛快,我卻是看得一頭霧水。這運屍體可是和別的東西不一樣,可不是隨便找輛車就有人敢幫忙的。
就這樣,回去的時候金盃裡面出了多了具屍體還是我們那些人。
上學的時候逃課、上班的時候串崗、打架這些事情我都幹過,可是這守着陌生屍體的事情還真是第一次。
好在東子離的我近,大伯之前也應該對他有所交代,看到我瑟瑟發抖的樣子,還是會輕聲的安慰我幾句。
不過除了我和他之外,車上就再沒半個人言語。
到了市區大伯就一直注意着外面的情況,過了一個很大的十字路口突然就出了聲:“前面的路口左轉,送我們到弄福巷。”
“哦。”司機有一剎那的猶豫,還是應了一聲。
強忍着對那具屍體的懼怕,我輕聲的問東子:“大伯之前是不是已經找好了車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該問的別問。”東子的回答雖然不明確,眼神卻已經明確的回答了我。
有準備就好,我還真擔心三個人帶着這具屍體到了車站找不到車子呢。
有了大伯的吩咐,車子離開大路轉向了小巷,速度剛加起來跑了一會大伯就急聲喊了停。
“還沒到弄福巷。”司機嘴上問着,還是配合的踩了剎車。
“到這就行了。”說着大伯就拉開了車門,下車的時候讓我和東西將貨搬下去。
讓我搬屍體?剎那間身上的毛孔就炸開了。
東子沒管我哀求的眼神,到了車下搬女屍的腿,讓我搬上半身。
掃了一眼別人陰冷的眼神,只好硬着頭皮摸到了那具屍體身上。
在那一瞬間,似是被一股電流閃過,我全身的汗毛都乍了起來。
“星子,快點。”見我動作緩慢,東子直接催促了起來。
只是此時我身上的力氣已經像是抽空了一般,別說搬女屍,就連自己下車都成問題。
“我來吧。”解救我的是大伯,重新上了車,搬着女屍下去的時候叫了我一聲,我這才艱難的跟下了車。
下了車,大伯讓東子將屍體搬起來,對司機說了聲謝謝,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往後看了一眼的發現車上人的眼神冰冷,急忙追着大伯和東子而去。
“星子,別回頭了,咱們得趕緊離開這。”大伯一邊幫東子保持着女屍的平衡,一邊輕聲對我說道。
“大伯,咱們這是要去哪啊?”我現在對東子的佩服可真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不過這買了女屍,怎麼也不可能擡回家供着不是?
“先去找車。”大伯說着就在前面帶起了路。
他手離開最初的時候還好,剛一拿走女屍就歪了。我見東子背了半天都沒事,也嘗試着伸手上前扶一把。
不過我還沒有沾到屍體,大伯就對着前面的一個暗巷着了幾下手電筒,光線三長兩短。很快就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接着一輛銀灰色的麪包車就駛了過來。
“準備上車。”大伯說完就過來幫東子,我也正好收回了自己的手。
“老闆。”來人看到大伯直接打了招呼。
“嗯,先開車門。”大伯說完那人就將車的側門從裡面幫忙劃開。
打開後我才發現這車的內部已經被改裝過了,雙排座那邊的座椅全部被拆除了,平躺着放着一張醫用的牀,不過這牀的高度也被修改過了。
大伯先上去,東子轉過身將屍體對着裡面,他纔將屍體拖了上去。我上去的時候他和東子已經合力將屍體平放在了牀上。大伯順手將車門關了,司機就直接踩下了油門。
“老闆,連夜走嗎?”司機將車子開出暗巷的時候,我隱約在路邊的陰影裡面看到了一個人,不過燈光閃過之後那地方又恢復了陰暗,我
再想看的時候就已經什麼也看不到了。
不過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有那的麼的精力去管別的,現在就是想知道大伯他們準備拿這屍體怎麼辦。
“嗯,連夜回河南,這活要是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咱們就白忙活一場了。”大伯說完就叫我坐到了他的身後,而東子則是手麻腳利的給那具屍做起了僞裝。
車上的牀就是一個病牀,病牀的旁邊豎着一根醫用的掛杆,上面有一兩瓶點滴。我正納悶死人也點滴的時候,東子就將手中的針直接紮在了女屍的手上。
車子並沒有直接出城,而是在小縣城的街道上面繞起了圈,大道上小路、小路進巷口,不過走的路線司機心中都有了底,並沒有遇到有車子走不過去的現象。
雖然我們到的時候是初冬季節,這女屍的軀體不至於因爲天氣太熱而很快變質發臭,可是這怎麼說也是死了個幾天的人了,身上的那種死屍的氣味還是十分濃重的。
我坐的位置離那屍體算是最遠,依舊覺得那氣味嗆人。
大伯和東子低聲交代事情的時候,我的注意力就全集中在了屍體上面。這女人的年紀不輕了,少說也要三十歲。即便福建的水土再好、再養人,現在的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機,閉着眼睛一臉青白的躺在那裡,怎麼看怎麼嚇人。
出了城走了一兩公里之後大伯的情緒才放鬆了下來,不過東子始終是緊張的注意着車子外面的情況。
大伯剛要轉身和我說一些話的時候,前面的那個司機就低聲說了一聲:“老闆,咱們被人跟蹤了。”
被人跟蹤?是警察嗎?還是之前我們買的女屍的家裡人?
聽到這話我就急得不行,這車上裝的可不是別的,那可是一具人的屍體,這要是被人抓到了,說不定會以爲人是我們撞死的想要拋屍呢。就算不是這個也會有其他的罪名,畢竟有人命關天,這下怕是我們要完蛋了!
“從什麼時候跟上的?”大伯的眉頭緊緊皺起,彎起身子來張望的臉色顯得尤其的凝重!
(本章完)